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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 唯快不破

  新太守正在舉行宴會,丁山將乞食買勒提溜進太守府後就去了宴會廳,徑直坐到了糙先生和黃先生身後。他兩人坐貴賓首席,邊上就是唐瑤兒和作陪的撒千刀。丁山坐在後面,直愣愣的看著唐瑤兒的嬌美後背發獃,知道糙先生回頭拉了自己一把。原來太守向大家介紹自己。


  「…既然國師糙先生如此看好丁山縣尉,黃先生又是他恩師,就也請兩位大賢對我晉興多多關照。丁山縣尉,你就和大家見見禮吧。」


  就有新太守的人帶著丁山和大家見禮。這滿屋子的至少也是個部都尉,丁山光是行禮就行了頭昏了。剛要摔倒時候,被一個中年人笑嘻嘻的扶住了:「咦,少年,你有些體虛啊,看起來是練功太過猛進了啊。」


  丁山抬頭一看,是個讀書人打扮的中年文士,聽剛剛介紹,也是什麼太守,剛要說聲謝謝,糙先生說話了:「是我一時著急,傳來了我師侄一門功夫,他筋骨還未長成練著功夫是有些早了,我正打算找些上了年頭的人蔘給他調理一下,可是這好東西難找啊。「


  這中年文士哈哈一笑道:「恐怕不是上了年頭的人蔘難找,而是國師你精益求精,一般的人參看不上眼吧。我這裡倒是有半顆極品調理聖葯,叫大清丹,糙先生黃先生要是不嫌棄,我就轉送給小友服用。「


  「什麼,大清丹!讓我看看。「糙先生跳過來搶過瓷瓶扒開蠟封口問了問,又用手指拭了瓶口放自己舌頭上嘗嘗,然後感嘆道,」果然是大清丹,原來世上真還有大清丹存留。「


  這中年文士也是個太守,他說是大清丹肯定不會是假的,但是糙先生跳過來驗葯,真是太看不起人呃,但是看著都踢糙先生著急。也許中年文士也知道糙先生的脾氣,看起來還是笑眯眯的,並不氣惱。


  糙先生塞過來瓷瓶,搶過中年文士桌上的酒具急促的催丁山:「你快服用了。「


  這弄的丁山很尷尬,很臉紅,看向那中年文士和自己師傅,兩人都微笑著微微點頭,丁山這才服用了。


  「葯你服用了,這瓷瓶歸我了。我時常拿出來吸一口,絕對能提神。「糙先生搶過瓷瓶深深的聞了一口說,「啊!好濃的藥味。山兒,你快磕頭感謝吧,這可是大恩吶。」


  丁山立馬跪倒感激:「謝謝先生的丹藥。「


  丁山還沒跪倒底,立馬被那人扶住了,再也跪不下去。那人呵呵一笑道:「你知我是何人,就敢這麼跪下來?「


  見丁山一跪之下沒有跪下去就不跪了,那人又說:「郡公烏嚴鐵弗和可是鄙人故交,糙先生也算是我熟人,令恩師黃先生鄙人雖然神交已久,但是他的糧食和軍械確是一項幫了我很多。那你還要跪么?」


  但是傻眼了,這是要我跪還是是不要我跪啊!這動作不讓我跪,這語氣倒是你讓我跪!


  丁山也不知道這所謂的聖葯有多麼的珍貴,不過看著大秦國師不要臉的樣子,肯定非同尋常,又見自己被絕大的力氣拉了起來,就作揖道:「大人儀錶堂堂,又是義父和國師糙先生的故交,還和恩師黃先生多有神交。今次更是賜下寶葯,小兒甘拜為先生子侄。」


  「那你跪拜吧,我楊遇(通遹)還沒受過義子呢。


  丁山是說要拜為他的子侄,這人立即說要丁山拜他為義父,這下丁山傻眼了,不由的瞥了黃先生和糙先生一眼,見糙先生坐會位置后寶貝似的玩著那瓷瓶,黃先生倒是微笑著微微點頭,就跪倒磕頭:「義父在上,請受小兒一拜。」


  「呵呵,誰說這小子是傻子,我看比誰都聰慧。」中年文士對一圈人說道,然後過來好生扶了丁山起來,溫和的看著,「好兒子,好兒子。你可知道乃父楊遇是何人?」


  「小兒不知。」丁山尷尬的答話。


  楊遇呵呵一笑道:「不知我是誰,你就磕頭認爹?當心私通外國被定個的死罪。」


  乞食買連連在一旁遞話:「這是大涼西平太守,也即大涼晉興太守。」


  那楊遇歡喜的端著倒是的右手說道:「呵呵,天下前後兩個晉興太守,可都成了你爹了。要不請乞食買太守也收了我兒為義子,我這義子就有三個當晉興太守的爹了。」


  那主家位置上的乞食買連呵呵呵笑了三聲說道:「三天後,鄙人犬子和丁家大姐訂婚後,丁山縣尉和我乞食買家也就是一家人了。我晉興風俗,弟弟叫姐夫為哥,我也算是丁山縣尉的半個義父了。呵呵呵,三個晉興太守當爹,這是跑不了的。」


  乞食買連說了這麼一通,看起來很是喜歡丁山,實際不認丁山為義子的心思很決絕。「


  一圈人都沒什麼說的了,黃先生也不怎麼說話,撒千刀就替丁山說話了:「楊太守,你給了丁山聖葯,丁山也認了你這義父,但是你還沒給丁山見面禮呢。丁山縣尉正在招兵,必要時能支援一些鎧甲兵器就太好了。」


  「你這小丫頭說的,他恩師黃先生是倒賣鎧甲兵器的天下第一人,你想我要鎧甲兵器?罷了罷了,我就出二十人的鎧甲兵器給義子當見面禮吧,反正我這次來,就帶了三十個衛兵,你不能讓他們都光著屁股回去吧。」


  撒千刀不依不饒:「阿秀哥哥,楊太守的具甲騎兵是天下頂頂有名的。你需不需要一人三馬的具甲騎兵?」


  楊遇也被激的跳了起來:「這小丫頭,我是怕了你了。我送的是二十人騎的具甲,一人雙馬,還都是戰馬,各配個馱馬就是一人三馬,再多就沒有了。就這樣,我衛兵裡面有多半都成了沒有甲具的單人單馬的騎步兵了。」


  撒千刀沖丁山擠了個眼,說道:「那我替阿秀哥哥謝謝楊太守了。我都想認楊太守為義父了呢。「


  楊遇立即跳了起來,說要去更衣。更衣是去廁所的文雅說法。此後,撒千刀一句話嚇得大涼太守屎循,成了笑談。


  宴會很晚才結束,結束后楊遇和糙先生黃先生等人有在太守府別院小聚了一下,而唐瑤兒和撒千刀去了另外的院子。期間楊遇大談要採購兵器甲胄的事情。丁山發覺他收自己為義子果然是刻意的,就是為了拉好和糙先生黃先生的關係,然後採購兵器甲胄。不管怎樣,最後,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們在聊天的時候,丁山在一旁無聊的想事情,忽然就想到自己在招兵,卻是不會帶兵!自己當縣尉是個武官,是要帶兵打仗的,自己即使有錢有地盤有兵,也不會帶兵、不懂如何打勝仗。


  三個人話說的差不多了,網院子外面走去。丁山臉上發冷滿頭冷汗的轉身問糙先生:「國師,武者如何必勝?「


  兩次教授武功,都不是丁山主動的,這次終於主動求教了,糙先生很高心,拿足了架子得意的撫摸了鬍鬚說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做到最快,也就很難一敗了。」


  丁山問的是帶兵的人,如何能總是打勝仗;而國師回答的是,練武的人,速度快才是最大的訣竅。


  這完全是會意錯了,但是丁山見糙先生得意而自信的樣子,覺得國師回答了自己,不由的心裡嘀咕:「哦,做到最快,就很難一敗!「


  但是心裡一直琢磨如何做到帶的兵「做到最快「,只到被人喊醒了,原來自己已經到了院子門口,不邁步就要被高高的門檻絆倒了。


  三個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丁山臉上一窘,慌忙解釋:「哦,姑…師傅,義父,國師說『做到最快『是帶兵訣竅,我在想如何能使得大兵快起來。「


  大家見丁山原來是琢磨帶兵的事情,鬆了一口氣。楊遇很心安的說道:「有些人就是要壓壓擔子才會成長,你們看,我們山兒一當上縣尉就用上心了。「


  「很好,很好。「黃先生接話,」楊太守說的很有道理啊。據我所知,剛入伍的百姓,拿著刀槍跑出三兩百步就腰酸背痛腿抽筋。練出來的精兵,盔甲刀槍加身也能跑上五十里不休息。精兵和尖兵才有速度啊。「


  「原來連跑五十里就是快,就是精兵。「都是嘟嚕道,隨即又問,「連跑五十里的就是最快的兵了么,有沒有更快的?」


  楊遇也點頭贊同:「有速度才能出現在最關鍵的地方,抓住最關鍵的戰機,而這些都是取勝的關鍵,是精兵的作用。更快的,還有法子,比如拋棄輜重輕兵而進,比如選能跑的組成一軍。這些我都沒試過。不過我大涼晉興能和諸強並立於世,憑藉的確實是具甲騎兵。比起步兵精兵來說,具甲騎兵短時間快一些,過了軍馬的體力,就跑不動了。這樣看來,烏嚴鐵弗的弓騎兵是輕騎兵,進退如旋風,還可以下馬作戰,跑起來可比步兵快啊。」


  「哦,弓騎兵!比精兵快的原來是弓騎兵!「丁山又問道,「弓騎兵是最快的了么?」


  楊遇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說道:「最快?恐怕要熟練的騎兵了,而且一人三馬,輪流換乘!單說速度的話,這樣短期內應該是最快的了,但是馬匹是要吃草飲水的,沒有水草的地方,一人三馬也撐不了三天。」


  「一人三馬,輪流換乘!原來這是三天內最快的,原來這是必勝的訣竅。」丁山兩眼放光,無限嚮往的陷入了憧憬中,「原來林清一個勁的叫我弓馬,是在教我必勝的帶兵技能啊!」


  「拉倒吧。」糙先生打斷了他的遐想,「我說的是練武,什麼時候變成什麼騎兵步兵了!」


  糙先生此話一出,楊遇和黃先生都尷尬了。按理說,他們這個地位,很少有人敢這麼無理的對他們說話的,可是糙先生就這麼無理地說了,自己只能自認倒霉,不可能罵回去。


  而丁山確實怒了:「什麼,你又騙我。我問的是帶兵,你說什麼練武!你就是騙子。」


  糙先生脖子上手臂上青筋直冒,要奮起殺人了。黃先生伸手拉住糙先生說:「大兵要是真能做到最快,差不多也是無敵了。」


  丁山見黃先生給楊遇使眼色,楊遇也呃了一聲,然後語氣模糊的贊同:「差不多是這個道理。不過輕兵激進容易失去根本,造成一敗就是無可挽回的慘敗,所以…」


  「不要可是了。丁山打斷他,」我不是真傻,但是你說多了我就記不住了。我的長處就是有耐心可能用心去做一件事情,比如這端碗我就端了三年多。雖然是被騙的,可是我也習慣了。還比如『最快必勝』,如果這道理沒錯,我就專研『最快』這一個事情。義父,所以我得弄清楚,這最『最快必勝』是不是騙我的?」


  楊遇臉色一窘,發覺自己要是說騙人的,丁山保證要跳起來和糙先生打架,尷尬的看看黃先生后他說道:「罷了,反正你得罪了大秦征西將軍,這輩子最好的去處,也就是去糙先生師門無閉門專研一門絕學。如果真能做到最快,就像很久以前的大漢霍去病那樣的快來快去,說不定也是一個活路;而且你另一個義父烏嚴鐵弗能名震一方,憑藉的正式弓騎兵快馬。」


  黃先生有些不高興的問糙先生:「那大秦征西將軍就這麼霸道,得罪了他就不能活?」


  糙先生也說道:「不會吧。他再猖狂,憑我們兩個師兄弟,還保不住山兒一個將軍的前程么?」


  楊遇剛剛說的一番話是擠兌糙先生這個大秦國師,既然糙先生出言要保丁山,楊遇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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