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你若安好
劍法如同行雲流水,寒劍在看空中劃過一道劍痕,唰的一下,收回劍鞘之中。
「既已妥當,那便出發吧。」清遠的側臉稜角分明,二傻忽然有點想犯花痴。
電視劇里的女主犯花痴都是要流口水的,可是這會子,她剛剛吃飽,哪來的口水。
乖乖的跟在清遠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早晨的陽光溫暖的灑在他們的身上,路邊的綠化上點滴著晶瑩的露珠。
到達長街時,已是上午九點多。
這是一家裝修頗為復古的茶館,提供的是正宗的淮揚菜早點,人均消費在兩百左右,即使如此不菲,仍然吸引了不少客人,排在門口的隊伍足有十米長。
一位穿著綠色改良旗袍的女子緩緩步入茶館,她的氣質很好,像是一朵淡雅的梨花,靜靜的開放。
「姑娘是來找人的嗎?」店裡的夥計迅速走上前詢問,店裡已經滿了,若是來吃飯,一定會去排隊。
而且這姑娘從走進來,便一直東張西望的。
「嗯,找一個姓江的小廚子。」
「我們老闆在那邊,您可以去問一問他。」店裡的客人很多,店小二也不能一直跟這姑娘耗著,他還有許多客人要招待呢。
姓江的廚子?他們老闆不就是,可他們老闆可是淮揚菜的名廚,業內的人幾乎都知道,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廚子。
梨花妖順著小二的視線看去,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負著手,燒著今天早上第一壺清茶。
茶香繚繞,沁人心脾。
「你好,請問您店裡有一個姓江的廚子嗎?」梨花妖緩步走去,唇角微微揚起的笑意,如同一股溫暖的春風。
「他有一雙很好看的雙眸,人很溫柔,說話輕聲細語,有點膽小,有一個人跟我說,他在這裡工作。」梨花妖生怕老人記性不好,不記得這個人,特意說出了江麓的幾個特徵。
「噢,你說的這個人我知道,他因為廚藝好,被挑選到五星級酒店當主廚,早已離開這裡,娶親生子,現在過得很幸福。」江麓摸著自己的鬍子說道。
「離開了?」梨花妖的眼眸里滿是失望,沒想到他終究沒有守住他們的約定,離開他們約定的地方,不過沒關係,只要他幸福自己便滿足了。「他過得幸福美滿便好。」
梨花妖微微苦笑,眼眸里藏著無盡的失望,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姑娘。」江麓迅速追了上去。
「還有事嗎?」梨花妖微微回眸,唇角掛著淺笑。
「小店今天三十五周年店慶,進店都可送上一盒綠豆糕,小店要不要帶一盒嘗嘗。」
「綠豆糕?」梨花妖的思緒一下被拉回到那個久遠都曾經,唇角緩緩上揚。「那便來一盒吧。」
江麓將包裝精緻的綠豆糕遞到梨花妖的手裡,像是將曾經四十年的等待盡數交出。
自己已經老了,可她卻還如此年輕,她是一朵梨花,在歲月的年輪里開了又敗,所不同的是,無論多少年過去,她再度開放時,仍然是那麼的美麗。
江麓看著那女子緩緩走出大門,唇角帶著一絲微笑。
「今天在座的早點錢統統免費,本大廚開心,大家隨便吃。」江麓沖著大堂中的人喊道。
大堂中的人皆發出一陣歡呼聲。
「最後居然沒在一起。」二傻撐著自己的腦袋。「忙活了這麼久,居然促成了一段悲劇。」
「何為悲劇?」清遠拿起盤中的綠豆糕輕柔的咬下,入口即化,甜軟可口,確實有讓妖念念不忘的資本。
「男女主沒有在一起不就是悲劇,偶像劇就是這麼放的。」
「生活永遠不是偶像劇,不在一起,才是對於他們兩個最好的結局。」清遠看著手中的綠楊春,這茶屬於揚城特產,喝的時候,感覺置身與一個雨巷之中,雨滴答滴答的落在長滿青苔的青石檯面上。
「可我就希望有個霸道總裁愛上我,給我一張卡,跟我說二傻隨便吃,不要客氣。」二傻捧著自己的臉頰,眼裡冒著星星。
「多謝兩位了。」江麓快步走到二傻的桌前。「為了讓二傻得到更好的教育,我特地以我烹飪系教授的名義保送她進入A大烹飪系。」
江麓將檔案袋放在桌上,裡面是錄取通知書,以及飯卡學生證等東西。
「不過人類是不會有人姓二的,二傻姑娘是否有姓。」
「看你給我取的名字,我早覺得不對勁了。」二傻蹬了清遠一眼。「怎麼聽怎麼隨便」
「我原本想叫你呆毛來著的,最後思來想去,才決定叫二傻,怎麼會隨便。」
「呆毛好像比二傻好聽。」二傻思考了一番。「江麓你覺得怎麼樣。」
二傻眼中寫滿了認真,看得江麓冷汗直流。
這呆毛二傻一聽就不像是正常的人名啊!
「不如姓陶吧。」饕與陶諧音,清遠不假思索的說道。
「陶二傻,這名字還蠻好聽的。」二傻摸著自己的腦袋,對這個名字表示滿意。
江麓眼神的餘光瞄著二傻,這小姑娘真是好忽悠。
「你們下午去辦一下入學手續便可。」江麓將東西交給了清遠。
「清遠我們現在是不是直接去學校啊。」
「你很期待上學?」清遠狹長的眼眸微微挑起,沒想到二傻會如此好學。
「那當然,偶像劇里女主角初遇見男主都是在學校里。」二傻的眼裡滿是憧憬。「我如果讀的是艾利斯頓商學院那就更好了。」
「想的真美。」清遠拽著二傻的小辮子,將她從美夢之中拽出。
「去學校之前,先跟我去找一下界面管理員,拿你在這個時代的身份通行證。」
三十五分鐘後面,二傻跟著清遠進入了一家破舊的小巷,巷子里的房子一看便是上了年頭,有些木頭都已腐朽,在巷子的盡頭,有一家歐洲古堡式的建築。
大門半掩著,門上掛著一隻羊頭。
清遠甩了甩衣袖,大門緩緩打開,裡面沒有一絲光線,所有的窗戶都被封的死死的
在走廊的兩邊,點著幾隻蠟燭,蠟燭的光線極其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