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屍體會說話
「或許你的劍失靈了呢,亦或許是那隻贏魚知道事情肯定會敗露,所以乾脆掩蓋了自己的氣息,你們修真界有沒有其他的探路法寶。」二傻歪著腦袋給清遠出謀劃策。
清遠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微型羅盤,羅盤騰飛在他的口袋裡,這個羅盤只能用來尋找神獸和妖物,所以平時很少會用。
羅盤的指針不斷的飄動,終於定位在西北正南方向,兩人迅速向著那裡跑去。
夜色悄然而至,將那黃昏的夕陽驅趕而走,彌散在大地。
這裡是一處老舊的亂葬崗,現在人類都喜歡火花,這裡埋著的都是二三十年前埋下的人,由於很少有人過來,這裡便的極其蕭瑟,亂葬崗四周都是雜草叢生。
「這裡的地勢對羅盤會有影響,我們不如分頭找找。」二傻的雙眸中充滿了真誠。
「好,自己小心。」
二傻轉過頭來,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這是剛剛在船上自己偷偷拿的,有了這個,自己就能在島上租船回去,徹底遠離清遠了。
從小身邊的凶獸小夥伴就提醒自己,人類很危險,修真的人類更危險,一定要小心提防,遇到修真者,能打就把他揍一把,打不過就跑。
不過這個清遠長得可真好看,可自己可不是那麼意志力薄弱的神獸,好吧,自己承認,確實有一點點心動,而且他做飯還很好吃,怎麼辦這麼想想,又不想走了。
不行啊,自己是只有覺悟有品格,嚮往自由的饕餮,怎麼可以為一口食物就甘願留在一個愚蠢的人類身邊呢。
二傻在糾結之中越走越遠,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走入了亂葬崗的深處,忽然身後傳來一種骨頭撞擊發出的響聲。
「什麼聲音。」二傻剛剛抬起頭來,嘴巴嚇得直哆嗦。「鬼啊!」
二傻的四周的墳墓里爬出無數的人形白骨,他們的身體萎靡,行動緩慢,向著二傻撲來。
二傻撒腿就跑,眼裡滿是驚嚇。
「救命啊,大白天詐屍了。」二傻剛跑了兩米,便被地上的枯樹枝絆倒,面前的墳墓里伸出一隻白骨骷髏手。
「饕餮還怕鬼?」清遠負手站在樹巔,他早料到這隻小饕餮不安分,所以特地跟過來看看,沒想到碰到詐屍,眼神放遠,這處亂葬崗的每一處都已被白骨佔領,那些原本的墳墓已經被白骨踩在腳下。
「清遠我錯了,你快來救我啊。」作為神獸怕鬼是很丟臉的,可二傻就是害怕他們,這些長得丑還會嚇唬人的傢伙,一直是二傻幼小心靈的陰影。
「寵物沒有教訓,是不會學乖的。」
二傻的手裡運起僅有的靈力,將靠近她的骷髏擊飛,一隻骷髏抓著她的頭髮,死命的往後扯,她的身體像是一個物品一樣,在地上被骷髏拖來拖去。
「天啊,我可是一隻神獸啊。」
清遠緩緩閉上眼睛,握緊自己的手裡的劍,下一秒,只見一陣劍的幻影在二傻四周閃過,那些骷髏應聲倒下,單手將嚇懵的二傻攬到自己懷裡。。
「好快。」二傻甚至都沒看到這傢伙,什麼時候砍的骷髏,劍起劍落,連眨眼的功夫都沒到。
「噓。」修長的手指豎在二傻的唇邊。
二傻感應到有一陣很明顯的來自妖的靈力波動,下一秒,自己便被清遠夾在咯吱窩,隨著清遠那快如閃電的身影迅速的跟著靈力飛去。
那是一隻道行在五百年左右的禿鷲妖,此時他的眼眸里滿是激動的神情,顯然附近出現了什麼讓他為之激動的腐敗屍體。
「能讓禿鷲這麼激動,這具屍體不是靈獸就是有道行的修士。」二傻小聲的說道。
「或許他能幫我們找到贏魚。」
寒感應不到贏魚任何的靈力波動,只有兩種情況,一則,她被高人軟禁,高人掩蓋了她的靈力,二則便是她已經死去,屍體是沒有靈力波動的。
這是一個頗為陡峭的山崖,山崖之下便是大海,此時已快入夜,潮汐將大海對於黑夜的怒意呼嘯懸來。
山崖之上,是一條已經快要腐爛的贏魚,贏魚的那兩個過長的魚鰭,已經乾澀不堪,說明她死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不對啊,你的劍剛取龍珠回來,說明至少八小時前,這隻魚還活著,可現在看著魚鰭的情況,至少死了十二個小時了。」
「陽光有時也會更改真相。」清遠看向空中,這裡是海島,日照時間充沛,白天的平均溫度在三十五度左右,這樣高溫下屍體接受暴晒,極其容易產生屍變。
「誰!」禿鷲妖警覺的回過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瞬間擋在屍體前,護食的看著兩人。「這是我的食物,誰都不能搶,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我們就看看。」二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領子,決定靠自己的美貌征服這隻禿鷲,剛向前一步,便感覺到一陣威壓。
「再靠近一步,我就弄瞎你的眼睛。」禿鷲鳥惡狠狠的沖著二傻說道。
唰的一下,二傻聽到一聲清脆的劍出鞘的聲音。
「不要暴力解決,既然美貌沒用,我可以用我高貴的身份命令他給我讓開。」二傻剛準備變化自己的眼睛顏色,便聽到禿鷲鳥對著自己嚎叫,那嚎叫的話語格外的清晰。
「傻逼走開!」
下一秒,一道劍光劃過,清遠站在禿鷲妖身後,負劍而立,那隻禿鷲妖已經被砍斷了腦袋,身體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她叫二傻,不叫傻逼。」
「這隻禿鷲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罵我!」二傻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狠狠的在禿鷲的身上踩了兩腳。
清遠蹲下身子,檢查贏魚的魚鰭,陽光的暴晒加速了她身體腐爛的速度,死亡時間大概在四—五小時之前。
「贏魚死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二傻嘆了口氣,這下子該怎麼找那個龍宮至寶璇珠。
「沒斷。」清遠的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的起伏,聲音清冷如冰。
指尖一陣靈力流動,迅速的查看著贏魚身上那唯一的傷口。
「你在幹嗎?」
「噓,有時候傷口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