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一個奇怪的夢
「起床了。」
一早,林墨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被子,條件反射的伸手劈去——
風昭寧堪堪躲過,「小丫頭,幹什麼呢?」
「二哥?」林墨聽出他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順便給你用一點新葯。」風昭寧無奈說道,「沒想到這副身子差點被你一拳轟到地上。」
林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二哥,我條件反射。」
驀地,她感覺自己的視線好像恢復了不少,能夠看到模糊的人影了,「我,我好像能看到一些了。」
「是嗎?我來檢查一下。」風昭寧上前為她檢查了一下雙目,「嗯,是比之前好多了,不過我這次過來給你覆上草藥,要纏上紗布,三天一換,一個月以後再拆紗布,到時候就應該差不多了。」
「啊?」林墨有些失落,「我有沒有可能忽然就恢復了?」
「以我多年的醫術看,沒可能。」風昭寧毫不猶豫的給她潑了盆冷水,「你就乖乖待著,注意避光,我給的葯也要按時服用,不然毒素侵入體內,就不止是眼睛這麼簡單了。」
林墨想想就生氣:「江震岳那個小老婆可真惡毒,等我好了肯定不能輕易放過。」
「嗯,江震岳最近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寶貝張狂的很,不止是和秦家,連暗影也敢直接作對,為了找你甚至發出懸賞令。」
所以現在不僅僅是江震岳想要找到她,因為懸賞令,各個道路的人都在找她。
「懸賞令?」林墨真心覺得江震岳瘋了,「他是不是有病啊?我和他什麼仇什麼怨啊?」
都是因為秦頌,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事情。
「對了,你有江若月的消息嗎?」林墨忍不住問。
畢竟在地下室的時候江若月天天來給她送飯,還照顧她。
「沒有,她是秦頌的老婆,用不著你擔心。」風昭寧不免有些無奈。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情擔心別人。
「可是秦頌對她並不好。」林墨想想就覺得生氣,「等我好了一定去狠狠的將他暴扣一頓!」
「你先好好休養。」
風昭寧話落,忽然咳了起來。
「二哥,你沒事吧?」林墨摸索著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涼很涼,像是死人一樣。
「二哥,你身體還好嗎?」林墨很是擔心他的情況。
如果她能看到的話就會發現,風昭寧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身形消瘦彷彿風一吹就能飄走。
風昭寧緩了一下,語氣低弱:「我沒事,還撐得住。」
但如果一直找不到秘寶,恐怕他這個身子也撐不住多久。
林墨心急如焚,本想著帶七哥回來之後就去幫他一起找,可現在眼睛卻看不見了。
隨瑾從外面走進來,見他這樣的臉色微微皺眉:「房間收拾好了,你先去休息。」
「二哥你要留下來嗎?」
「嗯,最近這段時間我會在這,你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排出,我不放心。」
林墨很是高興:「太好了,那等我好了就去幫你一起找。」
「好。」
三個人在小院子里生活還是非常豐富的。
每天傍晚都會有江家的人過來暗殺,經常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就出現了。
林墨的雙眼敷上藥,徹底一片漆黑。
隨瑾默默收拾完那些人,讓暗影的人把屍體拖出去。
林墨腳邊忽然踢到了什麼,「嗯?這是什麼?」
風昭寧見狀連忙把人移開:「咳,這是我的腿。」
「啊,對不起二哥。」她連忙收回。
飯後,風昭寧跟著隨瑾進了廚房。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他們來的人你就沒有勝算了。」風昭寧有些擔心,「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去大哥那吧。」
「大哥那也不一定安全,而且墨墨知道了肯定沒心情好好養傷,她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是看不見也要衝出去的。」隨瑾無奈的說著,但眼神滿是寵溺。
風昭寧點點頭:「可你的身體也沒完全恢復。」
「沒事,不還有你這個神醫在嗎?」
隨瑾相信他。
而且除了腿傷陰天下雨的時候會疼,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你這次救了墨墨,為什麼不告訴她?」風昭寧目光深沉的看著他,「你隱瞞失憶也就算了,為什麼連這個也不說?」
隨瑾刷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希望我活得簡單些,我想滿足她。」
在林墨的眼裡,他現在就是個普通人。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壓根就沒有失憶過,肯定會生氣他的隱瞞。
而失憶的隨瑾,不會想到去救她的辦法。
「唉算了,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吧。」風昭寧說著又咳了起來。
甚至咳出了血。
隨瑾瞳仁一緊,連忙扶住他:「我送你去醫院。」
風昭寧虛弱一笑:「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去醫院有什麼用。」
「可你……」
「沒事,吐著吐著就習慣了。」他無力的靠在了隨瑾的身上,「送我回房休息吧。」
「哥哥?」
林墨摸索著從屋子裡走出來,「你們幹什麼呢?」
隨瑾扶住風昭寧,「我們在刷碗,你怎麼出來了?」
「我一個人很無聊啊,你們快點刷完過來陪著,要不我買個洗碗機吧?」林墨靠在門框上,「這樣省時又省力。」
「我們只有三個人而已,很快就完事了,你快點回去坐著。」
「唔好吧……」林墨轉身慢慢的摸索著回去。
嗯?
好像沒聽到二哥的聲音。
難不成嫌棄她煩了?
回到沙發上,她也只能聽著電視里播放的聲音。
越聽越催眠,忍不住睡了過去……
她夢到了一些陌生的畫面。
「阮阮,到阮文清這來。」
夢裡的她還叫阮阮,外婆阮文清站在門口朝她張開雙臂。
她能在夢中感受到自己的開心。
下一秒,夢裡的畫面又變了。
一個小男孩正在被一個中年男子毆打。
「臭小子!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
比小孩胳膊還粗的藤條狠狠抽在小男孩的身上,可他竟然一聲都不哭。
「喂!不許打人!」
她生氣的衝上前,小小身軀擋在那男孩面前。
中年男子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喂,你沒事吧?」
她轉過身,看到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奶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