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十哥的茶樓

  林墨離開秦家,也就不再糾結武道的事情。

  只不過,墨野給她打了個電話,叫她去槐花樓。

  林墨很奇怪,但是也乖乖過去了。

  在地下三層,

  一下去就有穿著旗袍的女人引薦,「林小姐,這邊請。主子在等您呢。」

  林墨奇怪,「我十哥找我有什麼事?」

  「您去了就知道了。」

  女人笑吟吟的,身上的衣服像是青花瓷一樣。

  林墨還是頭一次來這裡。

  一樓是不少的古董文玩,樓上則是茶樓。

  而這地下三層,是做什麼的呢?

  林墨到了才知道,這裡都是私密包廂。

  每一個門牌上都有編號。

  天地玄黃。

  她進了天字型大小包廂,一進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道。

  頓時,皺起眉頭。

  真皮沙發上,墨野背對著她坐著,

  面前的茶几上擺放著一盅茶,還在飄著熱氣兒,透明的茶壺裡是茉莉花茶。

  跟十哥的風格有些不同。

  「墨墨,過來坐。」

  墨野一隻手用骨節抵著下巴,另一隻手,端起茶壺把澄澈的茶水倒入了瓷白色的杯子里。

  茉莉花香清新撲鼻。

  林墨走過去,這才看到,包廂中央跪著一個被五花大綁、渾身狼狽的女人。

  女人長得不差,

  一張臉長得楚楚動人,頭髮絲兒凌亂的散落在雪白的小臉上,尤其是眉眼低垂、格外的惹人憐愛。

  「她是?」

  「給你下藥的人。」

  林墨微微訝然,「這麼快就把人抓出來了?不是說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嗎?」

  「江家大小姐跟悅宗的什麼人來往,略微調查一下就知道了,並不是難事。」

  墨野側眸笑了,「墨墨,嘗嘗這茶水好不好喝?」

  林墨沒什麼胃口喝茶。

  她坐下,看著地上的人。

  「你為什麼要害我?單純就是為了幫江純出口氣嗎?」

  路荷不敢說話。

  這墨野的手段太殘忍了……

  她已經傷痕纍纍。

  「放過我吧,我一時糊塗,求你了……」

  「我也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實際上的傷害,不是么?」

  路荷微微哽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墨忍不住笑了一聲,覺得可笑的很。

  「在武道的人眼底,很多普通人只是像螻蟻一樣的存在,因為武力值的不對等,他們佔據有更高的優勢。」

  墨野隨口道,手裡轉動著茶杯,「不過,她也是膽子太大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那你處置吧,反正人也是你揪出來的,你才是喝了那杯咖啡的受害者。」

  林墨說著,撇開了視線,並沒有再去看路荷了。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而給個警示,起碼別人再動這麼念頭,也該掂量一下。

  「行,那你先出去等我。」

  「我吩咐一下底下人就來找你。」

  林墨沒多想,起身就出去了。

  陸荷用一雙動人的眼睛盯著墨野,「墨少,你原諒我一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墨野似笑非笑的走到了路荷身邊,蹲下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路荷咽了口唾沫,竭盡全力的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墨少,你一定會盡心儘力服侍您的,您知道……悅宗的女子,都是尤物。」

  「啪」

  一聲。

  她的臉被甩到了一邊,

  高高在上、鄙夷嘲弄的聲音響起。

  「就你?別髒了我的眼。」

  「你其實真的很會找死,墨墨她出事,我不找你,也有別人去找。」

  「不過……我不打算讓你直接死。」

  「既然喜歡給人下藥,那就自己先嘗嘗那葯有多好吧。」

  墨野喉嚨里溢出來殘酷戲謔的笑。

  「墨野,你要為了一個小誤會,得罪悅宗嗎?你真的確定嗎?」

  路荷已經急眼了,

  她雖然喜歡給別人下藥,高高在上的主宰別人。

  但是並不想自己淪為悲慘的、任人宰割的魚肉。

  「嗤,悅宗算什麼東西?」

  墨野說完之後,拿紙巾擦了擦手,嫌碰了她會臟。

  起身對著暗處勾了一下手指,

  「好好招待這位貴客,千萬別把人弄死了,還要給悅宗還回去的。」

  「你……你!」路荷沒想到,他竟然敢如此挑釁悅宗的顏面。

  看著墨野的背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啊!」

  包廂的門關上了。

  林墨站在走廊盡頭的電梯口。

  正在低著頭玩手機。

  她還沒注意人來了,一轉身,正好撞入了墨野的懷中,

  「不好意思……」

  她趕緊後退。

  墨野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在玩遊戲?」

  林墨皺鼻子,「鬥地主,用來打發時間的,不過很菜。」

  「去樓上玩。」

  「樓上有棋牌室?」

  「有麻將室。」

  墨野說著,帶著林墨去了負二樓。

  電梯門一開,就是麻將聲。

  旗袍美女做出歡迎的手勢,「主子請進,林小姐,請進。」

  「安排兩個位置嗎?」

  「一個就行,我看著她玩兒。」墨野揮手,「準備一方籌碼給她。」

  林墨聽不懂。

  她去了一個雅緻的包廂,裡面坐著的都是富太太。

  流光溢彩的水晶燈,牆壁上懸挂著古畫,看起來非常想雅緻、高尚。

  還擺放著梅花、蘭花、竹子、菊花。

  分明都不是一個季節的東西,硬是湊齊了。

  古樸的木台上面,金黃色的菊花吐蕊,很是漂亮。

  「喲,墨老闆來了。」

  「你可是很少來這裡的。」

  一個美婦人看了一眼墨野,這老闆很神秘,雖然開了這地方,卻很少出現。只是開著來玩的一樣。

  不過,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倒是消遣的好去處。

  「這次是帶了女伴來?」

  「恩,帶她玩玩。」

  有一個富太太起身,「唉,輸的我頭昏眼花,正好休息休息。」

  「我這位置今天破財,你要是新手,說不準有新手的運勢。」

  墨野站在了那個空位後面,

  服務的人很快就多添置了一把椅子過來。

  美婦人雪姐捂著唇,嬌笑,「墨老闆給她坐鎮,我們的氣勢都要被壓過一頭咯。」

  墨野笑了,「據我所知,她從沒打過麻將。」

  林墨無辜的眨巴眼睛,

  其實她是會打麻將的。

  不過,她慣常很懂得去「輸」。

  要想十賭十輸也很難。

  「十哥,我不太會,要是把錢輸光了,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打的不大。」

  富太太們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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