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白得一老公
蘇雲舟看她神色漸漸地平靜下來,才給她揭開了手腕上的捆綁。
林墨看著他肩膀上的山茶花枝,抬起手用指尖摸了摸。
指腹觸及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想要縮回手。
她喉嚨滾動:「這,是什麼時候弄的?」
「我成年的那一天。」蘇雲舟反握住她的手,「你有些事情忘記了,記不清楚,不用強行去記起。」
「你只需要知道,我原本就是你選擇的老公。」
「我們註定是要在一起的。」
蘇雲舟摩挲著她的手,「他們不一樣,他們只是你哥哥,我卻是你的未來老公。」
林墨總有種又上當了的感覺。
但是記憶里確實是有這麼一段,很詭異。
她曾經怎麼不記得?
看到這紋身,她才想起來這麼個片段,確實是有這樣的事情。
林墨皺著眉頭:「我記得我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其實很多詳細的細節,確實是想不起來了。」
「我只記得,我們生活的很苦,相依為命……」
蘇雲舟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肢,把她靜靜地摟進懷中。
林墨像是觸電一般,直接推開蘇雲舟,反手一巴掌打在他帥氣的臉上。
一個紅紅的巴掌印,浮現在了他臉頰上。
林墨抹了抹濕漉漉的唇,這次的吻跟上次拍戲只是觸碰可不一樣。
蘇雲舟淺嘗輒止,被打了也無所謂。
他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地穿上:「你還是無法接受嗎?」
「你選擇了我,我們的婚書都還在呢。」
「你想要不認賬,可沒機會。」
林墨臉頰因為生氣而泛紅:「你胡說,我就算是有這麼件事兒,那也是童言無忌。」
「再說了,園長奶奶只是跟我開玩笑,我甚至都不記得有一個園長奶奶了。」
她分明是無依無靠。
真是奇了怪了。
哪裡來的園長奶奶?
她眼眸流轉著無奈:「況且,誰會因為小時候一句話,就真的確定一輩子的婚約啊?」
「你和我不就是這樣的嗎?」蘇雲舟眼神無辜,看著她殷紅的唇瓣,勾了一下嘴角,「我十八歲的時候,園長夫人告訴我,我跟你的婚約。」
「我很高興,只是……這紋身真是很疼呢。」
蘇雲舟的手,從露在外面的胸膛拂過,指尖之下的山茶花紅的很艷麗。
「這是我們的約定。」
「你該對我負責。」
他的笑眼裡彷彿盛滿了溫柔的春風一樣,細細看去,就有些荊棘叢生的感覺。
林墨一下子,真是如鯁在喉。
她現在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精神分裂。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過電影之後,林墨沒有再跟蘇雲舟一起逗留,尷尬的回家了。
好在,蘇雲舟送她到了門口,就開著車走了。
林墨晚上躺在床上,想著那一株山茶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等第二天醒過來,頂著倆黑眼圈,無奈的嘆了口氣。
別墅後院確實是有一簇簇的山茶花。
林墨晃晃悠悠的去了後院,看到那些開的山茶花,眉頭微微的皺起來了。
紅色的山茶花和白色的山茶花,還有粉白色的山茶花。
開在叢中浪漫不已。
傭人正在處理花枝,笑著道:「小姐,您需要一切山茶花當鮮切花嗎?」
「不用了,就讓它們開在這裡吧。」林墨擺了擺手。
章嬸備好早飯。
等林墨進來,才說道:「小姐,外面天氣冷,今晚可能要下雪了。」
「大哥這種時候了,還天天要忙嗎?」
章嬸頷首:「是啊。」
「不過主子吩咐了,讓人給你送一些冬裝過來挑選。」
說話間,服裝店的人已經來了。
林墨吃了一些東西,就去選衣服去了。
中午的時候,盛滄就回來了。
林墨看到他的時候,正好忙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盛滄脫下外衣,坐在沙發上。
林墨隨手給他倒了杯茶,心中有許多困惑,「大哥,我有事兒想要問你。」
「什麼?」盛滄微微抿唇,側眸看著她。
林墨看他一身風霜,又猶豫了一下,「你先暖暖身體再說吧。」
「沒事。」盛滄抿了一口茶水,擱置下了杯子,「在公司不冷,車裡也不冷,只不過走過來這幾步路,有些冷罷了。」
「你這兩天跟老五相處的時間長,他今天不在嗎?」
「就是他的事情。」林墨嘆了口氣,「我小時候,跟他定了婚約嗎?」
盛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轉眸間,又平靜下來。
曾經暗影組織就是在各大孤兒院里選拔組成的成員。
只有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才是真正值得信賴的人。
所以,孤兒院曾經是有上層的角色,操控著這一切。
哪怕是現在,那些人上了年紀,早已經退居幕後了,只是,盛滄依舊不是很了解曾經的事情。
「或許有。」
「但是我不知道。」
林墨癟嘴:「還真的有可能啊?」
「以前孤兒院不是很殘酷的選拔嗎?還有功夫給我訂婚約?」
「我怎麼都記不清楚以前的事情了。」
盛滄微微扯起嘴角,笑了笑,抬起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墨墨,我們曾經經歷過很多事情,有時候,有些事情就記不清楚了,也很正常。」
「你不用這麼愁眉苦臉,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林墨眨巴眨巴眼睛:「我跟他有婚約,這種事情還不重要嗎?」
盛滄當然覺得不重要,輕啟薄唇,「這都什麼年代了,誰在意一紙婚姻?」
「再者說了,協議呢?訂婚的證據呢?」
「興許只是口頭的婚約,那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林墨沒想到,盛滄的解題思路還挺明確的。
「也對啊。」
「一點兒證明都沒有。」
「萬一是我自己的記憶混淆了也說不定呢。」
她年幼的時候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記得了。
尤其是她8歲往前,一切都朦朦朧朧的,不太真切,甚至像是從未有過記憶一樣。
「哥,那你記得幼兒園的園長奶奶嗎?」
盛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恩,她是一個很慈祥的人。」
他抬手點了一下她的鼻樑,戲謔:「那應該是第一任院長,你記性還不錯,我都不太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