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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郎傑:她是我的

  魅兒又喝醉了,但她手裡還拿著一瓶紅酒,一路東拉西扯地唱著歌,高一腳低一腳地往她租住的公寓走:「夭夭桃花涼,前世你怎舍下,這一海心茫茫。還故作不痛不癢不牽強,都是假象……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


  她住的公寓離蘇傲然現在的家不遠,都在同一條街。不過,住得太近,又擔心蘇傲然煩她,所以君在長江頭,我在長江尾。


  經過一條熟悉的街道,法國梧桐下有人站在那裡,雙手插在褲袋,靜靜地看著她。


  那人一身黑衣,比蘇傲然高一點:「麻蛋,你居然敢比蘇傲然高!」


  魅兒耍著酒瘋,湊了過去。


  那人不語,看著她,似笑非笑。


  認真地看了那人一眼,魅兒馬上清醒了:烤!是郎傑這瘟神!

  想跑,但也許因為喝了酒,也許因為害怕,腳軟,跑不動。


  「幹嘛呀?!見了我,跟見到鬼一樣!」


  郎傑並沒有靠近,扯著嗓子問她。


  「你比鬼可怕多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手段全特么都用在了女人身上……見到你不跑,你當我白痴?!」


  「你還真小氣,還在為上次的事記仇?你要不那樣說話激怒了我,我也不會傷害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呵呵噠……」魅兒沒有說下去,面對這個食肉動物,她覺得還是小心點好。


  「你這呵呵什麼意思?」


  「沒意思。我可以走了吧?」


  郎傑點頭,卻又馬上跟了一句:「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妖皇為什麼來到a市?」


  風聲走漏得挺快,白天發生的事,到了晚上他就知道了,這規規矩矩地在樹下等魅兒,是想得點小道消息?

  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

  魅兒也不忙著走了,嘻皮笑臉地說:「說起來你是應該緊張一下的啊,你給了我一明槍,讓我到閻王那裡走了一趟,但我人微言輕啊,見了你就算生氣也只能幹瞪眼。你又給了衡顏一暗箭,害得她差點死了。這回應該沒那麼容易讓這件事過去了……」


  魅兒故意欲言又止,吊郎傑的胃口。


  郎傑一臉疑慮:「我怎麼就給了衡顏一暗箭?你的話我聽不懂!」


  「裝,你繼續裝!在我面前裝有什麼用啊?也要妖皇相信你呀,你那麼對待衡顏,我在想,妖皇會怎麼收拾你才解恨呢……扒皮?抽筋?在沒皮的肉上撒鹽?不不不,抹蜂蜜,讓千千萬萬隻小螞蟻啃噬你……」


  「慢著!」郎傑打斷魅兒的話:「妖皇為什麼要為了衡顏興師動眾地下了九華山,這事我管不著!衡顏這次不是生病了嗎?只能說她運氣不好,你非得說我給了她一暗箭,這話我可不接受!她生病難道還是我給傳染的?」


  「都說了叫你不要裝無辜!你家那隻老狐狸,到疫區找了一隻重病的鸚鵡,故意拿去給衡顏診治,她才得病了。你還敢說我們冤枉了你?」


  「胡戾?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胡戾一手策劃?」


  「真是好笑,他不就是你手下嗎?他做什麼你會不知道?狐狸就是狐狸,陰險狡詐,手段卑劣……」


  後面還有很多咒罵那隻狐狸的話,魅兒沒敢說,因為她看到狼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經過上次的事件,魅兒已經多次提醒自己,在嘴巴上裝個開關,不要再用言語激怒這隻脾氣不好的狼。


  「說!你怎麼知道這事是胡戾乾的?」


  目露凶光,郎傑惡狠狠的樣子嚇得魅兒退後一步,不敢接話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問你話你沒聽到?!」


  力氣太大,捏得妹兒胳膊生疼:「是他自己承認的!前幾天有一個捉妖師去問了他……」


  郎傑的手慢慢鬆開:「對不起!我本意是不想傷害她的,我回去會好好的教育胡戾!」


  郎傑說完,轉身就走。


  魅兒看著他的背影,有點懵逼:「對不起?他居然會說對不起?」


  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原來這隻狼妖也是很怕妖皇的!


  。


  胡戾每天下班最後調製的一杯酒,總是給自己準備的。


  這時候,他正手托酒杯,似乎心情特別好,半眯著眼睛,看著杯里的酒:紅色瀲灧著柔和的光澤。酒杯上折射出酒吧里的燈光,星星似的的,顯得遙遠,寒冷卻又美輪美奐。


  輕輕的呷了一口,閉上眼睛,感受著紅酒在唇齒之間的縈繞。


  郎傑坐在了吧台前的高腳椅子上,很嚴肅的看著他,甚至帶著幾分審視。


  胡戾顯然有一點意外:郎傑一般都只是坐在角落裡的位置,很少會坐在吧台前面。


  「主人,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誰給你的膽子背著我做那些事?」


  郎傑問得單刀直入。


  這目光,讓胡戾覺得有點寒氣逼人。


  「您是指……」


  「記不得哪一件?看來你背著我做的事情還不少!」


  「主人,胡戾做錯了什麼?請你明示!我會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改?人死了,你的錯還能改嗎?」


  「她死了?」


  胡戾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竟然有一絲欣喜。


  狼傑蹙了一下雙眉,剎那間,綠色的眼睛里閃出一道凶光。


  一伸手,他就捏住了胡戾的脖子。


  「主人,你……」


  胡戾掙扎了幾下,好像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但郎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只是用一隻手,就能控制這一隻狐妖。另一手,拿起的桌上胡戾沒有喝完的酒,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得讓你清醒清醒……」


  紅酒從胡戾的頭上直接淋了下來。


  郎傑鬆了手,冷冷的看著他。


  「咳咳!」胡戾咳了幾聲:「……主人的女子都死了,憑什麼他蘇傲然的女人還好好的活著?」


  郎傑從胡戾的眼睛里,看到了怨恨和不解,但他一點也不這隻狐狸想些什麼:「那個衡顏,我喜歡。以後你再敢動他,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他喜歡衡顏?!胡戾自認為很了解主子,居然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您說什麼?……」


  真的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說,衡顏是我的!誰也不能動她!」


  郎傑轉身離開,剩下胡戾坐在那裡瞠目結舌。


  「喂!瘦子!一杯威士忌!」


  胡戾沒有動靜。


  「聽到沒有啊,你聾啦?」


  「來了!」胡戾將酒倒好遞給叫酒的女人。


  女人吸了一口煙,帶著戲謔,將煙圈吐向他。


  胡戾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若不是在郎傑的場子,這個女人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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