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被寵壞的女漢子
林瀟厲喝得有點高，但他執意要開車出去兜風。
林瀟月阻止他：「哥，你都二十八了，該長大了！」
林瀟厲上上下下認認真真看了中性風的妹妹一眼：「是啊……你這樣……就差沒長鬍子了……我也該長大了！」
雖然有點吐字不清，但話里還是夾槍帶棍的。
「你少借酒裝瘋！不就是因為我趕走了那個水蛇妖？一個逆畜，也配和林家人搭訕？」
「你這麼沒教養……有時真的……還沒一個逆畜可愛……」
「……林瀟厲，我給你醒醒酒！」
林瀟月咬牙切齒地端著一杯子茶水就要往哥哥頭上澆。
「住手！」林躍峰剛好走過來看到這一幕：「他是你哥！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是他先惹我的……」
林瀟月嘴上雖軟了下來，卻仍一臉的不服氣。
這時候林家楠大概是看到這邊氣氛不太好，也走了過來。
「你還不能惹了？馬蜂窩？！」林躍峰看了一眼林家楠：「看看你把這個女兒慣成什麼樣了？如此慓悍，哪還像個千金小姐？」
「誰稀罕做什麼千金大小姐……」
「住口！」林家楠喝止了女兒：「你還打算和爺爺頂嘴？」
「不敢。」還算知道輕重的林瀟月吐了一下舌頭：「這是咱家太上皇！」
林躍峰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鬍子：「你哥想兜風，你就帶他出去轉一下，別讓他開車。」
「哦……」應得有點不情不願。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你哥一個人在國內守著傲然容易嗎？你在這裡被全家人捧著寵著，難道不覺得哥哥很吃虧？」
爺爺說得好像有點道理，林瀟月趕緊投降：「好了！好了！爺爺，我錯了！我這就帶哥哥出去，他要幹嗎我都奉陪！」
林瀟月拉上哥哥就走。
女漢子就是女漢子，力氣大動作快，拉得林瀟厲不跟著走都不行。
女漢子開的是一輛比較低調的白色寶馬，是爸爸林家楠的坐騎。
林家楠這個人一直比較低調，並不喜排場。
將哥哥架到副駕駛座，替他系好安全帶，林瀟月自己也上車了，問道：「厲少，你想去哪裡？」
「……繞著……驪園轉三圈！」
他這兜風兜得路程有點遠！這可是在美國洛杉磯。
「瞧你這點出息！」
林瀟月搖了搖頭。也只好載著這酒鬼隨便轉轉了。
汽車發動，緩緩駛出車庫。
眼前光線突然變強了，林瀟厲醉眼惺忪地看了妹妹一眼：「衡顏？你咋變瘦了？」
「……誰是衡顏？」
哥哥醉酒也記得這個衡顏，林瀟月似乎有點感興趣。
「奶糖女孩啊……她叫衡顏。」
奶糖女孩？！賣奶糖的？林瀟月好奇了：「你喜歡人家？」
「……嘿嘿，她很可愛……」
「在你眼裡，母的要麼漂亮，要麼可愛，沒第三種可能！」
「那……可不一定……我妹妹就是特殊物種，既不漂亮……也不可愛……甚至都不算……母的！」
「你……」認真地看了林瀟厲一眼，確定他不是裝醉后，林瀟月罵了一句：「王八蛋蛋！」
話剛出口，想起了老爸林家楠。
抱歉老爸，我沒存心要罵你！
「你要聽歌嗎？顏顏……」
「叫得真肉麻！」林瀟月以為他要放音樂，結果他扯起嗓子開唱。
居然唱的《whereareyounow》。
這是……思春了？
林瀟月還在疑惑。
他突然叫了一聲：「尖叫在哪裡？」然後自己伸手按了幾下汽車喇叭。
「別鬧！在市區你這麼吵！有沒有一點公德心？」
「掌聲在哪裡？！」
那貨又打開了雨刷。
林瀟月很生氣，卻也沒能忍住笑。
「哥，我還是帶你去買點醒酒藥吧！」
「少套近乎……做我妹妹的都嫁不出去……」
什麼仇什麼怨這麼詛咒親妹子？是親哥嗎？要不是有家裡那位太上皇給厲少撐腰，林瀟月可能會一腳把他踹下車。
還是去給林瀟厲買了醒酒藥，在藥店要了一杯水，伺候著哥哥服下。林瀟月這就打算回家了，林瀟厲突然說：「快下班了，再不去交賬……肖琳又該為難你了！」
聽得林瀟月如墜雲里霧裡，既然是酒話，她也懶得理了。
……
林瀟月剛從車庫把哥哥架出來，管家就跑過來說：「月小姐，老太爺要見厲少！」
林瀟月一聽，樂得把這包袱扔出去：「那交給你了。」當下手一松，林瀟厲差點摔倒，管家連忙接過厲少。
管家年近六十歲，個子不高，架著林瀟厲這個一米七八的小夥子有點吃力，歪歪倒倒，好容易將他弄到了林躍峰的房間。
林躍峰見孫子還醉著，很心疼。親自打了熱水給厲少洗臉洗手。
他想起林瀟厲小時候，小小的人兒，拿著大拖布給妖王打掃房間的樣子。
「做我林家的子孫，辛苦你了，小厲。」林躍峰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慈愛。
。
林瀟月此時正躺在浴缸里享受舒服的泡泡浴。將厲少架出去又架回來弄得她一身臭汗，現在終於刑滿釋放了，不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她都會覺得吃了一個大虧。
白色的泡沫覆蓋著她美麗而馨香的身體。靜靜地，她看著那些大大小小泡泡上面映射出五顏六色的光。
用手指輕輕碰觸，泡泡破了，綺麗的光影也沒了。
原來泡影是這樣的：美麗，易碎。
水涼了。
林瀟月出了浴缸。
花灑下的少女身材稍顯瘦削，但看她肌肉分明的手臂和小腿就知道這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女漢子」。
雖然林家男丁一直較少，而捉妖技又是傳男不傳女，勉勉強強也算把這神技傳承了下來。到了這一代，厲少對捉妖沒半點興趣，倒是林瀟月，對捉妖這行當趨之若鶩。
但林躍峰這個太上皇堅持傳男不傳女，還非常嚴肅地斥責林瀟月：「你再偷學捉妖技，就不要呆在林家了！」當時就氣得林瀟月直跳，在心裡叫了爺爺無數次：「老頑固！」
但面對林家的絕對權威，林瀟月再蠻橫也只有腹誹的份。
隨著花灑下來的熱水冒著熱氣，一點點將身上的泡沫帶走。林瀟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在她心臟的位置，被紋了一段她翻完爺爺所有藏書也弄不明白的符文。
什麼時候什麼人紋上去的？林瀟月一概不知！
小時候，她問過爺爺：「這裡寫著什麼？」
「專心讀書。」
「……」
雖然不相信，誰會無聊到在身上紋上如此「驚世良言」，但林瀟月沒有再問。因為她知道，爺爺不想講的事，他定然不會講，而且家裡人也都不會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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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墨重彩來寫了一下這個林瀟月，此處有坑，小心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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