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打臉
衡顏趕緊地將那件黑襯衫換上，衣服夠長，可以做裙子了。在腰間系了自己弄濕那件裙子的腰帶，往鏡子前一站：簡直不能再酷了。
出了門，原來林瀟厲還在門口等著。他歪著腦袋看了衡顏一眼，帶著戲謔：「雖然胖，但還不是很難看！」
白了他一眼，衡顏邊走邊說：「我胖關你屁事？又不是吃你家的長胖的。」
林瀟厲笑著追上去。
「每次三百塊，冬天隔三天來一次，夏天隔一天來一次，怎樣？！」
「幹嘛？」
「當然是給妖王洗澡了，不然還是送——外——賣——？」
他故意把「送外賣」三個字拉得老長，衡顏聽出了他的不懷好意，停了下來，等他跟上了，才朝著這廝的襠部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
「哎喲！」林瀟厲弓下身子：「開個玩笑，你至於嗎？小胖子！」
胖你妹！姐老早就說過姐這是豐腴，懂不懂啊？沒文化真可怕！
雖在腹誹，她也沒有再說什麼，踏著甚至有點輕快的步子下了樓。
妖王已經等在樓梯口了，一邊關切地看著樓上的動靜，一邊使勁地甩著身上的水。
衡顏拿了干毛巾替它擦拭全身，動作麻利，卻不乏輕和柔，就像一個母親在伺候孩子。
「先擦了，再用電吹風吹一下，妖王就又恢復酷炫的形象了。」
妖王晃了一下尾巴，表示贊同。
衡顏用電吹風給妖王吹毛的時候，它愜意地閉著眼睛把頭枕在她白花花肉嘟嘟的大腿上！享受她輕撫它的身體帶來的觸感。
這枕頭好香！好舒服！五年了，這種它一直不曾淡忘的感覺終於又回來了。
吹了一陣，毛也快乾了，衡顏輕輕拍了幾下妖王強壯的脊背：「好了，寶貝兒。」
沒動靜。
低下頭一看，它合著眼睛竟然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林瀟厲看著這場面，莫名地有點不爽：「色狗！胖妹子要回去了！」
妖王這才醒來，戀戀不捨地看了衡顏一眼，再望了林瀟厲一眼，觸接他那因為早沒了耐心而有點焦躁的目光，它才踱步瀟洒地往自己後院的小房子而去。
林瀟厲拿出三百塊錢，衡顏給他開了收費發票。
「這麼麻煩？發票就算了吧？」
「要的，我拿回去也要交賬！」
「那開兩百啊，正價本來就是兩百！一百算小費！」
「小費不必了，不過妖王是大型犬，多一百很正常。」
衡顏說著就往外走了。
「那剛剛說的，算不算數？！」
「當然！」
工資是底薪加提成，給妖王洗個澡正常的話不用一下午時間，傻瓜才不幹！
大門外，衡顏那輛又舊又小的電動車在這驪園真有跑錯片場的即視感。
「要不要我送你？！」
「你的車能背著我的車一起回去？」
「……」
。
回到「萌寶貝」，大家已經在準備下班了。但今天的賬得趕在下班之前交上去，衡顏趕緊往財務室跑。
財務室只有一個女會計在上班，據說是老闆的八竿子才打得著的堂妹，也就同宗室而已，叫肖琳。
早聽說這個肖琳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在這裡說話都是高三個調，醫院裡啥事都要管，啥事都要說。而且每次發聲之前只差沒加個前綴「哀家」了。
這樣的貨色，衡顏根本不想理。能不和她有任何交集是最好，反正工作中誰也礙不了誰！
進了財務室才發現肖琳已經挎上她的lv包包準備下班了。
「不好意思，有點晚了！」
「知道晚了你還來？！」
肖琳毫不掩飾她的不耐煩。
衡顏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才五點，還有半個小時！」
「我還用你來提醒時間？」
肖琳一邊在電腦上入賬，一邊看了看發票：「就三百？」
「大型犬，三百，剛好。」
「沒有要小費吧？」
「沒有。」
「我告訴你啊，要是被投訴，或者是讓我堂哥發現收小費，可是要被炒魷魚的，就像那個魏丁，就是收小費被開除的……」
「可我好像聽說是他老婆產仔，他要專職照顧老婆幾天。」
話說完就覺得挺抱歉的，把生孩子說成了產仔，口快了。
「你剛來，什麼都不懂，你說我什麼身份？我說的話難道還不是最確切的？」
「……」
雖然無語，但臉上盡量掛著笑，皮笑肉不笑也好。
嘛嘛說：一定要和同事和平相處，有個爭吵什麼的氣了別人也為難了自己。自知在社會上混得少，嘛嘛的話還是聽一些吧！
好容易把該辦的手續辦了，衡顏和肖琳一起出了財務室。
陸虎見了肖琳，趕緊拍馬屁：「哎喲，美女，簡直美得閃眼睛！急著出去，這是又要去相親？」
肖琳嫵媚地一笑：「相個鬼，今天見那個家裡車都沒有買，誰跟他相親？有媒人介紹了一個富二代，住在驪園的，聽說坐騎是法拉利。後天下午見面！」
「哇！法拉利啊，你長得這麼漂亮，是要法拉利和你才配！」
肖琳一聽這話，笑得更開心了。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顏挺好，真的可以用笑靨如花來形容。但衡顏第一天上班就對她沒什麼好感！沒有理由。
陸虎這馬屁拍得……衡顏聽著都覺得牙酸。
雖說一直是個小老百姓，衡顏並不知道哪些汽車才是高大上，但這法拉利的大名還是早有耳聞的。
趁自己沒被這一男一女的唱唱和和弄吐，趕緊地回到自己的櫃檯前，整理一下東西，準備下班。
這時候眼尖的陸虎突然說：「不對啊，衡顏，我記得你去驪園的時候穿的可是一件白裙子，怎麼這是……套了件男人的黑襯衫就……回來了？」
衡顏有點窘迫，但仍不急不緩地解釋：「給那隻大狗洗澡的時候自己也掉浴缸里了，這衣服是問主人家借的。」
哦，不是被色狗扒了的！大家似乎都鬆了口氣。
她盡量說得輕描淡寫，陸虎卻抓著不放：「哪有隨便借襯衫給別人的啊……嘖嘖嘖，你這頭一天上班，不會就有什麼艷遇吧？」
衡顏還在想著該怎麼組織語言反駁。
肖琳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一臉鄙夷：「就她，在驪園艷遇？你想多了吧？！」
烤！什麼意思？她雖然說得沒錯，但衡顏還是想用眼神殺死她！
可人家看都沒看她一眼，扭著屁股就要走了。
「啪啪啪！」趙銳拍著手掌出來：「衡顏，有點本事！你被正式聘用了哈！」
這店長大大說話口氣好像都變了啊，和上午她剛來時的狀態簡直前後制若兩人！衡顏明明挺興奮工作有了著落的，卻故作鎮靜地只是「哦」了一聲。
肖琳聽到這話跑回來了，帶著質問口氣：「趙銳，這不是你親戚吧？新人不是要試用三天嗎？這才沒到一天你就敲定了？！」
「她能給咱醫院創造利益啊！林瀟厲不但指定以後他家大獒的一切服務都親點衡顏，還決定在咱醫院給他公司所有養了寵物的員工辦了集團優惠卡。」
肖琳一聽，掉頭就走，不知道為什麼，還走得特別快。
看著她纖瘦的背影衡顏一臉不以為意：不就是比我少了點肉嗎？得瑟啥呀，你有我胸大屁股大？
至於腰……這個問題……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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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胖妹的逆襲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