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兒紅
陳樂與女店家，坐在了四方桌旁。
只見女店家一臉媚笑著，纖纖玉手拿起了桌上的女兒紅，給陳樂倒了一杯，口中不忘說道：「小客官，這可是我酒窖里珍藏了十年的女兒紅，原本人家都捨不得喝的，若不是見你來了，還不願意拿出來呢！」
說話之間，身子又是朝著陳樂身上湊。
兩個人貼著身，陳樂聞得到那如蘭花一般的芬芳，像是春天來了。
「是要我喂你喝？還是你自己動手？」女店家秋波蕩漾，臉上魅色流溢，十分狐媚。
「我自己來，自己來……」陳樂趕忙接過了酒杯，隨後卻看一眼李尋歡。
卻見李尋歡強忍著笑容，似是明白陳樂的意思。
端起酒杯，一杯酒下肚，陳樂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嗆喉，反倒是覺得甘甜鮮美，就跟平日里喝的雪碧飲料一樣。
靠……原來在古人的眼力，喝酒就跟我們現代人喝飲料一樣，怪不得那麼多古人喜歡喝酒呢！
「小客官，好酒量。」女店家說著，也喝了一杯，隨即一隻手輕輕一搭，再次搭在了陳樂的肩上。
只看見女店家那粉紅的輕紗，輕輕滑落，露出了柔美的香肩，看得陳樂整個人面色通紅。
兩個人你來我往，幾杯酒下肚，女店家佯裝略有醉意，更加放肆，就如同那發浪的小野貓，用身子不斷蹭著陳樂。
陳樂有李尋歡的幫助，一連喝了好幾杯，卻是絲毫感覺不到任何醉意，不過在清醒狀態之下，被女店家這麼一撩撥，更加是火焚全身。
屋子之外，夜色已深。
靜悄悄的夜色里，仿若黑暗都變得深邃，帶著悠長的氣息，像是感染了每一個人。
遇到這樣的女店家，陳樂可是一點經驗都沒有，打不得罵不得，要是現在站起身來衝出去，那自己今夜要睡哪裡？
女店家越發放肆，最後竟然坐到了陳樂的腿上。
那柔軟的香包，讓陳樂感覺到一陣舒爽，粉峰在眼前晃啊晃的，差一點讓陳樂整個人都暈眩了。
最後，只見女店家的頭靠在陳樂的懷裡，輕聲說道：「客官，我有些醉了，要不……我們一起上榻早早歇息吧？」
「額？」陳樂眉頭一皺，卻是突然說道：「你醉了，我還沒喝痛快呢？」
話一說完，將女兒紅再次倒滿了酒杯，讓女店家喝了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
女店家卻似是怔了一下，嬌笑道：「你不是酒量不好嗎？我看你今天吃飯的時候，滿滿的一壺酒，卻是沒有喝幾口。」
陳樂微微一笑，說道：「是不好，不過喝幾杯還是沒問題的。」
說到這裡，心中卻是暗暗想著：果真進了黑店，這女店家一定是認定我酒量不好，先借用美人計想要將我灌醉，然後再搶奪我的銀兩，要不然，怎麼會連我吃飯之時不怎麼喝酒這個細節，都注意得一清二楚。
陳樂雖然是個死宅，卻不是個傻子。
他當然知道，天底下沒有白送上門的便宜。
更何況這偌大的一個酒館，就這樣一個女店家在打理生意，明顯有些奇怪。
人在江湖，有些時候，不得不防範一些。
弄明白了這一點，陳樂反倒是放寬了心。倘若女店家真是看上了陳樂的年輕力壯，想要佔一點魚水之歡，陳樂反倒會覺得自己整個人不舒坦。
想到這裡，陳樂哈哈大笑起來，也不像之前那樣扭扭捏捏了，手隨意一搭，就放在女店家纖細白凈的腿上。
只感覺一陣舒柔，便是禁不住手上用力掐了一下。
「哎呀……」女店家嘟起了小嘴，玉手捶了一下陳樂的胸膛，說道：「你弄疼人家了……」
「哈哈……沒事沒事……來……再喝點酒……」陳樂說著，又給女店家倒了一杯酒。
有李尋歡這樣的海量在，陳樂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喝醉。
陳樂現在想的，就是趕緊把這女店家灌醉，這樣自己就省心了。到時候女店家一覺睡到大天亮，自然是不能再對陳樂做些什麼。
「客官……人家……醉了……喝不了了……」女店家嬌羞著，緩緩說著，湊到了陳樂的耳邊，卻是不斷吹著香氣。
陳樂「嘿嘿」一笑，手在女店家的粉峰上面抓了一下，說道：「莫怕，莫怕，再喝一點……醉不了……你看……我都喝了。」
話一說完，自己先是喝了一杯，又拿起女店家的酒杯，去給女店家灌酒。
女店家半推半就，只得將陳樂手中的那一杯酒喝下。
如此一來，你來我往，兩個人折騰了大半夜。
陳樂在放寬了心之後，卻是坦然了許多，手上的便宜也佔了不少。
女店家估計也是懵圈了，沒想到遇到陳樂這麼能喝的。
這女店家若真是開的黑店，估計此時此刻心中，都暗暗生恨，要知道陳樂這麼能喝，早知道在酒里下蒙汗藥了。
不多時，只見女店家的身子越發變得柔軟，臉頰泛起了紅暈，口中呢喃了幾聲，醉倒在了陳樂的懷裡。
「店家……店家……」陳樂看著懷裡的女店家，試探性地喊了幾句。
見女店家沒有反應，陳樂又伸出手，在女店家的身上各處地方試探性地抓、揉了一下，依舊是沒見女店家任何動靜。
確定了女店家完全睡著之後，陳樂才放下心來，「哈哈」一笑，對身旁的李尋歡說道：「你看我，厲害吧？」
李尋歡臉上笑意濃濃，卻是淡淡地說道：「她現在可是醉了，你若是想要做些什麼，也還是可以的。」
陳樂眉頭一皺，說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可是正人君子……不做那荒唐的事情……」
李尋歡笑道：「我看你是有賊心，沒賊膽。」
「我沒賊膽？你……」陳樂本想反駁，卻是頓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仔細想了想，確實好像是沒賊膽。
其實可能是從小受過良好的傳統教育，陳樂心裡的想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設置了一道心裡防線。如今被李尋歡這麼一說，陳樂不想承認，但又覺得無法反駁。
李尋歡笑了起來，說道：「你可以當我不存在，你想做啥做啥，江湖之中，做人要是太多的條條框框，反倒容易被限制住。」
陳樂一怔，說道：「難不成你行走江湖，都是有酒就喝，有妞就泡？」
李尋歡說道：「有酒當然要喝，至於女人嘛！我雖然不會去主動，但是若是有送上門來的，自然也不會推遲。」
陳樂聽了，一臉嫌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君子。」
李尋歡笑道：「江湖之中想做一名君子，除非他的實力真的是天下第一，但若是他真的是一名君子，他就成為不了天下第一。」
「為什麼？」李尋歡這麼一說，陳樂倒是有些聽不明白了。
李尋歡說道：「你聽說過無商不奸嗎？」
陳樂點了點頭，說道：「當然。」
李尋歡說道：「不奸的商人，恐怕成不了一方富賈，同樣，是君子的江湖人士，往往成不了天下第一。」
陳樂似是明白了一些，說道：「是因為君子都活不長？」
李尋歡笑道：「活不長的人，又怎麼能算得上天下第一？」
陳樂大笑起來，拍手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人家把『厚顏無恥』說得那麼清雅脫俗，也罷，也罷……今天你這話，倒是說服我了。」
「床在那邊。」李尋歡淡淡一笑，用手一指。
陳樂也不猶豫，抱起懷中的女店家，就朝那兒走去。
雖然李尋歡的活動範圍，不能超過陳樂周身一米的距離，但幸虧這房屋裡的床，還有那密不透風的帳簾。
陳樂將帳簾一放……
屋子外面，夜色醉人，風高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