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總管太監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急忙點頭:「奴才這就去辦。」
很快,三個宮女和三個小太監送到趙宇寢宮之中。
他們眼中滿是迷茫,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總管太監將門關上。
下一刻,凄凌的慘叫聲傳了出來,嚇得總管太監渾身顫抖。
……
大梁軍僅剩下十幾萬人,而且傷者居多。
城內幾乎是一片哀嚎。
這時趙宇的催戰令又傳來,更是猶如在所有人心口插上一把匕首。
別說躲在城內休整,這是連喘口氣的機會也不給。
但天子一令,誰敢不從,稍微整頓一番,大梁軍便再度衝擊了出來。
禹山軍。
經過一場惡戰,他們也在休整軍容,打算等待合適的時機便展開圍城之戰。
而在下一刻,甲士來傳。
「報,大梁軍隊已經殺了過來。」
「什麼!?」
幾大戰將十分吃驚。
這大梁軍到底在想什麼,真的不怕死嗎。
好好城樓不守著,竟然還膽敢跑出來應戰!
白夜冷笑:「這幫人這麼急著求死,那就滿足他!軍師,我們上吧!」
公孫玉點了點頭,隨後道:「既然如此,那此番便是決戰了。諸位,顯我禹山神威的時候,到了。」
就在禹山幾人戰意高昂時,一旁的趙崢卻站了起來對公孫玉拱了拱手:「公孫先生,這決戰,恐怕我們無力參與進來。」
公孫玉眼睛微眯:「此話怎講?」
趙崢道:「此番我三千師兄弟,已經折損十之七八了,目前僅剩下不到九百餘人,再打下去,我師兄弟們承受不了。」
大梁的戰鬥力超出他們的想象,經過戰爭的洗禮,他的師兄弟們已經完全認識到了戰爭的恐怖之處。
以前,他們這些人從未把這世俗戰爭放在眼中,所以才輕易答應了與禹山合作,如今見識到戰爭的殘酷,他們後悔了。
公孫玉點了點頭:「確實,這場戰鬥的殘酷,遠超過我的想象」
聞言,趙崢以為公孫玉同意了,略微鬆了口氣:「多謝公孫先生諒解!那此番決戰,就留給禹山吧。我想大梁已經是強弩之末,禹山即便沒有我們也能獲勝。」
公孫玉突然滿臉不解的道:「趙兄何出此言?我只是理解戰場的殘酷,但不理解作為友軍哪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難道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
公孫玉說完,白夜和樊啟雄都站了起來。
白夜冷冷的道:「只有團結一致,才能最快致勝。如果你們不肯幫忙,我們禹山大可把你們都滅掉,然後退回信州來日再打徽州也不遲。」
大梁軍已經發動決戰。
上一場的慘勝已經讓禹山見識到了大梁軍人的決心,此番大梁的兵力雖然不及禹山,但這場戰鬥如果沒有這幫人的參與,在打完之後,禹山必然元氣大傷,甚至好幾年都恢復不起來。
如此一來就算贏了,也根本無力繼續攻打中州。
這些武修者對大梁是威脅,但如果不出手幫忙,對禹山來說,也是威脅。
如果這次他們不幫忙,禹山絕對不可能安心去與大梁決戰。
一旁的趙青書見氣氛不對,直接拔出了長劍。
一場戰鬥似乎即將要拉開。
戰爭之中的盟友,大多都相當脆弱。
一個小小的事情,都可能成為破裂的關鍵。
趙崢阻止了趙青書,隨後對公孫玉拱了拱手:「公孫先生勿怪,原諒我的私心。」
公孫玉語氣不善的道:「那趙兄打算如何?」
趙崢:「此番,我們會繼續幫助禹山!」
白夜鼻子里哼出一聲:「本來就是該這樣,你們的人死傷慘重,我們何嘗不是?如果僅僅是因為愛惜實力就棄戰場於不顧,那不過是懦夫行為罷了。」
公孫玉也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先前的話,還請趙兄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大業未成,我們只能團結一致對外,才能共創新的輝煌。」
決戰拉開。
十五萬梁軍發瘋似得朝著禹山軍咬了過去。
禹山和這幫武修高手,也是不遺餘力的出動了全部軍力!
終於,數日後。
大梁全部戰敗。
吳岳以及眾大將幾乎全部戰死。
張鶴林渾身是傷,劉定光失去了一隻眼睛,劉文彥英俊的臉上,也多出了一道深邃的刀疤。
幾十萬大軍,不到兩個月時間,打的只剩下幾十人不說,還丟到了徽州。
楚陽將一根麻繩套在了樹上,打算自縊。
作為此戰主將,回去之後,大概率,也會被趙宇賜死,不如自我了結,還省去了他人的批判。
劉文彥一劍斬斷了楚陽的繩索,楚陽跌坐在地撿起一把劍準備自刎,被劉文彥一腳踢飛。
劉文彥勸道:「別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兩人曾經站的位置是對立的,但經過戰鬥,也擁有了一定的友誼。
劉文彥十分理解楚陽的心情。
但他知道,楚陽已經儘力了,換做是別人,未必能打出他的氣勢。
楚陽道慘然道:「哪兒還有青山,哪兒還有柴?我無顏面對皇上,還是讓我死了算了吧。」
劉文彥道:「這場戰鬥雖然禹山贏了,但他們同樣不好受。我們回去,重新組建兵力,再殺回來,不好嗎!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認輸呢!」
楚陽何嘗不想活?
但這次活得下去嗎?
楚陽道:「好!希望,我們還有這個機會。」
一行幾十人往中州逃遁,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處罰,他們大概率能猜到。
但逃避,是懦夫的行為。
……
禹山大獲全勝。
拿下徽州州府。
決戰讓他們又損失了十二萬兵丁,以及近七百武修者。
一路打下來禹山只剩下了十三萬人馬。
而武修者,只剩下了二百餘人。
「此戰大勝,辛苦諸位了。」
今日禹山,在徽州府開慶功宴。軍將同樂。
這禹山匪軍本大多土匪出身,進入徽州城,便開始燒死搶奪,奸/淫擄掠
公孫玉一開始沒有制止,等這幫人胡鬧一番才出面勸說:「我們禹山要摒棄匪名,以後就不能再這麼胡亂作為下去!」
他沒有矯枉過正,要洗刷匪性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如果太刻意管控,反而會不太好管理部隊。
這幫土匪們都放縱了一番,再讓他們收斂也十分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