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雖然心中狐疑,但還是隨著殿前太監,前往太后的居所。

  江小川離開后,趙宇對著殿內大臣道:「集結所有兵力,七日後我們將大開城門與敵軍正面廝殺!」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怎麼突然要主動出擊了?

  京城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全國,但除了柳州渝州涼州,其他州郡直接裝聾作啞,當做不知道。

  難道京城還有援軍?

  不過天子既然放話,眾人只得遵命,隨後都退出了金鑾殿。

  趙宇眼中閃出一絲快意:「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自從戰時起,趙宇一直都處於緊繃壓抑階段,自己賭了一把沒想到卻賭對了!

  ……

  另一邊,江小川在殿前太監的帶領下,朝著後宮行去。

  自己一個大男人按理說不得入後宮,不過太後娘娘親自召見,也就無妨了。而且後宮現在並沒有女眷,連趙乾之前賜給趙宇的其餘幾個妃子,也一併勒令出宮了。

  後宮雖然大,但不多時就來到了未央宮。

  江小川對著宮內喊道:「微臣江小川,參見太後娘娘。」

  話音傳出沒多久,秦婉茹親自出來迎接:「江先生,請進。」

  今日的秦婉茹一身白衣素絹,褪去往日華貴的妝容,眼下的卧蠶微微浮腫,眸子中帶著水波,似乎正在傷心之中。

  雖然趙乾已經離開不短的時間,但她還是在為趙乾吃齋禮佛,平日里深居簡出,幾乎不干涉朝政,算得上太后界裡面的標杆了。

  江小川搖頭:「太後娘娘,微臣是男子,不方便入您寢宮,我就站在外面吧。」

  雖然秦婉茹很美,三十幾歲的她依舊風姿卓越,光彩迷人。

  白衣素絹下,那傲人挺拔的身材怎麼都遮不住。

  這可是大梁的絕美守寡太后啊,作為一個現代人,作為一個男人,肯定會幻想幻想的。

  但,這種時期,江小川還是不想過多與之走太近。

  若沾染口舌,只會麻煩不斷。

  秦婉茹一怔,沒想到江小川竟然這麼正經,淡淡笑道:「江先生,您是皇帝的老師,與哀家自然是兄弟姊妹一般。如此一來大家不過是平輩親人,有何不能進?」

  說的好像確實有道理。

  但江小川還是搖頭:「話雖如此,但小川畢竟是下臣,亦是男子,不妥。」

  秦婉茹見狀,掩嘴笑了。隨後一揮手,寢宮門口的太監宮女們就都退下了。

  秦婉茹走出宮門,來到階下,寒冷的空氣吹的她瑟瑟發抖。

  見狀,江小川怔住這秦婉茹怎麼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走到江小川面前,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哀家一個婦道人家,都不怕,江先生你有什麼好怕的?」

  宮內有暖爐,但外面卻沒有,她白衣素絹十分單薄,哪兒能承受這股寒風。

  如果秦婉茹因為自己的固執而生病,那就不好了。

  死就死吧!

  江小川一副毅然赴死的樣子,朝著宮內走了去:「外面寒冷,太後娘娘快回。微臣進來便是。」

  秦婉茹沒動,而是目光嬌柔的看著江小川:「哀家近日無眠,腳步虛浮,江先生可否扶我回宮?」

  說著,秦婉茹伸出了芊芊玉指。

  江小川無奈,這麼凍下去秦婉茹絕對要生病,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輕輕扶住秦婉茹的手,將她扶回了宮中。

  感覺到秦婉茹的手十分冰涼,江小川便將自己的袍子解下來與她披上:「娘娘莫要受了風寒,快來爐邊烤一烤。」

  說著,江小川便扶著秦婉茹坐到了暖爐邊,連忙把一張貂皮暖在了秦婉茹的膝蓋上,又起身把水壺提到爐子上溫水。

  感受到江小川的溫柔,秦婉茹有些失神。

  在大家眼中,江小川都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敗家子,可秦婉茹知道他是一個心地善良,且細心溫柔的人。

  而此時此刻,江小川心中只想太后別感冒,如果感冒,到時候可是自己的責任。

  對於秦婉茹他是有虧欠的,畢竟在書院因為自己被割喉,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強撐著起來替自己掩飾。

  雖然這個人情讓他接受了趙宇當徒弟,也將御世制人錄傳給了他。

  但對秦婉茹本人的虧欠感還是沒減。

  將保暖工作做好之後,江小川知趣的退到一邊站著。

  這片刻的溫柔實在是短暫,秦婉茹有些不舍:「江先生,你可以坐在我旁邊嗎?哀家還是感覺冷。」

  見秦婉茹蒼白的面容,似乎不像是在撒謊。

  江小川有些糾結,自己坐還是不坐?

  如果坐在太後身旁,那不是相當於跟當今太后發生曖昧了嗎?

  但四下無人,看秦婉茹的樣子,又十分我見猶憐。

  罷了罷了,江小川也只好坐在了秦婉茹身邊,不過是隔著五厘米的距離坐了下來。

  也不是江小川裝,這五厘米是他最後的倔強。

  不過江小川剛坐下,秦婉茹就靠了過來,這讓江小川頓時無比緊張,下意識想立刻起身,但不知道為什麼,屁股就是抬不動。

  秦婉茹輕輕的靠著江小川的肩膀,濃密黑亮的秀髮散發著淡淡的香草味道,沁人心脾。

  江小川有些手足無措,身姿無比僵硬,不敢動彈。

  這可是太后啊!

  大梁的太后,天子之母!

  可不是敢隨便動彈的女人。

  秦婉茹感受到江小川的緊張,便嘆道:「江先生可是被先帝稱之為「絕勝」將軍的人,為何今日在哀家一個女人的面前,會如此緊張?難道哀家比那兇惡的草寇還可怕?」

  江小川不是傻子,秦婉茹語氣中的細微嘲諷還是能聽出來的。

  但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秦婉茹的溫柔就是感覺心虛,或許是因為虧欠,也或許是因為其他別的因素。

  即使秦婉茹已經如此表態,但他就是不敢爺們兒起來。

  江小川訕笑道:「微臣……只是覺得不好。」

  「覺得不好?」秦婉茹略帶輕蔑的口吻道:「那日,婉茹的身子你都摸過,嘴,你也嘗過,連我身子里也流著你的血。還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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