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關明砸了砸嘴:「行吧,我這就安排人去送。」
關明離開。
江小川問王浩:「新兵招募情況如何了?」
王浩回道:「目前招募新兵一千餘人。」
江小川點了點頭:「加緊新兵訓練。繼續招募新兵!」
王浩道:「我們招兵標準卡的很嚴,不然其實很容易快速的招夠兵馬。」
江小川擺了擺手:「招兵指標只能越來越嚴,這些都是北營的火種,不能兒戲。」
王浩稟道:「是!」
皇帝特意讓江小川知道他的情況。
其實就是讓江小川抓緊時間組建勢力。
未來大梁需要他來扭轉乾坤,手裡沒有人可不行。
……
文科會試開始!
整個京城熱鬧非常。
無數進京趕考的士子們,陸續到來。
他們都懷揣著夢想。
科考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每個人臉上都透著期盼。
貢院門口。
清北書院這次雖然人數不多,但帶來的壓迫感要比清北書院的三百舉人都要強大。
要知道,上次鄉試前三甲都是出自清北書院。
如今會試,沒有人敢再小瞧。
而這次國子監也表現的相當低調。
除了兩方人馬撞面時,表情有些不屑以外,竟然沒跟清北書院起任何衝突。
這讓準備好唇槍舌戰一番的岳風等人,有種有力沒處使的感覺。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具體有什麼妖,沒有人能猜到。
會試和鄉試一樣,也是足足九日才結束。
岳風等人都感覺相當疲憊,畢竟會試不等同於鄉試。
壓力自然大許多。
江小川雖然教導了他們許多知識,但這些知識並不是絕對勝利的法寶。
也並不是隨便背一篇文章上去,就能通過的考試。
優秀的老師能教出優秀的知識。
但能學到多少,那得看學生自己的本事。
能拿鄉試前三的岳風的人,本事自然不在話下。
但會試,不僅僅考文采,也考智力。
一旦進入大梁會試,文采變成了加分項,智商便成了主要考核標準。
每個考生,需要根據題目來發揮各自水平。
每道題有特定的考核範疇以及巧妙的構造。
這些都需要出色的頭腦應變能力才能完成。
大梁之前的朝代,都是重文輕武。從童試到殿試,都是靠文採取勝,也就是說誰文採好,誰就能拿前面的名次。
結果名列前茅的士子,文采確實非凡。但大多數都是迂腐之輩,而且有些甚至頭腦還不算靈光,根本沒有什麼實幹能力。
一上朝動不動就之乎者也,經常拿各種陳舊的東西拿來做比喻。
結果科考制度變成了酸儒選拔賽。如果還是全靠文采就能取勝,那江小川隨便背一些千古絕句讓岳風他們記下抄上去,就基本能中試。
但如此一來,一國之考不過是兒戲而已。
到了大梁這代,將科舉考核改為文智並進,題目也越發高明了許多。
所以能中試者的考生,基本都是有實幹能力的人。
京郊,張家。
今日張家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張鶴齡穿的一身喜慶,準備迎接兒子張松的回歸。
差不多快一年了啊,兒子終於是回來看他們了。
張松這一年,在邊境屢獲戰功,如今身為駐北兵馬先鋒,已然是七品武將。
在大梁,前線兵受重視程度相對較高,雖然只是七品武將,但其威望不輸六品。
張鶴齡高興啊,兒子雖然被江小川坑了這一次。
但也算是因禍得福。
自己現在是護城衛總兵,兒子是駐北兵馬先鋒之一,以後誰還敢小瞧張家?
京郊城門外。
一行兵馬正在靠近。
為首之人正是張松。
一年未見,張松的氣勢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已然從一個紈絝公子哥,變成了一個兇悍的武將,額頭上有道傷疤,讓整個人更顯威武。
「兒啊!」
張鶴齡十分高興的喊了一聲。
張母也圍了上來。
張松見到父母,趕緊下馬跪拜。
「這一年,孩兒沒有陪伴您二位,實在是我不孝。」感覺到張松懂事了,張鶴齡十分欣慰:「沒關係,現在回來就好。」
張松看了看父親麾下的旗幟,頓時一喜:「爹您都已經是總兵了啊。」
張鶴齡笑道:「你都進步了,我這個當老爹的還不能進步嗎?走,我們快回家去,好好聊聊。」
張家一行人回到了府上。
一家人寒暄了一陣。
張松也繪聲繪色的給張鶴齡夫婦講述著自己在邊境發生的事情。
張鶴齡夫婦一會兒喝彩,一會兒緊張。
敘完舊,張鶴齡便安排兒子歇息。
他的房間一直保持打掃,裡面的物件和擺放的角度,跟自己臨走時一模一樣,沒有改變一絲一毫。
這點讓張松十分感動。
「爹,您費心了。」
說著張松又跪拜。
張鶴齡笑著把張送扶了起來:「你是我的兒子,我不對你費心,對誰費心?」
張松試了試自己的床只覺得舒服無比,這可比北境舒服太多了啊。
張鶴齡夫婦見狀,就打算退出房間。
這時張松突然問道:「對了爹,江小川那個敗家子,現在如何?」
江小川?
一提到江小川,張鶴齡的表情頓時不自然起來。
「那個敗家子,現在去北營了。」
北營?
張松不解的道:「江小川去北營作甚?」
張松記憶中的江小川,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鳥,怎麼會去兵營中?
張鶴齡乾咳了兩聲:「那個敗家子,現在裡面任職。」
張松不屑的道:「就他,還能任職?在我們北境,他這種貨色,只怕是養馬都嫌他弱。」
張鶴齡解釋道:「去年江小川考過了武舉。你也知道之前他那個護衛十分厲害,所以江小川應該是跟他護衛學的。」
張松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就說江小川憑什麼能進軍營,原來是考過了武舉。有他那個厲害的護衛,考個武舉應該不難。」
張鶴齡連連點頭:「確實。」
張松又問道:「他現在是什麼官職?小旗官,還是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