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宸
「你……你說什麼?這幽笛是我祖輩流傳自今的,怎麼能被你說成是糟蹋呢?」林嘉嘉暫且忍住心底的激動,質疑道。
「哦,還流傳自今!」幽暗的牟子一閃一閃的,強大的威壓開始逼近,令林嘉嘉心口一懸。
「怎麼?我,說錯了嗎?」林嘉嘉懊悔了,彼時自己並沒有親身聽過這幽笛的由來,況且還是從下人的流言蜚語中傳出的。
少女的心虛瞞不住墨衣男子犀利的雙眼,男子狡詐般的狐狸牟子盯著她渾身不舒服,明明是有美男可以一飽眼福,可偏偏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酸味兒。
墨衣男子玩味一笑,俯下身子,欺身於林嘉嘉,還順帶托起她尖細的下巴,道:「哦?那可否告訴我這幽笛是從哪來的?」墨衣男子嗜血的眼瞳忽而放大,幾道靚麗的血光從血瞳中放出,直射林嘉嘉那黝黑的眼牟。
深中攝魂術的林嘉嘉雙眼無神,只能任由墨衣男子擺布。
「我……我並不知曉,自我出生以來,幽笛便被當作鎮家之寶,長年供奉在家中,直到我家被滅門前,爺爺才把幽笛轉交到我手中。」
「僅此而已?」墨衣男子失望至極,從這丫頭口中掏出的多半是廢話,他想知道的是林家如何得到這支幽笛。
「告訴我,林家在朝野上是何等地位?」墨衣男子再次幽幽開口。
「林軌是我爹,在朝位居正一品禮部尚書,前幾日他的得意門生於達夥同臣相誣告我爹中飽私囊,還要製造些偽證給我爹下了個株連九族的罪名,全家只有我逃了出來,其餘的皆已被問斬。」
「你爹可是個清官?」墨衣男子繼續面不改色地問道。
「我爹是個正直的清官,可惜招惹到於達和臣相那幾個小人。」
看來這件事有些複雜,墨衣男子如若想,本想探求幽笛的來源,卻還是牽扯到朝廷的事。
「既然無話可說,那這把幽笛先交由本座保管。這幽笛本身是魔族之物,如今歸還原主正好有個交代。」墨衣男子輕撫林嘉嘉有些懵懂的眼牟,耳旁響起墨衣男子那宛如天籟的聲音:「若是要尋回,也不是不可,到天煞宮找本座——楚雲宸便可。」
……
待林嘉嘉睜開雙眼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是第二天了。
窗外的陽光透進來,窗紗輕拂動著,一股暖意隨之而來,床邊正有一個人關切地看著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叫什麼?我又不是別人!」濟滄海有些惱怒,好歹是昨夜挑燈地守著她,自己都沒合過眼。
話說不好,林嘉嘉狂暴的吼功徹底引來了客棧所有人的到來。
「嘉嘉啊,你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
「小閨女,是不是你情郎欺負你,告訴俺叔,俺叔非打得他媽都不認得!」
面對人群的議論紛紛,林嘉嘉咬緊舌根,當機立斷:「呵呵,不好意思自家小兩口在拌嘴。」
濟滄海臉一刷就變黑了,還「小兩口」呢!要是能吞下一盞茶,沒準就能噴在林嘉嘉臉上。
林嘉嘉又沖著他眨眼睛,濟滄海真不知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能站在這裡陪林嘉嘉好夫妻做到底,傳了出去他還能娶妾嗎?
「呃……」濟滄海猶豫了片刻,終於把一番華麗的詞藻給想好了:「夫人說,昨天她遇到採花賊,還差點失了貞,如今還有些驚魂未定,吵鬧一會兒罷了。」
濟滄海一時半會兒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借口,隨性在那兒瞎逼逼。
林嘉嘉臉一刷就變黑了,還「小兩口」呢!要是能吞下一盞茶,沒準就能噴在濟滄海臉上。你要編就不要瞎編,又不會接詞兒!什麼採花賊,明明是美男,和你不是個檔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