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灰溜溜的法拉
「啊,我說,法師大人,快弄開這東西,我的手指快要斷了。」
法拉終於服軟了,大聲的喊道,心中的屈辱都快要爆炸了。可是手指上的疼痛,已經讓法拉失去了理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池南點了點頭,這才像話嗎。走上前輕輕的彈了一下那棵捕鼠草,捕鼠草立刻乖巧的鬆開了法拉的手指,然後在池南的手指上面輕輕摩擦著。
看這樣子,簡直就好像是養熟了的小狗一樣,異常的乖巧。
「根本就沒有咬到骨頭,只是咬住了一點皮肉而已,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池南一臉諷刺和不屑的說道。而法拉,則是在抱著自己的手指,不斷的吹氣。
從小養尊處優的法拉,何曾受到過這樣劇烈的痛苦啊。眼角上,一縷眼淚都流淌出來了。要不是法拉正在守城,沒有將自己臉上打上一層粉底。恐怕現在臉上的汗水和眼淚,就足以讓他的臉徹底花了,池南心中默默想到。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的法拉,抬起頭來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池南。
忽然,法拉發現了池南和那棵捕鼠草的互動,頓時大怒:「你這個該死的半精靈法師,剛剛肯定是你控制那棵捕鼠草來攻擊本男爵的。」
走上前,法拉狠狠的踢出一腳,他不敢攻擊池南,卻將花盆踢了出去。花盆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頑強的捕鼠草慢慢蠕動著根莖,尋找適合自己的土壤。
法拉的動作,讓池南心中一陣惱火。這個貴族,自己不能隨便傷害,但也不能咽下這口氣。「是嗎,法拉大人,您不看看您的身後是什麼嗎。」
池南冷冷的說道,法拉聽到這話,幾乎本能的回頭。下一刻,法拉「啊。」的一聲,一下子跳起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腦袋。
沒錯,這是捕鼠草的腦袋,是一棵成年捕鼠草的腦袋,那花骨朵變異的腦袋比法拉的拳頭還要大,這一口咬過來,絕對要斷骨頭的。只是法拉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大腦袋連接的根莖,根本就沒有辦法夠到他,否則早就攻擊了。
這一次是池南控制那個大腦袋過來的。自從突破到黑鐵層次之後,池南即便是不用碰觸,也能簡單的控制一些在自己控制範圍之內植物的活動。
法拉跳的太高,接著狠狠的一個屁墩砸在了地上,池南都為他感覺到疼。
捂住自己屁股的法拉根本就站不起來,一臉的怨恨。「該死的半精靈,你居然敢侮辱一個偉大的貴族。就算你是一個法師,你也死定了。」
池南冷笑一聲:「侮辱,我有侮辱過你嗎,從一開始就是你在侮辱我吧。只不過,你自己是個腦殘而已,你這是自取其辱。」
法拉依舊在叫囂:「半精靈,不管你說什麼,敢在黑石要塞侮辱一個偉大的貴族,你都死定了。喂,你們幾個,趕快給我抓住這個該死的半精靈。」
法拉忽然看到有一隊侍衛正朝著這邊走來。為首的一個,頭上有一團大大的絨毛,這可是只有城主府的高等侍衛才會有的裝飾。想要成為高等侍衛,必須是貴族家族出身,但卻沒有貴族爵位的在身的人。這些人,天生和他們貴族就是一家的。
來人看了一眼法拉,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恭恭敬敬的走到了池南的面前。
彎腰鞠躬,侍衛將一封信遞給了池南。「你們這些混蛋,為什麼給這個傢伙鞠躬,他只是一個半精靈賤民,賤民,你們弄不懂,他侮辱了一個偉大的男爵。」
地上的法拉,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形象了,大聲的喊叫著,好像一個瘋子。
侍衛也沒有理會,而是大聲的說道:「池南男爵閣下,這是三公主殿下給您的冊封,三公主殿下已經冊封您為男爵爵位,從現在起,您就是魯斯亞拉王國的貴族了。您的領地是地圖上的地方,如果有什麼不明白,可以到貴族管理處詢問。」
說完之後,侍衛起身:「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屬下還要回去復命。」
池南擺了擺手:「好了,沒什麼事情,你們都回去吧。」
池南看著手中的貴族文書,這是一份通體雪白,用不知名特殊材料製造而成的。上面用一種古老的文字寫著各種條款,如果不是自己使用過智慧捲軸,還真沒有辦法認出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這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文字,已經很多年了。
根據貴族的條例,只要自己將名字寫在上面,那這一份貴族文書就會正式發揮作用。
「怎麼不是傳說中的魔法契約呢,這個世界的貴族一點都不正規。」池南心中默默的說道。和貴族文書一起的,還有一個徽章,這是自己的貴族證明。
這個東西,池南感覺到裡面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這是一個魔法物品。
當拿到徽章之後,池南就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慢慢融入到了徽章裡面一些。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池南,連忙將精神力收回。就算自己的精神力強大,也不能隨便亂來。
再說,誰知道這到底是真的任命,還是有人故意想要藉助這個機會弄死自己。
徽章的下面,還有一個什麼也沒有的空白印章,也是一個魔法物品。這下,池南可不敢亂來了。不是說這是索菲拉給自己的嗎,那就去問問索菲拉是怎麼回事吧。
池南將東西放好,一低頭,忽然發現法拉居然已經爬起來,正在往遠處跑去。
「偉大的法拉男爵大人,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池南大聲說道。
法拉一言不發,加快了腳步,只是因為剛剛摔的那一下,導致法拉走起路來動作都是那麼的彆扭,引起了周圍一片壓抑的笑聲。法拉臉色通紅,卻也不敢留下。如今的池南,可是一個貴族了,而且還是一個有領地的實權貴族。
不想留在這裡繼續丟人的法拉,只能加快腳步逃跑。至於那些敢嘲笑自己的賤民,現在是沒有時間理會他們了,等以後有他們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