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輸了。」
秦若語忽而笑道,落下白子在圍棋盤中央。當她的這一枚白子落下的時候,整個圍棋盤好似所有的黑子都被圍了起來。
秦封正好出聲,連忙回過神,面容變得嚴肅認真。
他看向圍棋盤,目光久久出神不說話。過了半響后,才苦笑的說道:「師姐又贏了。十局裡師姐贏八局,師弟還要在勤勉努力才行。」
「是啊!多練練,找你的瞌睡師兄去下幾把再來找我下。」
秦若語笑道。
說罷,秦封點點頭,他站起身讓出了位置。他來到中央擺放的四方桌木椅上,從中抽出一個木椅,坐了下來。
「秦淮,你過來。」
秦若語說道。
秦淮目光看向秦依,見著秦依點頭,美眸里好似再說你去吧,沒事的。師尊人很好的。這些神色讓秦淮點了點頭,他深呼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
在秦淮的心裡,他還是有些抗拒,甚至沒有做好足夠的心裡準備。
他的腳步如同有灌了千萬斤水銀一般沉重,顯得頗為費力。不過五步的距離,秦淮走了近乎五息的功夫。
每一息他都只走一步路。
「坐。」
秦若語的臉上露出笑容對秦淮說道。
秦淮點頭,應聲恭敬的坐下。他坐在美婦的對面,兩人的目光交錯,一時間都複雜萬分。
「秦淮,你是下界秦族的人吧?」
美婦秦若語問道。
秦淮點頭,默不作聲。
「秦賁山,你知道嗎?他在下界嗎?」
秦若語再次問。
「知道,他是我父親。」
秦淮說道。
當這句話落下的時候,美婦整個人的身子都在顫抖,她的手微微抬起在半空,要撫摸向秦淮的臉。
她的手在顫抖。
「讓娘親好好看看我兒。」
秦若語的美眸里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當她這句話說完的時候,秦淮的內心顫抖了一下。他的心境彷彿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先前嬉皮笑臉的樣子都瞬間被收回了去。
他終於有娘親了。
還以為他的娘親已經死了。他想起被聖武皇朝公主所害,后又重生穿越獲得系統來到異界。想起那個靈魂里,自已小時候的記憶。
他好像每次去父親秦賁山書房裡,看到那副畫像問你父親是誰的時候。父親都會說是你娘親。然後當他問起娘親去哪裡了。
父親只是說了一句,娘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但願她還在世上。
然後又一陣出神,沉默不言。
秦淮想起此事,他的眼角竟然滑落下一滴淚水。
看到秦淮的眼角有淚,美婦連忙用手將其擦拭乾凈。
秦依與秦封目睹此事,內心的震撼與感動也頗有感同身受的感覺。這一幕,師尊等了很久。師姐等了十幾年,終於知道了下界秦族的下落。
只有秦封知道,師姐秦若語這些年都不曾出院子,但也不放棄命人時時打聽下界的下落。
可是九族世界如此浩瀚,要談何找到一個叫秦賁山的人。
或許真的是因為機緣巧合,讓他們的兒子秦淮提前來到了天武城。
「秦淮,你知道月兒跟你哥哥的下落嗎?」
美婦問道。
「他們一直跟隨在我父親身邊。」
秦淮說道。
「你講講自你懂事後開始所發生的事情,娘親想聽聽你這些年的經歷。」
美婦溫柔的眼神看向秦淮。
說罷,秦淮點點頭,他先將事情從自已的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滔滔不絕的講述這些年的經歷。將系統的事給隱去了,只是突然獲得了一份天大的機緣。
還有他一路上遇見的不少少女,如宮無雪等都被秦淮一筆帶過。因為秦依在旁邊,他不能夠說的太細。
畢竟生米還未煮成熟飯,還差點火候。
秦淮有些含糊的說著一些事,木屋內的等人卻津津有味的聽著。
不過二個時辰后,秦淮有些口乾舌燥,他終於把故事給講完了。
當秦淮講完的秦若語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美眸里露出一絲愁容說道:「沒想到我兒這些年經歷了很多事。你哥哥也很優秀,妹妹月兒也是。」
「賁山這些年過的還不錯。」
秦若語說道。
「他們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他們怎麼不跟你來?」
美婦秦若語出聲再次問向秦淮。
「母親,我父親跟哥哥還有妹妹,被光明頂聖皇這群人給從下界劫持到上界來了。現在算了算時間還有四日,他們跟我說好,等四日後要我在天武城門口與之交易。」
秦淮苦笑的說道。
聽聞秦淮此話的美婦與秦封,齊齊一拍木桌。
美婦一臉怒容道:「豈有此理!光明頂的人竟然敢綁架賁山!秦淮,這事交給娘親,娘親來給你處理。」
「師姐,我師弟出面就好了。」
「光明頂的這群雜碎,我早就看了不爽了。十幾年前若不是他們一起勾結駱家跟愚家,我們秦族也不會就此沒落。
賁山兄也不會被迫貶到下界去,一直杳無音訊,直到現在才知道。」
秦風一拍了四方桌,怒意連連道。
他臉上的表情表示十分氣憤。
「先等等。」
美婦出聲說道。
「母親,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淮好奇的問。
「這事暫時還不能夠告訴你。等我解決了駱家跟愚家我會告訴你。因為你的到來,我看到我們秦族崛起的希望。」
「隱忍了十幾年,是時候該要剷除天恆府的幾大毒瘤。」
美婦秦若語皺了皺眉的說道。
秦淮點點頭,既然母親不說他也不方便多問。他眨了眨眼看向秦依,他感覺秦依應該是知曉此事的。
「秦淮,光明頂的人與你交易的時間,我會一起去。他們是不是想要你身上的東西?」
美婦皺眉說道。
「是啊!他們想要搶奪我的機緣,若是我這個給他們了,恐怕我們九族世界都會不保。」
秦淮故意說的很嚴重道。他先前跟美婦所說過機緣,但他說的這個機緣不是系統,而是菩提樹。但母親也沒有多問,他到底得到了什麼機緣。
「豈有此理!竟敢搶奪我兒的機緣。這次,定要覆滅了這光明頂。」
美婦眉頭緊皺說道。
她說出的話與生氣的表情,以及那散發出來磅礴,令秦淮都感覺到忌憚的氣息。那股實力深不可測,甚至遠遠在上任府主秦封之上。難怪母親是秦封的師姐,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