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寅,駱旭峰是你老大?」
大長老輕聲的說道。
「不。」
當劉寅要說出不字的時候,秦淮故意咳嗽了一聲。只見得劉寅看了秦淮一眼,從他的眼神里讀懂了要戲弄眾人的味道。
於是他說道:「是的。」
大長老點頭,但目光里依舊留有著一絲狐疑。
花天染、秦火、秦東等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絲不解。他們忽然有些看不透秦淮來,但眾人都沒有去破壞此時,被諸位長老吹捧上天的駱旭峰。
「來人,把秦淮壓去執法堂。我要好好審問他。」
三長老得意的一笑對著秦淮說道。
說罷,有幾名執法堂弟子從人群里走出向著秦淮走去。此時,在場長老、核心弟子們都沉默不言,默許著眼前這一幕。
三長老好似在行使著只有大長老才有的權力。但眾人都默許了。因為他有一個敲響了所有青銅鐘的兒子。一位能夠帶領天恆府走向鼎盛的少年。
屈屈這點越俎代庖的小事,就當是一個獎勵。
眾人的無視,讓三長老的內心分外膨脹。他更加滿意的眼神看著駱旭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淮,你為什麼不說是你自已?」
秦依見著那幾名耀武揚威向著秦淮走來的執法堂弟子,輕聲在他耳邊問道。
「是啊,秦淮,你幹嘛不說是自已。」
劉寅也低聲的問道。
「說了也沒人信呀。你沒看到嗎。」
秦淮淡淡一笑回答道。
於是,他對著那幾名執法堂弟子說道:「不用過來了,我自已走。」
說罷,秦淮大步流星向著落霞峰山下走去。他一路哼著歌,跟隨在他身後的是幾名執法堂弟子。
「老大,為何不說是你?便宜了這駱旭峰。」
雷神聖獸疑惑不解的在秦淮耳邊問道。
「沒事,讓他們先自我娛樂一下。」
秦淮說道。
秦依嘆了一口氣,目送著秦淮遠去,她向著山巔的紅漆院子走去。劉寅也嘆口氣,他謝絕了一些上來要納入門下的隱世強者。
劉寅轉身離開向著山下,一臉急沖沖的樣子。
此時的他很擔心在秦陽府那個院落中在招募弟子的工作,是不是已經被人給攪黃了。
諸位長老搖搖頭,嘆息一聲。
這小子如此不知好歹。
駱旭峰在三長老與駱永的安排下,拜入了一名在天恆府內,隱世強者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門下。另外幾名通過測試的准天靈者們,也紛紛拜入了強者門下。
不過也有些選擇拜入與自已平起平坐的自家長老門下,以報答他們對自已多年培養之恩。
就當著眾人都笑容滿面,樂呵呵的時候。
一個不好的消息打破了局面。
「報!武破府,城主府率領門下核心弟子,前來天恆府說要與最新的核心弟子,日常比試較量。」
一名神元境九重天的核心弟子匆匆忙忙從山腳下跑到山上來說道。
「走,去看看。」
大長老皺眉說道。
他一揮衣袖,人影消失在原地。諸位長老也同時緊隨其後,那些剛剛通過天靈者測試的核心弟子們,也紛紛跟上。
此時,在落霞峰山巔,紅漆院子的一間房間內。
「師尊,下界秦淮敲響了所有的鐘。」
少女秦依恭敬的站立在房間角落處說道。房間內的一名中年美婦正跟著一名中年男子下著圍棋。若是秦淮在這裡,定能認出中年男子就是上任府主秦封。不過在房間內還有一名閉著眼睛,模樣與秦封有些相似的
中年男子。
他盤腿而坐在另外一張床上,打著瞌睡。
在中年美婦與秦風的圍棋旁,正有兩名模樣可人的侍女,在輕泡著龍井茶。
「這事我已知曉。」
中年美婦說道。
「師姐,眼力非凡,早已知曉秦淮是人中龍鳳,天賦一等一的存在。師弟佩服。」
秦封手持白子落在棋盤上,笑著說道。
「只是秦家中人,稍有照顧而已。也不知賁山的下落。」
中年美婦嘆息一口氣說道。
「師尊,那些長老真是氣人有眼無珠。他們一直認為是駱旭峰敲響了所有鍾,都沒有詢問到底是不是秦淮。」
秦依玉手緊捏著衣角,俏臉上怒氣騰騰的說道。
「哦?還有這事。」
秦封驚訝。
另一旁那昏昏欲睡的中年男子,也微微睜開眼。他渾濁的目光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秦依,他喜歡低調,就讓他低調吧。」
美婦說道。
「可是師尊,秦淮現在被那三長老冤枉的帶去執法堂。」
秦依氣急道。
「天地棋盤確實是這小子拿了。」
美婦回道。這話一說出口,彷彿在先前秦淮所作的一幕,她都看在眼裡。秦依急切的目光漸漸趨於平靜,沒料到師尊好像什麼都知道。
「秦封,你再去趟執法堂,保下這小子。」
美婦落下一枚黑子講道。
「師姐,你答應我的乾階丹藥還沒給我。又讓我去啊!要不讓我那整天睡覺的師弟去好了。」
秦封苦著臉,又看了一眼旁邊獨處好似睡著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次回來給你。」美婦淡然一笑。她心念一動,一瓶鎏金雕龍的丹瓶出現在她手裡,又在秦封面前晃悠了一番后收起。讓秦封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最後一次跑腿!秦淮,你真是個不省心
的主。」
說罷,秦封起身。
他搖搖頭嘆息了一口氣,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已昏昏欲睡的中年男子。又不由得心裡一嘆,大白天的又在睡覺。
秦依見著秦封已經起身,她對著中年美婦起身作揖,說道:「師尊,徒兒告退。」
「去吧,萬事小心。聽秦封的安排。有事給我傳音。」中年美婦點頭,只見她玉手一揮,一塊玉佩出現在少女秦依的手裡。
秦依接過點頭,將它帶有著一根纖細的紅線穿過,后又打上蝴蝶結,將其懸挂在右邊腰間。
秦封在前,秦依在後。
兩人推開著房門向外走去。
少女秦依的美眸中,處處閃動著憂愁與焦急。她凝望著晴朗的天,長吁短嘆了一口氣。那面上的表情好似再說,他什麼時候能夠讓自已省心一點。此時,正在哼著歌謠走下了落霞峰山的秦淮,忽而對著跟隨在自已身後的執法堂弟子說道:「慢著,我先去一趟秦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