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不是進了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
花有百樣紅,人與狗不同——這個世界上的人太多,好幾十個億,裡面難免出現一些奇葩,讓人忍不住想抬手左右開弓抽他幾巴掌才舒服。你當你是誰啊,憑什麼別人不能拒絕你?你是太陽啊,都得圍著你轉?
穆槿之所以不喜歡參加這種派對,就是因為這樣的派對上有太多譚青魚這樣的人,仰慕?欣賞?不過是借口罷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利用身份地位和甜言蜜語讓那些夢想嫁入豪門當闊太太的無知女人們爬上他們的床,然後,天一亮,我管你是誰。
這裡看似歡聲笑語,其實背地裡充滿了金錢、肉體的齷齪交易。打著七夕單身派對的名義,真正能成就一段婚姻,哪怕是短暫的又有幾個?
「死欣蕾,臭欣蕾,這會跑哪玩去了?」穆槿心裡肺腑著姚欣蕾,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微笑:「譚公子,法律里好像沒有明文規定我不能拒絕吧?也同樣沒有規定你非要強迫我陪你看河燈吧?」
「有意思——」譚青魚眯著眼睛盯著穆槿看了一會,嘴角牽起一抹冷意:「穆小姐,這裡是香江。」
「我知道。」穆槿點點頭:「這裡是哪也不是我不能拒絕的理由。」
「很好!」譚青魚眼神漸冷:「如果我今天非要帶你走呢?」
是的,譚青魚生氣了。無疑,他就是那種覺得自己天生自帶吸引光環,或者說是吸鐵石成精,不管倒了哪都是惹眼般的存在,通常只要勾勾手指頭,美女就會尖叫著主動撲上來。現在好了,居然被人拒絕了。還是被一個自己從來都視之如玩物的小明星拒絕了。
天后?笑話!
在他們這種人眼裡,充其量是個戲子罷了。
說完,譚青魚突然抓住穆槿的手腕,拉著她強行向外面走去。
「放手!」穆槿一邊掙扎一邊叫道。本來在這種環境里男男女女笑鬧聊天是很正常的事,興緻來借用主任家的客房玩點小孩子在家長陪同下也不能看的遊戲也不是什麼奇事。可是,強迫的事還從來沒有發生過,經穆槿這麼一叫,頓時引起了無數人的目光注視。
姚欣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看著臉色陰冷的譚青魚連聲道歉:「譚公子,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您別為難Shirley了好嗎?」
「你算什麼東西?」譚青魚絲毫不買賬:「今天晚上不把她弄上床,我名字倒過來寫。」
「譚公子——」
「閉嘴!」
姚欣蕾還想說什麼,卻被譚青魚打斷,環顧四周,沒有一人上來勸說,眼神各色各異,有可憐、有同情、有嘲諷,也有幸災樂禍。甚至還有人在低聲議論,大抵就是什麼清純玉女今晚在劫難逃之類的。
穆槿臉色難看的要命,畢竟是女人,跟男人始終存在的生理上的差距,譚青魚的手如鐵鉗一般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很疼,卻始終無法掙脫。看著那一個個看好戲似的眼神,心涼如冰。
在童話故事裡,無論公主之前遭受了怎樣的波折,在絕望之際,總有騎著白馬的王子站出來拯救她。
穆槿想:我的王子呢?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人要有夢想,雖然有時候夢想不切實際,可依然要保持一顆堅定的心,萬一要是實現了呢?
穆槿在祈禱王子,哪怕是不騎白馬也好。於是,貌似老天被她的虔誠打動了,真送了一個王子過來拯救她。
「譚公子,既然穆小姐不願意,你這樣就過份了。」
人群中,一個風度翩翩的「王子」走了過來,手上還端著一杯雞尾酒,淡藍色的酒水在燈光下氤氳著斑斕的光芒,跟他那一身白的如鎧甲一般的西裝特別般配。看到這個男人出現,穆槿像是落水之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一顆心也從谷底重新升起——雖然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王子,不過聊勝於無。
譚青魚眼瞼一斂,哼了一聲,道:「牧陽,你最好別管閑事,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不然朋友也沒的做。」
「我也不想。」牧陽聳了聳肩,道:「可惜,你不能動她。」
「哦?」譚青魚微微有些詫異。
「她是我朋友的女人。」牧陽笑著說道:「譚公子最近可能不在香江,有些事情你還不是很清楚——我不便多說,說多了你可能會覺得我在威脅你。不過我建議譚公子最好先看看最近的娛樂新聞,然後再做決定好嗎?」
「牧陽,你真當自己是太平洋警察了,管的可夠寬的。」譚青魚冷笑道:「今天我把話就放在這裡——這個女人,我上定了。」
「譚青魚!」牧陽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面無表情的跟譚青魚對視著:「叫你一聲譚公子,是因為我懂禮貌,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可能你在國外的時間久一些,把咱們華夏的文化都給忘光了。孔子說過一句話,叫『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說,小時候不懂禮貌,長大了毫無貢獻——你除了身後有個譚家,你還有什麼?」
「再說一遍,放開她!」牧陽猛的喝道。
譚青魚被嚇了一跳,抓著穆槿的手下意識的鬆了開,穆槿慌忙跑開,手腕上已經是一片淤紅。
「牧陽,你別忘了,這裡是香江,不是燕京!」譚青魚回過神來,臉色更加陰鬱:「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香江?」
「是的,我打算坐飛機離開。」牧陽不咸不淡的懟了一句,幽幽道:「就因為這裡是香江,所以你還能站在這跟我說話。如果是燕京,你這會不是已經進了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
「你找死!」譚青魚怒不可遏,雙眼通紅,顯然已經怒到了極致。然後,理智這東西就像老女人的大姨媽,徹底沒了。順手抄起旁邊桌上一隻水晶杯,向牧陽大力丟了過去。
咔嚓!
水晶杯不偏不倚,砸在了來不及躲閃的牧陽的額角上,一秒鐘后,一抹殷紅的鮮血順著牧陽的額頭緩緩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