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黃慧的柔軟
南山散人說著就要走,這話說的,我認為非常過分。
但是,黃慧聽到這話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死死的拽住南山散人,哭訴著:「師尊,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我從來沒看到黃慧這樣過,這樣的柔軟,這樣的不知所措。我看不下去了,緊皺著眉頭質疑:「散人前輩,您怎麼能這樣呢?人之在世,寄託的情感是非常重要的。您帶走黃慧我不會反對,但是您這樣不近人情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小兄弟,有些事兒你不懂啊!」
南山散人對我倒是沒有很過分,耐心的跟我說。但也僅僅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說的很清楚。比如為什麼要帶走黃慧,而且非要這麼急著帶走她。
我搖了搖頭,嘆道:「雖然都說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但是對我們來說,情感非常重要。不過就是幾天時間而已,難道您等不下去嗎?」
此時,黃慧痛哭著,一言不發。
「唉~」
突然,南山散人嘆了口氣,看著我連連搖頭:「小兄弟,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啊。還有,你所謂的情感也會有不得不面臨分別得時候。我在想,如果到時候你也遇到了的話,會是怎樣呢?」
他的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弄得我一愣一愣的。
「好了,多的我也不方便細說。今天我只能對不起了,黃慧是我徒兒,我有權利帶走她。現在我就帶她回去看看她父母,回頭我們就走了。暫時也不用去找我們,找也找不到的。以後有機會,在們還會相見。到時候老夫一定會把原因告訴你們,而現在,請恕我不能細說。」
就這樣,他走了,帶走了黃慧。黃慧走的時候還泣不成聲,想再去看大黃一眼。但是,即便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南山散人竟然還沒有答應。
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山散人帶走她,卻又沒有本事挽留。
鄭雪氣呼呼的說道:「這個南山散人太過分了,為什麼這麼堅持?黃慧姐姐只不過想跟大黃待幾天而已,難道這幾天就會影響到很多嗎?」
「就是啊,不過只是幾天而已,我真想不通他到底在幹什麼!」
小芳的氣可不比鄭雪小,女人嘛,都是這樣的感情動物。說實話,我也是一樣,等他們走了,都還在想,這是為什麼。
「算了算了,反正南山散人也不會傷害黃慧。我想,可能這會是最好的結果吧。」我嘆了口氣,安慰的是鄭雪她們,也是安慰我自己。
隨後,我把門關上,悄悄地走到大黃房門口。門是緊閉的,我剛想敲門。柳如煙突然從裡面出來,幽幽的說道:「大黃現在身子虛的很,你們不方便進去,回頭再說吧。」
「嗯嗯,沒事兒就好。」我點了點頭,很放心柳如煙。
柳如煙身子飄到客廳,請我們入座。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給我們端茶倒水。我就這樣細細的看著,鄭雪她們還沒從南山散人那件事兒里走出來,義憤填膺的小聲數落,兩人越說越是生氣,弄得我好不尷尬。
而後,柳如煙幫我們倒完了水,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對面嚴肅的說道:「南山散人之所以要這麼做是有理由的,你們還是不要怪罪他的好。這位前輩幫我們很多,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幫我們。」
柳如煙似乎在幫他洗地,我聽到后嘆道:「唉~我自然知道南山散人是實實在在的幫助大黃他們。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讓他帶走黃慧。只是他有點太不近人情了,何必強行把人拖走呢?」
「你不明白,都是有道理的。」柳如煙淡淡的搖了搖頭,彷彿知道南山散人的道理一般。我無奈的點了地那頭,苦笑道:「好吧,反正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除了相信也沒別的辦法咯。對了,有件事兒我想問問你,你跟大黃現在是什麼關係?」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其實這次回來的一開始我就想問。只不過一開始的時候,不是很方便。還有剛才,也沒問出口。直到現在,南山散人帶著黃慧走了,大黃還在昏迷。我們幾個無所事事,正好得空問一問。
本來還在罵南山散人的鄭雪跟小芳聽到這話,竟然也都安靜下來,想要聽柳如煙解釋一下。柳如煙愣了一愣,旋即搖頭道:「我們之間任何關係都沒有,我只是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才會守在他身邊。現在你們回來了,我想我也該走了。」
「你等一下!」
柳如煙說著就要走,我立刻叫住她。她緩緩回頭,臉上沒有一絲感情色彩,看上去十分冷淡。
「該走的是我們,我們從東北回來,都沒回家,直接就來了。你看現在都這麼晚了,還不讓我們回去洗個澡休息休息啊?」
聞言,柳如煙點了點頭:「那好吧,大黃這邊還是由我來照顧,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
「嗯!那就有勞了!」我沒有再問,把鄭雪跟小芳拉出去。
下去后,鄭雪不解的問道:「你幹啥啊?怎麼啥也不問就走了?」
「是啊,我看得出來柳如煙姑娘對大黃絕對有意思的,她看大黃的眼神含情脈脈的,絕對不可能騙人。還有,她剛才明顯是在逃避,你該不會被她的表情騙了吧。」
小芳也是如此,激動地說道。
「嗨呀,你們傻不傻啊。柳如煙姑娘確確實實喜歡大黃,誰都能看得出來。但是你們看出來她心裡有點心結嗎?我們不把這個心結給她打開了,她怎麼喜歡大黃?咱們一直逼問,她以後還怎麼面對大黃。剛才她都要走了,我剛才要是繼續追問,她豈不是真的走了?」
對女孩子要有耐心,所以我耐心的跟她們說。兩人本就不是笨蛋,稍稍思索一下也就反應過來。只見二人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均都笑著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你真壞!」
「咳咳……」我撓了撓頭皮,看著她們倆笑成了花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