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6章:噁心人
「沒事,先走吧!」我狐疑的望了一眼,那人此時低下頭,似乎從來沒有看過我。
我被那邪意的笑容弄得有點緊張,但也懶得理會,便搖頭表示沒事先行離開。主要是濕掉的褲子折磨人,太特么難受了。
一天下來飯都沒吃,就是這樣來回趕。我也不知道這樣趕來趕去有什麼用,但求一個心安吧。
回到家,小芳已經在家等候多時。我匆匆的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出來也有飯吃,一時間倒把那些煩心事丟到了一旁。
但是快樂總是很短暫,那幫傢伙哪裡會讓我安生。大約是八點鐘左右吧,我正躺在床上看文件。突然燈光閃爍,房內一股逼人的氣息迎面而來。
我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沒什麼驚慌,只是淡淡的說道:「是誰?出來吧!」
「好有本事啊,這樣都讓你逃了出來,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的那個鬼童有點厲害,那麼多黑狗血潑到身上,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閃爍的燈光下,鄧遠站在了我的床頭。鬼童很快就做出反應,從牆壁那頭穿透而來,憤怒的說道:「不許你傷害我爸爸!」
「你爸爸?呵呵,你真以為他把你當成兒子嗎?他只是把你當成一條狗,一條可以保護他的狗而已。」鄧遠不屑的搖頭,陰陽怪氣的話語極其瘮人。
「你放屁,我跟鬼童之間的關係不需要你來挑撥!」我很不高興,聽到他這麼形容我和鬼童,憤怒的不行。
「混蛋,我打死你!」鬼童比我更生氣,一下子化成那恐怖的模樣衝上前去。呼~鬼童此刻的模樣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恐怖得多,發出一聲怪叫,尖銳無比。
鄧遠毫不示弱,把面具一摘,俊俏的面孔剎那間血泡縱生,渾身都變成血紅。他就像一隻被血染成的蝙蝠,凌厲無比。
兩者交戰在一起,嘶啞的叫聲環繞,最為痛苦的反而是沒有參與打鬥的我。與此同時,在窗外赫然顯露出已經出現了幾次的笑臉,詭異的笑著。
突然,我聽到外面好像也發出了什麼聲音,立刻衝出去。赫然看到張立剛的父母拿著菜刀衝進來,引得小芳尖叫不絕。
「你們想幹什麼?」我一見,怒斥道。張立剛的父母見到我,像瘋了一樣剃刀過來。我連忙躲閃,鄭雪再次顯露她的本領,手中似乎拋出一根銀線,竟把張立剛父母手中的菜刀都給纏了起來。
隨後,她步履輕靈,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兩人。
小芳嚇得面色慘白,見狀偷偷跑到我邊上,躲在我的懷裡哭訴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怎麼進來的?」
「對啊,你們怎麼進來的?」我站穩腳跟,冷酷的問道。
張立剛的父親面色怪異,如同野獸一般,狠狠地說道:「除非你現在殺了我,否則的話只要有機會我就要跟你同歸於盡。」
「張立剛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
「你們這些人渣,我兒才十五歲,雖然平時調皮了一點,但你們也不能這樣隨隨便便殺人啊。是你,我要殺了你!」
張立剛的父親咬牙切齒,整張臉都漲紅。同樣的,他老婆也很激動,夫妻兩人都是這種脾氣。我總算明白張立剛為何那樣了,父母都是這樣的脾氣,所以他的脾氣也是那樣的桀驁不馴。
這對父母教育孩子只有四個字,簡單粗暴。就像張立剛說的,動輒就是一頓胖揍,看這狀態,混合雙打肯定是經常都得挨的。
與此同時,房間里的戰鬥也在持續,顯然張立剛的父母肯定是鄧遠帶來。他知道把張立剛的父母弄過來也沒法對付我,無非就是噁心我一下。
我心裡對鄧遠的那個恨啊,這傢伙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們聽我說,你們兒子的死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我們警局一直都在查。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會給你們答覆。」我盡量平復自己的情緒,耐心的說道。
「滾,誰不知道你們嘴上說一套,做又是一套。殺人兇手明明就是你,你這種人就該槍斃。放開我,我要跟這個畜生同歸於盡!」
張立剛的父親根本聽不進去我說的話,連帶著女人也激動地喊道:「我們夫妻倆豁出去了,反正我兒子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頓時無語,鄭雪已經是滿頭大汗,我無力地揮手道:「算了,你把他們放開吧。」
「不行,怎麼能放開呢,他們……」
「放開吧,刀不是在你手裡嗎?」我搖了搖頭,鄭雪只得照做。一放開,那對夫妻直接撲到我身上,夫妻混合一個撕扯我的衣服,一個死死的摳著我的喉嚨。
我把小芳推到一邊,抓著張立剛父親的手,讓他暫時不能摳死我,同時一步一步往後退,退到客廳以後,用力的一扯,把張立剛父親的手扯開。
張立剛父親立刻跑到廚房裡,看樣子又是要去拿刀。同時,他老婆很配合的抱住我的大腿,死活不讓我走。
及等到張立剛父親拿著刀出來,眼睛都紅了,慘笑道:「兒子,老爸對不住你,今天我給你報仇了,報完仇我就來見你。」
說著,他拿著刀撲過來。鄭雪眼疾手快,立刻用相同的辦法把刀奪過去。對張立剛父親而言,剛給了希望立馬又陷入絕望,一時間接受不了,雙膝無力地跪倒在地。
女人卻不停,緊緊抱著我的腿,同時呵斥道:「你個沒用的廢物,除了菜刀就沒別的東西了嗎?」
張立剛父親一聽,頓時又掀起了鬥志,拿起板凳朝我砸來。這一回,鄭雪沒那麼容易空手把板凳奪過去,只得任那板凳扔過來,直接砸到我的腦袋上,砸開花。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出現張警官。只見他勃然大怒,厲聲呵斥道:「夠了,你們還有完沒完,我跟你們說了那麼多話全都白說了嗎?」
張警官一來,事態陡然大變。張立剛的父親瞬間跪倒在地,同時,女人也鬆開了我的腿,跪在地上哭訴:「我的兒啊,我的兒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