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2章:釣水鬼
「不認識……」鄭雪搖了搖頭,看她的神色,明顯再撒謊。
看著她這麼躲躲閃閃,我心裡不是滋味,有些失落的說道:「你們……之間……」
「你別想多了,我不認識他。」
「真的?」
「放心吧,我們去忙正事。」鄭雪沒有正面回答,我非常失落,此後滿腦子都是那五顏六色的傢伙。
剩下來的時間我都是渾渾噩噩的過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那段路,直至江邊。洛江邊上,風沙涌動。
我呼吸了一口清涼,腦子稍有些清明。鄭雪拍了拍我的肩膀,欲言又止。躊躇幾次后,淡淡的說道:「羅俊,你別想多了。」
「嗯,忙正事吧。」我可能是吃醋了吧,心裡很不是滋味。
「爸爸,抓緊時間。」鬼童突然提醒了一聲,我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隨後讓鬼童和鄭雪拉住我,自己試探著往水下探。
等到腿全都淹沒在水裡以後,鬼童和鄭雪均都用力拉住我。正好借著在水裡的時刻,我一直打量著鄭雪,全然不覺泡在水裡的不舒服,打量著鄭雪的情緒。
她的小臉微紅,有點不敢看我。偷偷摸摸的看了幾眼以後,迅速又把頭縮回去。她眼神的躲閃讓我很不是滋味,我頓時感到鼻子一酸,滿心陰雲。
片刻后,我突然感到腿上有一股力道傳來,鄭雪慌忙大喊:「來了來了,你快往上爬!」
「啊嘞?」我稍稍遲鈍了一下,回頭看,一個渾身浮腫的傢伙已經探出了腦袋,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她赫然就是之前躺在我床上的那個,只是變得兇惡無比。
「你快點啊,還在想什麼呢!」鄭雪急的大喊,我還是有些遲鈍,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把我往下拽。鄭雪憋得面紅耳赤,用力拉扯。加上鬼童兩個,甚至都還在不斷往下。
「羅俊,你往上爬啊,你快點啊!」鄭雪急的不行,聲音都有點撕裂。我回過神來,胸口都已經傾覆到了水下,這才往上爬。
「爸爸,你別慌!」鬼童安撫了一聲,隨後只見他叮囑鄭雪后,縱身一躍過來,拎住水鬼。一個頓挫,瞬間將其抓了上來。
幾乎就在眨眼之間,鬼童展現出來他非常人的能力。要說我一點都不慌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想著鄭雪和周真峰之間有沒有啥關係,想得我人稍稍有點遲鈍罷了。
上了岸以後,我長舒一口氣。看著同樣躺在地上那兇惡無比的水鬼,心有餘悸。別看只是頃刻之間,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簡單。
剛才她抓住我的時候,捲起我的小腿,力道不是一般的大。鄭雪差點都被拉進去,鬼童眨眼間抓住她是關鍵,沒有那麼快的速度,我感覺自己可能已經見了閻王。
「呼呼呼~賊特么恐怖。」我搖了搖頭,微微一嘆。鄭雪差點都急哭了,拍打著我的胸口哽咽道:「你剛才在想什麼呢,那麼慢才反應過來,你知不知道,我都嚇死了。」
「你有那麼在乎我嗎?」我噘著嘴,有些埋怨。鄭雪差點沒氣哭,錘了一下我的胸口,轉過身去哭訴道:「誰管你,你死了才好呢!」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剛才我一直在想,你跟那個殺馬特周真峰到底是不是認識。」我從背後抱住鄭雪,一時間都沒來得及管那個水鬼。
鄭雪的腰肢抱著很舒服,我一雙手完全抱住還有餘。她沒有反抗,輕輕地回頭,髮絲打在我的臉上,稍有些痒痒的滋味。
「我確實認識他,不過我騙你是有原因的,當然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太……哼~拿自己的生命不當回事。」
鄭雪想來有些后怕,是以解釋了一番。我相信她的話,因為她的神秘我也沒有去查。見她如此擔心我,而且還怕我吃醋給我解釋,我哪裡還有什麼不爽。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緊緊地抱著她,頭搭在她的肩上,貪婪的吮吸自她頭上傳來的發香,不禁閉上眼睛享受。
「爸爸……水鬼你不問了嗎?」這時,鬼童拍了拍我的肩膀,顯得有點不高興。我這才反應過來,鬆開鄭雪,笑道:「問問問,當然得問。」
彼時,鄭雪背對著我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光背影就讓人心動。我再次盯著她看了一眼,這才不捨得轉向躺在地上的水鬼。
水鬼就像魚一樣,離開水以後會很難受。跟之前在我家出現的時候不一樣,此時的她看上去沒有那麼實質。
「鬼童,這傢伙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啊?雖然有點像,但是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個不是這樣的啊。」
「水鬼不可能離開水去找你,可能是她的肉身被人引導去的。不管是河還是江,一條江河裡面都只會存在一條水鬼,除非是華夏最大的那兩條江河會有許多以外,其他不管大小都只有一條。」
鬼童耐心的解釋,我點了點頭,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此時,只見那水鬼十分虛弱的躺在地上,漸漸地沒了那種凶神惡煞。
她的身子有點近乎於半透明,稍有些不成形。鬼童說水鬼跟鬼一樣,都是以靈魂狀態,肉身一般存在於水底。不同的是,水鬼可以在大白天出現,只是一般無法上岸,上岸就廢了。
就像朱麗娟現在這樣,她上了岸以後,虛弱的動彈不得。
「鬼童,你快幫幫她,不然咱們啥都問不了了。」我急促的說道,只見鬼童化成那副恐怖的模樣,雙手抬起朱麗娟,隨後在她背後猛地一拍。
朱麗娟吐了一口水,隨後緩緩睜開眼睛。鬼童立刻喊道:「爸爸,你快點用你脖子上的玉墜放在她面前。」
「啊嘞?」我不明白,但還是照做。片刻之後,朱麗娟漸漸地恢復過來,連同她的身子都漸漸地變化成另外的模樣。
原本她浮腫的身形漸漸地消去浮腫,變成跟普通人一般。只是她披頭散髮,穿著一身白衣這點沒變,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