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章:公司詭境
我低著頭,忐忑的瞥了眼邊上的傢伙,沒敢回答。地上沒有影子,只有朝我而來的爬蟲。
當即我的惶恐,侵蝕我的內心。我心裡一嘆,眼睛一轉。深吸了幾口粗氣,便想往後逃。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背後一股巨大的力道莫名的將我推到電梯裡面。
「羅俊,你在哪裡呀!」
我能聽得到,後面鄭雪一直都在呼喚著我。可是那個聲音那麼近,又那麼遠。我很想回答他,可是這個時刻,我根本發不出聲音了,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
電梯內空無一人,我進去以後,門啪的一聲關上了。靜悄悄的,我張皇的看著身邊什麼驅蟲,什麼鬼影,我什麼都看不見。
我想起了,二姐夫對我說的話,他說叫我什麼都不要怕,我儘力這麼想,我不怕我不怕。
突然間電梯內燈光閃爍,時不時傳來陰森森的尖叫聲。片刻之後,燈光突然恢復了正常。我轉身張望,看起來卻好像沒有任何不正常。
但我心裡清楚得很,那些鬼傢伙,一直都在。我嘗試打開電梯門,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而且,樓層也按不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扑打著電梯門大喊。回應我的,只有那一聲聲凄厲的鬼叫聲。
「嗚~嗚~」身邊似乎有人在哭哭的撕心裂肺。那聲音婉轉凄涼,聽的我恐慌漸盛。
我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切都鬼鮫活著,都只是紙老虎,他們不能傷害我可是,卻阻止不了我內心的恐懼。
「羅俊你在哪裡呀,羅俊。」這次叫喚我的,是周經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急,我立刻回答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然而他還是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呼喚著我:「羅俊你在哪裡呀?羅俊。」
我都要哭了,緊張的不得了,用力的捶打著
電梯門。電梯門被我拍打的很響,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被無限放大。
就在這時!突然,在我身邊傳來異響,我偏過頭一看,登時,嚇得躲到角落裡。
直接朝我走來,不,爬過來的是一隻半人高大的蛆蟲。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很小的蟲子我都害怕,何況這麼大一隻。
那隻蛆蟲看起來非常可怕,它的身上傳來惡臭,它的獠牙展露在,那看起來黏糊糊的閃爍著白光的皮膚上。
「你,你不要過來,你個可恨的臭傢伙!」我躲在角落裡做著保護自己的動作。
但是我講的話他哪裡聽的懂?綠油油的眼睛里發出可怕的寒光,天知道,這麼可怕的東西是怎麼出來的?
「別別,過來!」我如是說道。
但是那隻大蛆蟲,緩緩地從朝我走來,絲毫沒有停步。他爬的特別特別慢,比蝸牛還要慢,在有一瞬間,我竟然想著他要是一口把我吃掉,該有多好。
因為讓我更難以忍受的是,它是他這樣一點點靠近我,卻沒有攻擊我,我一方面害怕它,但是一方面又在等待它,進攻,還是~
我毫不懷疑它在折磨我,有時候,等待,比死亡更煎熬。不知為何,我這時竟產生了輕生的念頭,我在想要是給我一把匕首,我一定能捅進自己的胸口。
這個時候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想閉上眼睛再也看不到那個傢伙,可是真當我閉上了眼睛,以後那個傢伙的相貌還是在我的頭腦中折磨我。
「丁當~」
突然又傳來異響,我睜開眼睛一看我面前竟然躺著一把閃爍著寒芒的匕首。
我看到這匕首,卻像餓了幾天,突然看到有吃的一樣,可了幾天看到了有水一樣。
我瞥了一眼那個可怕的大蛆蟲。隨後把心一橫,看著它狠狠的說道:「你贏啦,我死還不行嗎?」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周經理,鄭雪,大黃他們全都在呼喚我的名字。
「再見了,看來我保護不了你們連這一隻蟲子,我都……無能為力~」
我無奈的低聲沉吟,隨後,咬了咬牙,蹲下去把那匕首握在手中,對著心口,猛的一刺。
但我還沒有刺下去,突然一股大力把我給拽住。頓時我好奇的睜開眼睛,卻看到鬼童平淡的望著,陰冷的說道:「爸爸,你不能死!」
他剛一說完,我突然渾身一個激靈,腦子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
「剛才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不想活了呢。」我好奇地看著鬼童問道。
只見,鬼童淡淡的點了點頭,道:「爸爸,你剛才看到的都是假象。」
說話間,鬼童突然跳起,頂到了天花板上,突然間,電梯門開了。我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怎麼會這樣?」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電梯門一開,我就看到了一片血紅蒼茫。
「這是哪裡呀,這都是假的嗎?」我十分忐忑,摸著胸口,躲到了此時已經跳下來的,鬼童身後。
「走吧,出去吧。」鬼童如是說道。對於我的問題,他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我緊張得立馬補充道:「你沒看到前面是哪裡嘛,我怎麼會突然來這裡呢,我不是在公司里嗎?」
「爸爸,你不要害怕,沒有事的。」鬼童回頭看了我一眼,雖然那眼神很陰冷,但是卻讓我格外安心,我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你不要把我安全的送回去,全靠你了。」
「放心吧爸爸,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我還要你陪我一起去找媽媽呢!」
鬼童突然又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但生命最可貴,我點了點頭答應其實也沒想著有什麼。
從電梯里出來以後我低頭一看,地上還是瓷磚,跟公司里的一模一樣,可是我往前面看,卻都是血紅蒼茫的一片。
只有離自己很近的地方,都是跟公司里的擺設,一模一樣。地上突然飄起了一些文件,一張一張的紙,給我迎頭痛擊。
「啊!痛……」
那些紙,一張一張的劃過我的肌膚,我竟然感到很痛,摸了摸,竟然還有血流了下來,我不禁苦笑道:「難道我這麼脆弱嗎,連一張,一張紙都能,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