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李勛的問題
我心裡十分擔憂,一直緊緊的盯著樓梯那邊,生怕鬼嬰會再一次跑下來。
不過它似乎也折騰累了,之後過了快兩個小時都沒見它影。
看樣子今晚應該是不會再下來了。
我的神經這才鬆懈了一些,忽然感覺十分疲倦,想睡一睡,但拿出手機看時發現已經是凌晨四點多,距離下班僅有一個多小時,睡著的話再醒來反而更累,我只好硬挺著到了六點鐘,然後帶著包包就離開了賓館,到了公交站台上等車。
而就在這時,我發現馬路對面的地方挺著一輛奧迪車,車上似乎有人在看我,只是有車窗擋著,我看不清車裡面的情況。
我有些緊張的同時也有些奇怪,這大清早的,什麼人會來盯我?
這個疑問一出現,我腦海里頓時就浮現出上回去東焦村跟著我的黑色別克,會不會是一夥的?
正疑惑時,公交車來了,我又看了那黑色奧迪一眼,才收起思緒上了車。
而公交車發動后,這黑色奧迪倒也沒有跟過來,反倒是朝相反的方向開走了,十分奇怪。
但是自從我在宏達賓館當前台後,攤上的事情就越來越多,對於黑色奧迪這事我倒也沒有過分擔心,只是悄悄的在心裡留了個心眼。
沒多久,公交車到站,下車后我徑直回到了出租屋裡頭。
不過就在我準備直接睡覺的時候,一條簡訊發到了我手機上,打開手機一看,發現發簡訊的號碼不是我手機聯繫人里的,只是這號碼看著有點眼熟。
是「黑人」李勛!
我忙從包包裡頭將他給我的名片拿出來比對了一下,發現果真是他。
他是什麼異聞調查科的,連市局局長都得給面子配合他,想得到我的電話號碼自然是輕而易舉。
只是他為何這麼早給我來簡訊?
我好奇的打開了他發的信息,內容卻是這樣的:你知道為什麼只有鬼會進宏達賓館,而活人卻不會進去住么?這賓館明明就在那條街上的,人來人往。
我不由一怔,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但他似乎確實問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點上。
宏達賓館所處的地理位置雖說有些偏僻,但周圍畢竟也有許多居民居住,每天來往的人很多,現在的社會越來越開放,約炮開房的事情早已經不是新鮮的事,而宏達賓館就擺在那裡,晚上也營業,為啥就沒有活人進去過,偏偏進去的都是鬼呢?
按理說,宏達賓館位置偏,更方便類似一夜情這種事情的啊。
難道說,來往的行人看不到它?
這個想法一出現,我心頭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我冥冥中猜對了一樣。
但細細想想,這也不對,我是活人,我為啥就能看到這家賓館?
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李勛突然給我發這條消息給我拋出這麼一個問題,或許他是了解的,因此我連忙回簡訊問道:你知道原因?
現在的我感覺他昨天讓林楓把我帶去警察局不是真的要問關於陸穎屍體被盜竊的事情,也不是在關注林楓撞鬼的事情,真正的目的是宏達賓館,這個異聞調查科肯定是在調查宏達賓館!
而大概兩分鐘后,他回了簡訊過來,內容卻讓我鬱悶:夏小姐還是先別知道的好,以後有問題可以聯繫我,再會。
我靠,這什麼人啊,話說了一半不說了,讓人心裡痒痒,老娘就是變成鬼也不會去聯繫他。
腹誹了這一陣,我氣憤的將手機丟到一邊,才脫了衣服上床睡覺,一覺醒來時又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精神有些恍惚,啥也不想干,就沒有急著起床,而是抱著手機在床上玩,玩到了五點多才起了床,洗漱之後在外頭吃了頓飯,在七點半的時候等在了賓館門外。
而看著門上看起來還算醒目的「宏達賓館」的牌子,我又想起了李勛的問題,怎麼就沒有活人進去住呢?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張艷跟那岳兮沫今晚還是沒有出現,雖然這讓我奇怪,但更多的是慶幸,一到八點我就走進了賓館,與之前一樣坐在櫃檯後面。
想到那鬼嬰我又是心煩又是害怕,它今晚肯定會下來。
果然,想什麼來什麼,樓梯上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扭頭一看,正是鬼嬰一蹦一跳的跑了下來,讓我整顆心直接提了起來,下意識的抓住了放在櫃檯上的包包,準備隨時拿出陰門滅鬼針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跑到櫃檯前頭后它卻沒有提出喝我奶的要求,只是抬著頭,一臉純真的對我說道:「姐姐,我要兩個娃哈哈。」
我不由愣了一下,這鬼嬰難道不想喝我奶了?
不,恐怕沒那麼簡單,我得提防著點。
但它喝娃哈哈的要求還是要滿足的,因此短暫的愣神之後我就反應過來,客氣的說道:「好,姐姐給你拿。」
說著我就從後面拿了兩瓶娃哈哈,隔著櫃檯遞給了站在櫃檯下面的它。
「謝謝姐姐。」它喜滋滋的接了過去,說道。
然後它也不上樓,而是抱著娃哈哈跑到了這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也不注意我,專心的喝它的娃哈哈。
我卻是心頭一沉,這死小鬼果然沒那麼簡單,故意裝純真要娃哈哈喝只是讓我放鬆警惕,待在這大廳不走恐怕還是要找機會喝我奶。
這真是鬱悶了,我胸看起來也不是很大,怎麼一隻鬼嬰就看上了,一定要喝奶呢。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我一定要變成一個平胸,胸不平何以平天下啊。
「姐姐,娃哈哈沒有了,你給我再送兩瓶過來好不好?」正胡思亂想時,鬼嬰忽然對我說道。
讓我送過去給它?怕是要動手了吧!
我心裡暗自提高了警惕,對它點點頭:「好。」
說完我偷偷的拉開包包拉鏈,從裡頭拿出一根陰門滅鬼針藏在了背後,才從後面拿了兩瓶娃哈哈,緩緩的朝它走去。
它的小臉看起來還是那麼純真,只不過眼神深處分明就有一抹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