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往事如煙
白琉璃回應道：「客人現在就在大廳之內等候。」
「走！」
楚軒站立起來，卷著白琉璃便直奔大廳而去。
在那大廳之內赫然端坐著一個渾身散發著空靈氣息的女子，那魅惑眾生的面容印入楚軒的眼帘，使得楚軒的回憶緩緩翻開。
初次見到魔靈兒之時，他們兩個便已經是宿敵，當日魔靈兒以一己之力，攪動星隕宗和廣寒宮的仇恨，使得星隕宗死去無數弟子，讓楚軒徹底將此人恨之入骨。
而後楚軒拜入金剛寺，魔靈兒引動魔教前來圍攻，楚軒一人一劍將魔靈兒斬殺，沒想到今日在這浩瀚無邊的妖界之中，他們兩個再次相逢了。
到現在楚軒都記得，當日魔靈兒的識海之中，沉睡著一個古老的存在，不知道如今魔靈兒是否依然與那個古老存在並存。
不管如何，魔靈兒的身上都有著無數謎團。
「琉璃，你退下吧！」
楚軒屏退了左右，將整個大廳都封閉了起來。
「錚！」
龍紋劍出鞘，凌厲的劍氣衝天而起，將此地化作一片劍域，他手握龍紋劍，斜指著魔靈兒道：「你不是死了么？怎會出現在此地？」
「故人相見，你就是這麼對待一個弱女子的么？」
魔靈兒一聲嬌笑，恍若天魔音一般，讓虛空都在顫抖。
「住口，你乃是魔教，當日楚某多少同門都喪生在了你的手下。」
楚軒呵斥道。
「何為魔道？何為正道？更何況你已經殺過一次，莫非想要再殺我一次不成？」
魔靈兒站起身來，緩緩一邁步之下，便有著陣陣香風傳來。
「我能殺你一次，便能殺你第二次。」
楚軒沉聲開口道。
「今日我來不是為了翻陳年舊賬的，如今在整個妖界之中，只有我一人知曉你的身份，你說若是你人族的身份暴露了出去，又會是什麼樣子？」
魔靈兒詭異一笑，讓楚軒有些毛骨悚然。
這魔靈兒詭計之多，乃是楚軒生平僅見。
「你到底想幹什麼？」
楚軒問道。
「沒什麼事情，故人多年未見，來續一續舊情！」
魔靈兒嬌軀一顫，朝著楚軒倒了過來。
「請你自重一點。」
楚軒避開魔靈兒，任憑她摔倒在地，冷聲道。
「還真是跟當日一模一樣啊！」
魔靈兒爬了起來，看著楚軒道：「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總有一天你與我會有一段緣分的。」
「若沒有其他事情，你便自行離去吧！」
楚軒開口道，他的身份雖然掌控在魔靈兒手中，但魔靈兒的身份同樣也掌控在楚軒手中，兩者之間完全可以互相制衡。
「不用如此絕情吧！今日本姑娘前來，確實找你有要事相商。」
魔靈兒說道：「你之所以會來到天妖城，也是為了破界令吧！」
「難道你也想要破界令？」
楚軒問道。
「我來妖界要找的東西已經找到，自然要想辦法離去，若是擁有破界令，會省去我很多功夫。」
魔靈兒回應道。
既然兩人有著相同的目標，楚軒心中終於稍稍平靜了下來，他看著魔靈兒道：「破界令太難得了，就算如今我身為十二戰將之一，更是妖界第一丹道宗師，也不見得會被天妖大聖賜予破界令。」
「我也沒有料到，你的潛力這麼大，在妖界混的順風順水，比本姑娘都強多了。」
魔靈兒一叉腰，略微有些嫉妒的說道。
她現在只是一個護法而已，但楚軒卻是僅次於天妖大聖的戰將，地位崇高無比。
「閑話少說，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獲得破界令？」
楚軒問道。
魔靈兒神秘一笑，而後說道：「你知道天妖大聖為何要公開講道么？」
楚軒搖了搖頭，猜不透天妖大聖的用意。
「這是一場陰謀。」
魔靈兒說道：「天妖大聖想要趁機清除阻礙，統治整個妖界，只要將整個妖界徹底整合，他便會將矛頭指向人族。」
「天妖大聖的野心如此之大？」
楚軒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真讓天妖大聖如願，恐怕日後幾個大帝家族的日子就難過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妖界之內，不可能只有天妖大聖一個至強者，我要是沒有預料錯誤，肯定還有幾個蟄伏起來的老不死，正等著天妖大聖出手了。」
魔靈兒心思縝密，冷靜分析了眼前的局勢。
「這和我們取得破界令又有什麼關係？」
楚軒問道。
「一旦天妖大聖離開天妖城，他的後方自然空虛，到時候我們趁機潛入寶庫之中，定然能夠找到破界令。」
魔靈兒說道。
「天妖大聖的寶庫，至少有著三位戰將把守，更是有著大聖級法陣守護，你如何進入？」
楚軒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若是與我合作，到時候定然能夠獲得破界令，這算是我們的一次合作，合作終結之後，我們便各奔東西，你若是不相信，我們可以發下道誓。」
魔靈兒說道。
「我跟你合作。」
楚軒點了點頭，為今之計只能儘快獲取破界令，否則等到妖界大亂起來，他必定缺乏自保之力，到時候各方勢力都會找上門來。
兩人發下了道誓，暫時締結了盟約，但楚軒對魔靈兒有著諸多的忌諱，不敢與魔靈兒有著太多接觸，畢竟魔靈兒的隱秘太多了，說不定她有秘法可以避過道誓，臨時反悔也說不定。
「作為盟友，本姑娘還可以給你分享一個秘密。」
魔靈兒神秘無比的說道：「這片天地將有大變，到時候會有你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你還是儘早準備為好。」
楚軒有些驚異，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到這樣的消息了，當初丹神老祖坐化之前，便曾經有過預言，這片天地在百年之內，必然會有著劇變，看來所言非虛。
「到底會有何種變化？」
楚軒追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
魔靈兒回應道。
「你識海之中的古老存在去哪裡了？」
楚軒問道。魔靈兒捂住了嘴，驚訝道：「沒想到你竟然知道她！不過你暫時不用擔心，當日你將我擊殺之後，她短暫蘇醒過一次，但最終將肉身的掌控權交給了我，距離她蘇醒還有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