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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張 寄生的神念

  李見心看著皇甫真,雙眼之中早已經灌輸了精神能量,他隱隱之間可以看到皇甫真的腦部之中有著一層灰色的陰影在縈繞著,想必這就是尊神的神念了,也是這一點神念讓這皇甫真看起來有些人格分裂的感覺。


  “你在看什麽呢?”尊神的神念借著皇甫真的口對李見心問道。


  李見心隻是笑著說道:“你看你借著皇甫真的肉身也是沒辦法奈何我的,雖然你在精神意誌上麵的造詣的確是頗為高深,已經可以寄生在天下間任何一人的身上,但是皇甫真畢竟和我差了一個大境界。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就寄生在我的身上吧,這樣如何?”


  “不怎樣。”皇甫真撇了撇嘴道,他的眼中滿是戲謔,便是看著李見心道:“常人不曉得你的手段,我還不曉得?你這家夥的手段我是一清二楚,你怎麽可能乖乖地讓我寄生呢?”


  “嗯,我的確不會乖乖地讓你寄生,但是這樣才能夠顯現你的手段高超,你說是不是,神隻大人。”李見心笑著說道,便是張開了懷抱,以示自己完全沒有防備,已經將自己的身心都放鬆了。


  尊神的神念借著皇甫真的眼睛看著李見心這般做派,說實話他的確是有些動心了,他本是那幕後黑手分裂出來的一道神念,之前在徹地鼠的識海之中寄生已經有了一點點獨立性,但是這尊神的本尊意識卻是對著它有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要將他吸引到這西昆侖山上來。


  “所以,你還在等什麽呢?”李見心笑著說道。


  皇甫真聽得李見心這般說,臉上便是有了些遲疑。李見心看著皇甫真臉上的表情,曉得這神念是動心了。但是這神念的遲疑也是說明了這一道意識能力有限,寄生在自己的識海之中乃是有著風險。


  李見心思索一下,便道:“成大事者最忌諱的就是這種好謀無斷,色厲膽薄,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你莫不是想學那袁本初一生風光無限結果官渡之戰那裏兵敗垂成吧。”李見心說著便是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好似在可憐一個失敗者一般。


  “嗬嗬嗬,你這小子,我原本還有些動心的,但是看在你這般說,我卻是認定了你一定是有著陰謀在等著我。小子,我就不上當,哎,就不上當,你能奈我何?”那尊神的神念賤兮兮地說道。


  李見心看著皇甫真這般說,心中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能怪我用強了。”


  李見心說著便是一步一步地走向那皇甫真,皇甫真的身子急退,一臉警惕地看著李見心,說道:“你想要的幹嘛?”


  “不想幹嘛,隻是想殺人罷了。”李見心笑著說道,便是露出了惡鬼一般的微笑,三頭六臂的明王法相從他的身後冒了起來,這一次的明王法相倒是不同於以前,這法相上麵手掌的掌心之中倒是有著一個個大眼睛珠子在其中。


  “殺人?怎麽可能?”尊神的神念借著皇甫真的口中不敢置信地說道,但是他看著李見心那凶光外露的眼眸心中卻是信了幾分,但是仍舊是死鴨子嘴硬道:“這可是你的朋友,你怎麽可能殺你的朋友?”


  “別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般。朋友而已,殺了就是了,況且現在在他身體之中的意識並不是皇甫真了,而是你這樣一個跳梁小醜,隨手捏死就是了。”李見心笑著說到,便是抬起手來,對著皇甫真伸了過去。


  “不,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詐我的。”尊神的神念看著李見心這般模樣,心中仍是存有一絲僥幸,或者說他不認為李見心是這樣的人。


  “我可是驚惶閣的金牌殺手,殺人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沒有絲毫的負擔的,你可不要把人看得太重了。”李見心說著便是用自己背負在身後的手對著王瑾打手勢,讓他不要過來,自己現在是在穩住這尊神。


  “你這後麵的手鬼鬼祟祟地是在幹什麽?”尊神看著李見心的左手一直放在背後,不由得問了起來。


  “你猜呢?”李見心說著便是左手抬了出來,單手結印,卻是明王決之中的羅漢降魔印,這一招是專門用來進行精神意誌的輸出的,主要是用來震蕩人體的精神意誌的。


  皇甫真,不,應該說是尊神想不到李見心真的敢動手,他兩距離本來就近,這李見心又是偷襲的,尊神隻是下意識刺了一劍,但是這一劍卻是完全沒有阻擋李見心的半分氣勢。


  李見心的左手便是印在了皇甫真的額頭上了。“唵!”李見心口吐佛家六字真言之中的第一個字,倒是用上了獅子印的技巧,卻是用來震蕩這尊神的神念。


  皇甫真畢竟是沒怎麽修煉過肉身的,被李見心這近距離的音波咆哮彈吼了一下,便是耳朵裏滲出血來了。


  李見心見到得手了,便是伸手左手在這皇甫真的額頭上一拍,便是將自己的精神小劍沒入到了這皇甫真的識海之中。


  一旁的王瑾,看著李見心和皇甫真兩個人都是在一瞬間倒下了,便是走了過去。


  隻是還未靠近,李見心的身體卻是道:“王瑾別過來,我的一部分精神意誌進入到了這皇甫真的識海之中,你現在旁邊幫我護法,倒是不要離太近,免得這尊神的神念逃脫的時候沒入到你的識海之中了。”


  李見心說完便是不再言語,隻是一心一意地操控著自己的兩炳精神小劍進入到這皇甫真的識海之中。


  皇甫真的識海倒是不如李見心的識海那般廣闊,顯得很逼仄簡陋,大抵是沒有磨練精神意誌的原因。


  李見心進入到皇甫真的識海之中,便是看到兩道意識體在這識海之中躺著。一具是皇甫真的,一具是這尊神的,皆是一副重傷萎靡不振的樣子,想必是被李見心剛剛震蕩到了精神意誌。


  李見心用著自己的精神感受了一下,這一具倒是充滿了混沌的惡意,而另一具意識體雖然也是有些惡念,但是並不旺盛。


  李見心操縱著自己的精神小劍便是往那尊神的意識之中走過去。


  “你竟然也是進的來?”那尊神的神念詫異地問道。


  “我又如何進不來?你莫不是忘了是你將那洗髓經交給我了。在下不才,這洗髓經又是突破了一個境界了。”李見心用著自己的精神意識傳遞著這個消息,他想要看看這神念的反饋是怎樣的,貌似這尊神的神念並不知曉自己獲得了洗髓經的事情。


  難不成這一尊神念是早已經分離出來的獨立個體?李見心心中想著便是操使著這兩柄小劍將那尊神的神念挑了起來,隨即便是用自己的精神感受了一下,這神念之中大多是負麵情緒,倒是沒有多少的正麵情緒,好似生來便是不完整一般,而且給他的感覺便是精純有餘而數量不足。


  李見心思索了一番之後,便是道:“你是不是早就脫離了那尊神的控製?”


  “小子,你在說什麽呢?”那尊神的神念傳遞出這樣的一道意識。


  “我在想尊神怎麽會將你獨立出來?”李見心道。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那尊神的神念反饋道。


  李見心隻是笑了笑,道:“我想你應該早就分離出來了吧,這才不曉得尊神早已經將那洗髓經傳給我了。”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尊神的神念之中傳遞出一絲心虛的感覺。李見心卻是笑了起來,道:“你果然是有了自己的獨立意識了,那尊神是一個何等的梟雄人物?他的心中根本不可能有著心虛這種感覺。說吧,這種‘道心種魔’的手段到底是怎樣的原理,要不然不要怪我狠心將你生生磨滅了。”


  “我說了之後,你會怎樣?”尊神的神念問道。


  “不怎樣,隻是會給你一個痛快罷了。”李見心的精神小劍傳遞著這一個意思。


  “你……”尊神的神念一時被李見心噎地無語了,他自從獨立出來之後何曾見過這般獨斷獨行不顧及他人感受的人?

  尊神的神念正思索這,李見心卻是突然暴起,便是操縱著兩柄精神小劍刺向那尊神的神念意識,無窮的殺意在這兩柄小劍上麵綻放著,瞬間便是將這尊神神念的意誌給抹除了。


  這固然是有這一道神念早已受傷的原因,但是更多的便是李見心李見心對著自身刺殺技術的應用。


  李見心用著這精神小劍將那尊神的神念攪成了碎片,便是將其中一部分打碎成最原本的精神能量,放在了這皇甫真的識海中。


  皇甫真的意識早已經因為重傷昏迷了過去,若是不得這一部分的精神意誌吸收的話,隻怕是會長時間處在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李見心將絕大部分的尊神神念從這皇甫真的識海之中抽離了一部分出來,便是將這元氣全部返還成最初的狀態,便是喚過王瑾,將一部分的精神能量分給了王瑾,剩下的就都是自己吞沒了。


  王瑾看著一旁陷入昏迷的皇甫真不由得擔憂道:“見心大哥,他沒事吧。”


  “沒啥事,隻是醒過來倒是會頭疼幾天罷了,他的精神意識被我重傷了。這也是為了救他的無奈之舉,好在這尊神的神念有了自主意識,畏手畏腳的,不敢下死手,倒是被我一步步算計了。倒是白瞎了這尊神的神念有著那般精純的能量,卻是這般膽小懦弱。”李見心笑著解釋了一下,他白得這麽一大股精神能量,這可是抵得上他一個月的苦修了。


  王瑾見到李見心這般說,便是撓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聽你這般說,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你說到這性格完全不像是一個大梟雄該有的性格,反倒是類似於市井人物那種欺軟怕硬的感覺,就像……就像是那徹地鼠。”王瑾說著便是一拍手掌,肯定地說道:“對,就像是那徹地鼠一般。”


  “徹地鼠?”李見心自言自語道,便是想起了王瑾她們之前說過的那個被這尊神的神念寄生過的可憐人,徹地鼠。這徹地鼠已經是死在他的劍下了,但是這尊神的神念為何是和這徹地鼠的性格有些相似呢?莫不是受到了這徹地鼠的影響?李見心想著,便是否定了。


  這尊神如果真的是分離出來的神念,那麽應該不至於這般色厲膽薄。如果那尊神傳給自己洗髓經的時候所放出來的影像並沒有作假的話,這尊神應該不至於這般色厲膽薄。


  莫不是這一道神念真的是以那種“道心種魔”的手法種在了這徹地鼠的人格之中,以至於這尊神的神念受那徹地鼠的人格影響太深,才會變得這般。


  應該是這樣了吧,要不然也不能解釋著一道獨立神念的意識怎麽會這般不堪。李見心想出了個大概的結論,倒是沒有告訴王瑾,隻是將他藏在了心裏。他仿佛要捅破這世界最深的麵紗了,但是還是差一點,還差一點,就是這一點讓他一直霧裏看花被這幕後的尊神一直牽著鼻子走。


  李見心想著便是像那西邊忘了過去,仿佛能在這黑暗中看到這西昆侖山的影子一般。大概上了這西昆侖山之後一切都是會明朗起來吧,這尊神應該是會在這西昆侖山登場的,隻是到了那時候是怎樣的光景倒是不曉得了。


  李見心一邊想著便是陷入到了深思了,一旁的王瑾卻是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李見心道:“見心大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該不會這裏有著什麽野獸出沒吧。”


  “怎麽可能呢?這兒怎麽可能有野獸出沒?”李見心笑著答道,他說著便是側耳聽著,便是聽到了一陣陣好似被蒙著了十幾層被子之後透出來的齁聲一般。


  便是笑著將皇甫真背在背上,站了起來,道:“王瑾,那是鐵牛。”李見心說著便是循著聲音找去。


  果不其然,卻是看到鐵牛整個人都是頭朝下地被埋在雪層之中,隻是有著兩條小腿露在外麵。


  李見心看著鐵牛這般情況也能夠睡著,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便是笑了起來,走過去沒好氣地拍了拍鐵牛的小腿肚子,喊道:“鐵牛,該起床了!”


  鐵牛卻隻是好像是被蚊子叮到了一般,小腿動彈了一下,便是不動了。


  李見心不由得扶額,便是一掌拍在鐵牛旁邊的雪地上,擊出一個大大的空洞,露出了鐵牛的大半個身子。李見心彎下身子,對著還在熟睡中的鐵牛大喊道:“鐵牛,該醒了。”他這一聲倒是用了獅子印的技巧,聲音直衝雲霄,響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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