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金丹
趙君安聞言看了看自己手中捧著的青花瓷的小碗,腦海中又是冒出了李見心拿著半扇豬在大快朵頤的場景,不由得搖了搖頭,這畫麵太過魔性了,差點就出不去了。隨即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這輩子倒是不能有李大俠那樣的飯量了,想要他那般魁梧但倒是不可能了。”
“他那超級飯桶的飯量倒是有什麽好羨慕的。”卻是王瑾撇了撇嘴笑著說道:“我知道一個人比你崇拜的李大俠還要大的飯量,好家夥,那飯量差點沒把我們李大俠吃窮了。”
“世上還是真的奇人多,若是我身子骨養好了,也要出去見識一番。”趙君安說著也是扒拉著自己碗中的白米飯起來,隨即便又是對著王瑾問道:“對了,瑾兒哥,你們習武之人是不是越能吃越能打啊?”
“到也不是這樣,有的隻不過是天生的飯桶罷了,就比如那個。”王瑾說著便是偷摸摸地指了下李見心,又說道:“其實我們尋常練武的人大多是以練氣為主,因此飯量並不是很大,隻有修煉了煉體法門的家夥,因為需要進補,若是才會對飲食的量有著特別大的需求。
所以若是在江湖上行走,碰到特別能吃的人,那就一定是一個煉體的好手,遇到這樣的人倒是要繞著走。同等境界的話,我們練氣的倒是那這樣的家夥沒有什麽好手段。而且江湖中人也不是修為越高越厲害,還要看交鋒時的機變等等。”
“原來這其中還有著這樣的門門道道。”趙君安說著便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出來。
“正是這樣了,所以在江湖上若是遇到了一些奇怪的家夥,還是繞著走倒是好一些。畢竟誰也不曉得他們手中有著多少人的性命,又是有著怎樣的手段。”王瑾這番話卻是打消了一些趙君安靜極思動的想法。
“算了,我這般年紀倒是不太好去練武了。正好苦讀一番,好去掙個功名。”趙君安說著便是打定主意,自己每日鍛煉一番,不說練成多好的身形,倒也能夠強身健體,反正他是受夠了病怏怏的日子了。
另一邊,李見心已經吃了三桌涼菜,三桌熱菜了,隻是李見心還是沒有吃飽。他手中的筷子每一次出手都是能夠夾起許多的食物塞到自己嘴中,動作之迅捷,也隻有九霄他們一群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能夠看清。用這種手速吃飯的也就李見心和鐵牛了。
…………
“老子不幹了。”卻是大廳外麵傳來一陣推推搡搡的聲音,剛剛那一聲“老子不幹了”正是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子發出的聲音。
“張大廚,您可別這樣,老爺正在裏麵招待客人呢。”卻是幾個家奴對著那人說道。
隨即便是傳來幾聲“哎呦喂”的痛呼聲,便是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漢子氣勢洶洶地闖到了大廳之中。這漢子掃了大廳裏的兩桌人一眼,也是被李見心的手速也驚嚇到了,他倒是沒有見過有人能夠這麽風卷殘雲一般地消滅一桌子飯菜。
“老爺!”卻是這張大廚對著趙老爺一拱手說道,臉上的肥肉顫了一顫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趙老爺放下碗筷對著九霄他們道了聲抱歉,才站起身子走到張大廚的身邊對著他說道:“老張,你怎麽了,找我可是有些什麽想說的。”
張大廚也是近四十來歲的大漢子了,聽得趙老爺這一問,胸中的萬般委屈就再也藏不住了,隻是梗著脖子指著李見心說道:“老爺,這家夥太能吃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不停地做了三個時辰的菜了,不說剁案板了,就說顛勺了。您想想,任誰顛三個小時的勺子都是受不了了的。”
趙老爺一聽張大廚的哭訴,不由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便是伸出手來拍了拍張大廚的肩膀說道:“老張啊,這是我考慮不周,你多擔待一下。這樣吧,你忙完了就去管家那裏領十兩賞錢,今天公子痊愈了,你就多擔待一下。”說著便是鄭重地拍了拍張大廚的肩膀。
“哎……”張大廚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便是抬起自己已經紅腫的手對著趙老爺說道:“老爺,老張我也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隻是卻是我真的沒有力氣了,你看看我這手,虎口都快蹦出血了,手上卻是再也沒有一分力氣了。”
一旁正在往喉嚨裏倒著米飯的李見心自然是聽到了趙老爺和張大廚的對話,隨即便是一抹嘴,站起身子走了過來,將喉嚨的米飯咽了下去,對著張大廚拱著手說道:“這一切都是我不好,倒是難為張大廚了。”
“算了,也是不關你什麽事,隻是我做廚子這麽多年,倒是真的沒有像今天這般忙過。最近這瘟疫鬧得也是有些人心惶惶了,正巧今天我也是太累了,這才有了這麽大的怨氣。
我也是看出來了,你也是真的餓極了,上了多少菜,你就吃了多少,一點湯湯水水也是不剩的。”張大廚看著李見心眼中的歉意不似作偽,不由得話頭一軟,又說道:“其實若不是我的雙手堅持不下去了,我還是可以繼續做的。”
李見心一聽,登時就樂了,笑道:“些許小事罷了。”說著便是伸出手來,在張大廚的雙手之中灌輸了一些自己體內之中的真元,張大廚隻是感覺自己的手臂之中好似有著一股熱流在湧動,隨即便是感覺酸脹無力的手臂都是舒服了許多,有著許久未曾有的輕鬆。
張大廚抬起手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對著李見心說道:“先生,你是真的厲害,我這就去幫你做吃的。說,你想吃什麽都是可以的。”
李見心聞言卻是摸著鼻子笑了笑,對著張大廚說道:“其實也不用這麽麻煩的,我現在對胃口沒什麽追求,隻是求一個飽字,你把東西做熟了就好了。你的手臂裏我留下了一點真氣,每當你手臂酸脹的時候,它都是能夠幫你緩解的。就麻煩張大廚你讓我吃個飽了。”
“沒事,我想這點事情我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張大廚笑著說道,便是走到了廚房裏去忙活了起來。趙老爺看著張大廚遠去的身影,又是看向李見心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倒是讓李大俠見了笑話了。”
“趙老爺何出此言?到是我,才是真的鬧了個笑話。飯桶之名不脛而走,你說是不是啊,瑾兒哥。”卻是李見心剛剛都是將王瑾和趙君安的話聽了個遍。
王瑾聽得李見心這般打趣自己,不由得將頭一甩,哼了一聲,一時間皆是滿堂哄笑。
漸漸地時間便到了深夜,李見心早已經吃了幾桌的水煮肉,又是塞了兩大桶米飯,這才看看填飽了肚子,這才讓趙家的管家讓那張大廚別忙活了。
李見心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他身上所有的皮膚都是有些鬆弛,唯獨肚子這一個位置是圓滾滾的被撐得嚴嚴實實的。內息微微運轉,李見心便將自己腹中的事物頃刻消化了。
黑白子看著李見心終於吃完了,便上前道:“見心,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脈象,你之前吃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有些不正常了。”
李見心聞言,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放在桌子上對著黑白子說道:“來吧。”黑白子伸手搭在李見心的脈門上,便是感覺李見心的脈象雖然湍急,但是並沒有大的問題出現,隻是血管的血液流速很是有些恐怖。良久才鬆開手,對著李見心問道:“你的血液一直都是流得這麽快的嘛?”
“好像應該是這樣的,我戰鬥的時候血液的流速比這個還要快上許多,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若不是你今天問起來,我都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李見心淡淡地說道。
黑白子聞言又是問道:“那你會不會在受傷的時候血液飆得老遠?”
“這個倒是不會,我很少受到創口特別大的傷。每次受傷,傷口也是很快愈合了,怎麽,這其中有什麽問題嗎?”李見心又問道。
“沒什麽,血液流速快,證明你對外界的營養需求是很大的,但是你剛剛吃下那麽多飯,肚子早該撐爆了,但是那些飯都是去哪了呢?”黑白子又是有些疑惑。
“自然是被我消化了啊,都是進了我的肚子裏了。”李見心隻是笑著說道。
黑白子不由得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我自然是知道他們進到你肚子裏了,但是你要知道剛剛可是吃了趙家半個月的糧食了,這麽大的量,若是放在這大廳也是可以磊起一座小山了,這些東西去哪了?”
“這個,我倒是沒想過,我原以為我隻是天生能吃罷了。”李見心說著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古怪了,以前他雖然能吃,但是最開始也隻是比尋常人飯量大了一點,到後麵隨著煉體法門的修煉才越來越能吃,但是吃的東西確實到哪去了呢?李見心並沒有想過這麽一個問題。
“你等我一下,我進到內視之中看一看。”李見心說著便是進入到了內視之中,隻是覺得自己腸胃處有著一股精純的能量不斷地逸散出來,隨著血液運輸到了心髒之中,再由心髒泵到了四肢軀幹,這些能量大多是被肌肉吸收掉了,剩下的一部分大多是被脂肪吸收了,然收便是骨骼吸收了剩下的一部分。查明情況之後,李見心便將自己的見解說給黑白子聽。
“原來是這般,但是我道家為什麽要是追求辟穀呢?這樣人體不就是不能吸收外界的能量用來強化自身嘛?”黑白子不由得疑惑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李見心不由得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卻是九霄一行人中的邋遢道士看到黑白子的疑惑了,不由得說道:“貧道倒是曉得這個問題的答案。”
“無量天尊,道長如何稱呼?貧道青城山黑白子。”黑白子唱了個喏,便是打過招呼了。
“貧道道號五昧子,乃是一遊方道士。”邋遢道人卻是報出了自己的道號出來。
“不知五昧子前輩倒是有什麽見解?”黑白子倒是執了一個晚輩禮,對著邋遢道士恭謹道。
“見解到也說不上,隻是想提醒你一句。我們這些地練氣士之所以要辟穀,乃是為了追求一口先天之氣,意在求得先天自在,所以我們是方外之人。
而像見心這樣的武者,所修行的功法大多以殺伐之術為主,乃是掠奪天地殺機來反哺自身的功法,完全不同於我輩練氣士的修煉。
況且,天地元氣下降之後,前漢到盛唐那些年間流傳下來的修煉之法早已經不適用於這個元氣衰退地天地了。因此我們道家便是舍棄了金丹修行法,肉身修行法,隻剩下精神意誌的修煉和練先天之氣了。”
李見心在旁邊聽得邋遢道士的講解,不由得覺得豁然開朗,隨即便是想起了自己丹田處那不聽使喚灰紅色的小球。於是便對著這兩個道家的大佬們問道:“我想我可能修煉出金丹了。”
李見心這話一出,黑白子和五昧子皆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李見心,不約而同地詫異道:“你說什麽?”
“我說我好像練出了一顆金丹?”李見心看向黑白子個五昧子兩人有些欣喜若狂的目光,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黑白子和五昧子聽到李見心又重複了一遍,這才從原先的詫異之中恢複了過來,隻是望向李見心的目光仍然是充滿了熱切。
五昧子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李見心的手臂,對著李見心說道:“你說說,你的金丹是什麽樣的,有什麽功效?”
李見心聞言便將自己錯打錯著地修煉出來金丹的過程描述出給黑白子和五昧子二人聽。五昧子聽完隨即便是望向了黑白子,黑白子也是對著五昧子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就是金丹了,隻不過和我們在書中看到的但是有著不同的,缺少了那種神異莫測的功能。”
“我覺得也是金丹,大概是見心他的修行功法並不完善,兼以天地元氣的衰退,這才導致雖然有著金丹,但是也是平平無奇的感覺吧。”五昧子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淡淡地笑道。
“或許,你們可以看看我的真元,這是我修煉出那個金丹之後,它自己逸散出來的氣。”李見心說些便在自己的指尖將那灰紅色的氣吐露了出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