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劍挑武館 二
王瑾聞言卻是有些不解,回過頭來看著李見心。
“他說的的確不錯。”李見心解釋到,隨即看向石銳問道:“可以開始了嘛?”
武館的學徒聞言頗有些興致勃勃,想要看看自己師傅的真本事,隻是石銳卻是開口道:“你們都退下吧,明天再來學劍。”學徒們聞言皆是無可奈何隻能退下。
武館的大門關上,石銳看著李見心說:“閣下難道不避一避嫌嘛?”
李見心雙手環抱在胸前說道:“你們動手便好了,不用管我。”說著隨即閉上了雙眼。
石銳聞言冷笑了一聲,從兵器架上拿出自己的劍,看著王瑾說道:“王公子,石某所擅長的【金山劍法】共有三十三招,這每一招又有七種變化,王公子可要瞧好了。”說著便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
“快上來,師傅要動手了。”一個學徒爬在牆頭看著院子說道,隨即又是幾個腦袋露了出來。
石銳自然瞧見了自己的幾個徒弟,大敵當前卻是不好發作,隻是冷笑著看著王瑾說“王公子還不出手?”在他看來眼前的小子不過是才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又能有著幾分本事呢,想到這裏石銳臉上不由得冒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王瑾緩緩地拔出自己的家傳寶劍,走下台階,踏進院子,卻是一拱手說道:“得罪了。”隨即一劍刺了出去。
這一劍乃是王家劍法的的第九式【夜裏燈挑劍光明】,劍勢頗為周正莊嚴,但稍顯刻板。
石銳看著王瑾刺來的一劍便曉得這小子不過是自負家傳絕學的菜鳥,隻是伸手一劍將這一劍格住,說道:“王公子這一劍倒是不錯,隻是還有些不夠看。”他一邊說著,一邊蕩開王瑾的劍,這話說的不但是給王瑾聽的,也是說給自己那幾個徒弟聽的,倒是要自己的那些徒弟曉得自己的真本事。
王瑾退開,挽了個劍花說道:“再來。”又出了一劍,卻同樣將被石銳格住劍勢。
石銳隨口說道:“王公子若隻是隻有這些本是卻還是不夠看,趁早留下劍回家去吧,莫要丟人現眼。”這一句話卻是說中了王瑾的痛處,王瑾心中一狠,劍勢一變,又是一招【飛火流星日趕月】這一劍卻是頗為詭奇極速,差點便要洞穿是石銳的肩頭了,卻還是被石銳險而險之地擋住了。
“閣下三招已過,石某便是要攻了。”石銳說著卻是一劍逼開王瑾。
“還是師傅厲害。”“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師傅。”牆頭上卻是議論紛紛。
石銳手中劍法一變,攻勢一起,王瑾便隻能陷入苦苦掙紮的境地了。“王公子,我這【金山劍法】如何?”石銳得意地說道,手中的劍法卻是不停,劍光裂成一片劍影,劍尖不離王瑾的要害,端得是詭異狠辣。
一劍破開王瑾已經滿是破綻的防守,紮在了王瑾的肋骨處,石銳便退開收著劍說道:“王公子便認輸如何?在下也不要你的寶劍了,如何?”
“還是師傅的劍法厲害啊。”“那是,要不然我們為什麽來拜師呢?”
王瑾聞言卻是望著閉著眼的李見心,心中有些屈辱和憤恨,看著李見心不答應自己,本已經心生退意的他卻是心一狠,說道:“要打便打,何必多言?”
“王公子你倒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倒要你曉得石某的厲害。”石銳看著眼前的王瑾,嗤笑了一聲。手中劍勢卻是更快了一番,一劍又一劍,劍勢倒真得和水漫金山一般,連綿不絕。
一邊出著劍,一邊用言語騷擾著王瑾,就如同一隻老貓在戲弄一隻老鼠一般。不多時王瑾身上便是鮮血淋漓了,一個個血洞看得血淋淋的。
而牆上此時早已經沒有了聲音。
石銳卻是收手了,看著血肉淋漓的王瑾說道:“你還要打?你早已經輸了。”
王瑾卻是撐著劍,慢慢地直起身說道:“我還沒死,我還沒輸。”
“真是狼狽啊。”石銳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年輕人,心中一狠說道:“既然這樣,那便要讓閣下曉得我的本事了。”
“來吧。”王瑾說道,一劍迎向石銳,這一劍帶著不屈不退的意誌。
卻還是被石銳一劍洞穿了胸膛,“何必要弄得如此狼狽呢。”石銳拔出刺在王瑾胸前的劍說道。
“我還沒輸。”王瑾說著便倒了下去。
李見心睜開眼,緩緩地走下台階,抱起王瑾說道:“這把劍就先放在石館長這裏,一個月後再來取。”說著便抱著王瑾走了出去。
醫館中,滿是傷痕的王瑾悠悠地醒來看著眼前的李見心說道:“前輩,我還是輸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你如果以為隨便喊喊就能贏了的話,那別人還要練武幹什麽?更何況你還沒有用上內力,你且休息五天,五天之後,我再教你用劍,到時候你再去把自己的劍取回來。現在你要做的便是好好養傷。”李見心說著給王瑾敷上金瘡藥,醫館的大夫倒是看著二人搖了搖頭。
五日後,勉強能下地的王瑾早早地爬起來,因為李見心說要教他練劍,所以他便早早地準備好了,來到客棧的院子裏卻是發現李見心早就在那了。
“前輩,我來了。”王瑾虛弱的說道。
“不錯,挺早的。”李見心看著王瑾說道,又微微一頓說:“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輸嘛?”
“是那石館長技法高超?”王瑾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這是其一,還有的便是他在與你戰鬥的時候,不斷地用言語挑動著你的情緒,他先是用言語逼你出劍,然後又說出你劍法中破綻,又說讓你三招。
你涉足江湖不深,心境曆練尚不成熟,幾招下來便是破綻大開,後來被壓製之後,心中大急,劍法已亂,更何從取勝?最後你竟然回頭看向我?這是大忌。”
“原來是這般?隻是前輩你如何曉得我看向了你,你當時不是閉著眼睛的嘛?”王瑾越發佩服眼前的前輩了,當真是高深莫測。
李見心聞言卻是才想起來,自己是如何曉得王瑾看向自己的,莫不是這才是【無上瑜伽術】修煉出來的精神能量的妙用嘛?難怪佛家竟然有什麽“他心通”之類的神通,是了,定是這樣。難怪中原高僧極少有著類似的神通。
王瑾看著李見心眉頭緊鎖在思索著什麽倒是不怎麽說話,隻是靜靜地候在一旁。
良久,李見心才從思考著回過神來,倒是對王瑾說道:“倒是我剛剛走神了。”
“不打緊的,前輩。”王瑾恭謹著說道,他一向都是尊師重道的,更何況這是他的恩人。
“劍法我待會教你,對於石館長的言語攻勢我倒是有破解之法。”
王瑾聞言大喜連忙問道:“前輩,是什麽方法?”
“你且附耳來聽。”說著,便低頭在王瑾的耳邊說了兩句。
“這樣就可以了?”王瑾有些不敢相信解決的問題這麽簡單。
“就是這麽簡單,好了,這個後麵再說。你先把你家的家傳劍法演練一遍。”李見心對王瑾說著,遞過了一把普通的鐵劍。
王瑾聞言也不多想,接過鐵劍便在李見心麵前演練了一遍。
“還不錯,隻是銜接的地方有些許不足,然後便是變化比較死板,缺少臨陣經驗罷了。”李見心說著說著拿過了王瑾的劍。
“你且這般,這般,這一劍應該從這兒斜向上刺出去,這一劍步子到時要大一些,這一劍應當似虛還實…”李見心說著便將王瑾的劍法演練了一遍。
而王瑾看著李見心慢慢地將自己的家傳劍法使了出來,已經是驚呆了,“前輩,你莫不是學過我王家劍法?”
“嗯?”李見心聞言手中劍法一滯,詫異地問道:“我才是第一次瞧見你的王家劍法啊。”
“但是前輩使得的確是和我王家劍法,卻是比我更為嫻熟一般。”王瑾正色道。
李見心聞言有些驚訝,隨即看向自己的係統,上麵果然收錄了一門武學正是【王家劍法】後麵還備注著:純招式版。
李見心心中一喜,難道這才是【無上法】的真正妙用嘛?莫不是我以後卻是要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路數了?倒是不知道怎麽和王瑾解釋了,偷學武功可是武林大忌,想到這裏李見心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我的確是第一次見你使這【王家劍法】,隻是不知道怎麽便學去了。”
“前輩無需多慮,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一看就會,一練便精的天才。隻是不想前輩也是這種奇才。”王瑾說著便頗有些神往。
李見心隻得硬著頭皮避過這個話題說道:“好了,我們還是開始練劍吧。”
王瑾聞言也不多想,隻是慢慢地練著劍,在李見心的指導下,將的細節慢慢地融會貫通,漸漸地便通順了起來。
【王家劍法】雖然招式不多,但也架不住千遍百變的練習,不多時王瑾身上的衣服便已經濕了又幹,幹了又濕。雙臂早已經酸軟乏力,但內力一轉卻又舒緩一些,又生出一些氣力。
到了日上三竿,王瑾身上再無半點力氣了,隻是全靠意誌死撐著。
“夠了,今日到此為止,你下午便練你的家傳內功。”李見心說道。
又過了五日,王瑾的招式已經純熟如意。隻是這時的他卻是在李見心的劍下苦苦支撐著,“再快一些,再狠一些。”李見心嘴中不斷地說著,手中的劍招卻是不斷,使得正是【王家劍法】。
李見心每說一聲卻是擾得王瑾的心神越加不寧,心不寧,劍已亂。卻是被李見心一劍蕩開劍勢,一劍架在了脖子上。
“再來,不要被我的言語幹擾…”
“好。”王瑾應道,便又是一劍攻向李見心。
再過五日,王瑾單憑招式已經可以和李見心打的有來有回了。
李見心一劍格開王瑾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說道:“不錯,你這下便可以打敗石館長了。不過…”
王瑾正要問道不過什麽的時候,卻是被李見心一劍架在了脖子上:“不過,你還是沒有戒心。記住,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李見心說完,便收了劍說道:“在【王家劍法】上,我已經沒什麽好教你的了,剩下的就靠你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