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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客棧演武 四

  這‘鐵笠血蓑衣’唐舊看著李見心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心中滿是驚疑,但也隻得強作鎮定,往前進了一步說道:“小娃娃,休逞口舌之快,你唐舊爺爺我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李見心看著眼前這人不依不饒,也不多說,隻是拿著竹杖劍削斷一把凳子,拿起三尺長的木棍刺了過去,唐舊一看李見心這般做法,心中駭然,當即便曉得眼前這個小娃娃是瞧出了自己的秘密,遂生退意,手中的暗器不斷地射出。隻是李見心拿著這木棍當做劍使,一時之間也頗有幾分氣勢,棍影匆匆,不消時便嵌滿了密密麻麻的飛針飛刀短釘等諸多暗器變得好似狼牙棒一般。李見心一劍逼退唐舊說道:“唐烏龜,你再不退走,小爺就要使那真功夫了。”唐舊雖然心中已生退意,隻是就被李見心三言兩語說退實在臉上過不去,唐舊自付自己好歹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能如此!當下心一狠,說道:“幺兒,老子今日不把你射成刺蝟是決計不會罷休的,納命來。”說著右手扣動機關,那鐵鬥笠上的凸起的刀片隨即飛舞了出去,李見心拿著木棍正要掃落這些鐵片,隻是這些刀片頗為鋒利,不消一會手中的木棍便削斷隻剩下短短的一截,李見心看了看手中隻剩半截的木棍,將其扔到地上,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吃小爺我一招,一擲千金。”說罷便在懷中一掏,掏出一把銅錢仿著張運即的暗器手法扔了出去。張運即在旁邊瞧見這時,心中暗暗感歎這小公子悟性非凡,竟然隻瞧了一眼變學會了自己使暗器的五六分架勢,這一手‘一擲千金’有點意思,竟然真的是用銅錢。隻見百餘枚銅錢密密麻麻地飛向唐舊,唐舊一揮鐵鏈織成的披風,隻聽到一陣嘩啦啦地聲音,將那數百枚銅錢盡數掃落在地。“幺兒還有麽子功夫?盡數使出來,莫不是怕你唐爺爺接不下來,這手暗器功夫實在是太遜了,讓爺爺我好好地調教你幾招。”唐舊冷笑了兩聲說道,正要向前進步。


  李見心卻是大喊道:“錢能通天。”唐舊看著李見心又要使什麽怪招,當下暗暗警惕著,隻是瞧到李見心又是一把銅錢扔了出來,當即麵上掩不住心中的不屑,又是一披風掃落那些銅錢,正要出言譏諷,李見心的竹杖劍卻到了,隻見這竹杖劍刺破這鐵鏈織成的披風,去勢不減,劍尖已經抵在了唐舊的咽喉上。“卑鄙小人。”唐舊看著抵在喉尖鋒利的劍憤恨地說道。


  李見心隨禮說道:“你先前出手傷及無辜,倒是不卑鄙了?我好言勸你走,你倒是不依不撓,幾次三番地稱宗作祖,現在在我劍下,還要喊我一聲卑鄙?倒不是當我好欺負?”


  “哼。”唐舊碩大的鼻孔噴出兩道粗氣,隻是恨恨地看著李見心也不說話。


  李見心一見這人這般模樣,當即說道:“我想你這鐵蓑衣乃是從唐家堡裏偷出來的,那上麵的黑色鐵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磁石吧,而且你這內襯之中必然有著軟甲之類的,可以卸去暗器力道,所以你才能有那麽好的收暗器功夫,但是我一用木棍、銅錢,你的暗器功夫便是廢了大半,你倒是偷了唐家堡多少東西?難怪唐家堡的人要追殺於你。”


  唐舊一看李見心道破自己的秘密,心中又驚又怕,臉上先是驚疑不定,隨即便軟了下來,一擠眉,哭喪著臉哀聲說道:“少俠,還請高抬貴手,將我放了。”


  “放你倒也不是不行,我隻問你一個問題,誰是爺爺?”李見心兀自說道,君莫白聞言卻是捂著嘴嗤嗤偷笑。


  “您是爺爺,您是爺爺,還請爺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唐舊哀聲說道。


  “好。”李見心隨即收了劍,轉身將要回到桌前坐下。


  那唐舊卻是仍在躬身說道:“謝謝爺爺。”隨即拉動懷中暗藏的機關,一枚弩箭從後背中射出,即將洞穿李見心的後心。


  “小…”圍觀的張運即瞧見這枚弩箭射了出去,當即提醒道,隻是話還沒說完,便是看見早有防備的李見心感受到背後的殺機,雙膝往前一彎,身子後仰,右手一記天外流星當真恍若流星一般,又如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這一劍竟有些許技法巔峰的韻味了,已是超越了外功極限,一劍磕飛了弩箭,隨後洞穿了唐舊的天靈蓋,此時的李見心身子早已伸直,全靠著唐舊的軀體才能堪堪支撐,身子一擰,隨即收劍站了起來,而此時張運即的話才堪堪說完,“…心。”


  一時間整個大廳的人卻是好似被人毒啞了一般,一瞬間都陷入到了呆若木雞的狀態,好快的劍!倒是秦朗和君莫白二人先恢複過來,笑著飲酒。


  李見心拿著竹杖劍轉了一圈說道:“還有哪個想要來試一試?”


  “我來!”隨即人群中走出了一個約十七八歲,儀表堂堂,麵若冠玉頭戴藍色方巾,一身素白色的絲綢緞子製成的華服,腰間係著一隻華美的長劍,一副紈絝公子模樣,倒不像是武林中人。


  李見心轉過頭來細細瞧著眼前此人,問道:“你是何人?”


  那公子倒也不惱,一拱手微微欠身說道:“在下太原王家王瑾,想要領教幾招。”


  李見心拿著劍指了指唐舊的屍身說道:“刀劍無眼,你不怕也是要躺下。”


  王瑾倒是一笑,說道:“我觀公子下手倒是頗為仁慈,最先挑戰公子的那個大漢不也活得好好的?隻是這唐舊自己不依不饒,後來又惱羞成怒,這才白白送了性命。”


  “哦,你倒是有幾分見識,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上場為好。”李見心說道。


  王瑾笑了笑說道:“都是江湖中人,哪有不交手的道理。”


  李見心倒是不搭話了,隻是一劍刺出,卻是頗留幾分力氣,二人都是用劍的,隻是王瑾頗不如李見心,一交手便是被李見心用劍牽著走,周圍不懂劍法的倒是覺得二人旗鼓相當一時分不出高下,而君莫白卻是細細地瞧出了些門道,想到這李公子倒也頗為有趣,對著說話客氣的竟然也不肯傷了他的麵子,實在有趣的緊。李見心和王瑾約走了四十來招,王瑾早已經雙臂酸軟無力,已是苦苦支撐了,李見心察覺到劍身中所傳遞出的力量後,隨即蕩開王瑾的劍身退出了戰圈說道:“王公子,就此收手吧,若是不嫌棄,不如坐下來喝幾杯薄酒。”


  王瑾微微平複下呼吸,一拱手說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說罷,便是走到桌子旁,尋了個座位坐下,看著秦朗和君莫白說道:“在下王瑾,見過秦大俠,不知這位姑娘怎麽稱呼?”說罷,便把目光看向君莫白,“小女子姓君上莫下白。”一聲吳儂軟語登時便將王瑾這不曾聽過如此仙音的凡夫俗子羞得耳根上火熱熱的,隨即避過君莫白的目光,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隨即說:“來,我王瑾敬二位一杯。”說罷,便學著秦朗和君莫白二人那般往嘴裏倒,隻是這竹葉青頗烈,一股酒氣才入喉,便在喉間翻湧了起來,王瑾登時便咳嗽了起來,秦朗連忙大手在王瑾的背後撫了幾下,倒是幫王瑾捋順氣了。


  秦朗問道:“王公子,莫不是不會飲酒。”


  “今日個還是第一次飲酒,以前家教頗嚴不曾飲酒。”臉上已經泛起一絲酒暈的王瑾暈乎乎的說道。


  秦朗聞言抽動了嘴角尷尬地笑了笑,而君莫白卻是想起了李見心之前說的話,頑性一起也學了幾分促狹說道:“來來來,喝著喝著,就會了。”說罷便給王瑾的碗中又倒了一碗。秦朗看著君莫白這般促狹模樣隻得無奈的笑著。


  王瑾看著君莫白的俏臉,連忙端起酒碗說道:“君姑娘說得對,喝著喝著就會了。”隨即一仰頭學著秦朗將這碗酒倒入嘴中,隨即打了個酒嗝,整個人卻已然是醉呼呼的了。君莫白看著眼前的王瑾一副呆呆地模樣,玩心大起,又灌了王瑾兩杯。“再…來。”王瑾暈乎乎地舉起酒碗,舌頭卻早已經含糊不清地說道。


  “君姑娘…”秦朗出演勸道,君莫白隻好放下酒碗,而王瑾卻是搖搖晃晃地趴在了桌子上了。“嘻嘻”君莫白笑道,給秦朗到了一碗酒一碗酒賠了個不是。


  秦朗三人正在喝酒時,李見心又挑飛了三名出言不遜的江湖中人,看著在場的中人許久沒有一個上前的,李見心說道:“諸位可還有誰要出手的,若是再沒人出手,那諸位便退走吧。”


  “小子,此事本與你無關,你若讓開,灑家便不計較與你,你若是不識好歹,當即便要讓你葬身於此。”卻見人群中鑽出了一個賊眉鼠眼留著山羊胡子的一人,正是之前挾持了崔勝曉的那群人中為首的那個。


  李見心看著此人出言不遜問道:“閣下可是何人?”


  “灑家便是人稱‘青屍上人’的蔣一槐。”那人卻是眯著眼睛斜斜地看著李見心。


  “這青屍上人是誰江湖上怎麽沒有這幅名號?”圍觀的一人問道。


  “嗐,哪是什麽青屍上人,這家夥不過諢名不過是青屍老鬼,本來是在關西一代幹著盜墓的勾當,後來被湘西趕屍的邪派人士抓去練邪功,沒想到竟然以人身練成了僵屍一般的肉身,隨後他便殺掉了那邪派的趕屍者,後來又回到了關西那一帶做了許多案子。隻是之前聽聞這人是七分像鬼,今日卻是渾然不似,想必這家夥修為又是精進了不少…”圍觀的眾人中有個包打聽一般的人小聲說道,隻是在座的各位武功也都不是庸手耳朵倒也機靈,一時間便是聽了個詳細。蔣一槐回頭看著圍觀的人群,想要找出那個人在他身後嚼自己舌根的夯貨讓他知道自己“青屍上人”手段的厲害,卻是沒有發現那個多嘴的貨,隻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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