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有意思
第299章 有意思
小珍能在外找夏天的麻煩,可窺其心理素質的強大,豈會因為段敏敏的威脅退縮,說好了要有剷除異己的精神,她陷在飯菜里打滾被旁人看了笑話,誰管你法律不法律,先拉個墊背的大家一起丟臉才是正經事。
段敏敏看著油乎乎的爪子伸過來,抬腿準備一腳下去,動作行雲流水很漂亮,呃,居然踩空了,她三十五塊錢的板鞋剛穿了一個月,還沒回本了,被飛濺的湯汁染成了橘紅色,好心疼啊!不知道洗不洗的出來。
段敏敏幽怨的瞅著攔住小珍的安慧,大姐,你很不按牌理出牌,我有點慌。
你倆真不考慮跟我打一架嗎?直接開除學籍不好嗎?看我真誠的眼,不送你們去隔離區,我晚上可能睡不著覺。
安慧接收到段敏敏的眼神后,心在揪疼,出門沒看黃曆遇見了恰查某,她抱住小珍耳語了幾句,神奇的化戾氣為祥和。
段敏敏倒不驚奇,能操控小珍情緒的人非孫陶莫屬,果然她的陶陶哥這會兒裝模作樣的吃完了最後一口飯,把空盤子推開,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小珍,比美杜莎的頭還管用。
安慧得以喘息鬆開了石化的小珍,她挪開腳步站到了乾淨的地方,無視自身的狼狽。
「段敏敏,飯你潑了,氣也該出了,小珍剛才的口氣不好我代她再給夏天道個歉。」說著彎下腰去向宕機中的夏天求原諒,不等夏天的善良冒頭,她直起腰身,望著段敏敏的眼睛,臉上流露出誠懇,「請你不要去政教處好嗎?」
「不好。」
段敏敏的軟硬不吃讓安慧很是頭疼,整件事完全脫離了她的計劃:「我可以勸小珍調換寢室。」
「不夠。」
「那你想怎麼樣?」
段敏敏玩味:「你讓我想想。」
安慧說的越多她越覺得有意思,示弱裝可憐博同情,以退為進,一水洗白的套路。這種公關團隊幾個臭皮匠想出來的招不說多高明,但安慧用的太得心應手了。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以安慧的腦子和反應速度能和小珍一個憨貨混在一起,她圖什麼?她費盡心思的幫小珍欺負夏天,已經上升到公然侮辱的高度,挖坑挖的處心積慮,打個圓場都不忘留一手,她和夏天有血海深仇?
人的慾望雖然很複雜,但廣義區分無非財色。
難道安慧也喜歡孫陶?段敏敏真沒看出來,求財?夏天才是款爺好吧,安慧能認出兩三萬的包,會有眼無珠的分不清真假女大款?
安慧和小珍走的近,不可能不知道夏天的家境,既然知道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煽風點火將矛盾激化。
段敏敏神來一筆的指著小珍問夏天:「夏天姐,她的成績是不是非常好?」
夏天在爭鬥中充當著邊緣人物,有段敏敏這個黑騎士在,她數次加入戰局連台詞都沒分到一句,內心無比挫敗。
突然被點名,見段敏敏手指著小珍,眼睛看著安慧,她不太自信的詢問:「敏敏,你到底在問誰?」
段敏敏笑了,她沒有猜錯,安慧的臉色大變,這個問題有沒有答案不重要了,她收了手:「夏天姐,你坐著等一會兒,我馬上完事。」
夏天乖乖坐在一邊想哭,她的存在感夠低了,她們一定要將她無視到底嗎?
段敏敏對安慧勾手指頭:「我想好了,你過來。」
安慧的淡定被瓦解,段敏敏的手指勾住了她的神魂,強行拖動了她的腳步,她在靠近每一步如踩上了刀鋒,短短的距離讓她大汗淋漓。
段敏敏不著急,耐心的等著安慧走到足夠近,她露出惡魔微笑:「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了。」
安慧吞咽著口水:「我的,什麼小秘密?」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她不願相信段敏敏有洞察人心的本事。
段敏敏大方,讓安慧死個明白:「小珍擋了你拿獎學金的路還是你考研的路?那是個狗皮膏藥,被她發現你想借刀殺人,這輩子你都甩不掉她。」
夏天軟乎,夏天的老子能拿到航班名單,身居要職靠的可不是和藹可親,安慧幫著小珍把事情推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到時候夏叔叔知道女兒在學校里被傳的如此不堪,肯定把準備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小珍扒成禿毛雞。
安慧扭頭再去找夏天求求情,假意自己同樣是受害者被小珍蒙蔽了雙眼,以她對夏天的了解,一說一個心軟。
算盤打的噼啪響,要不是地點不對,段敏敏能為安慧送上掌聲一串。
安慧撞到了鐵板,段敏敏比陳咬金厲害多了,她神色不安,光速倒戈:「我能將功贖罪嗎?」
「不能。」
「段敏敏,我並不是針對夏天,有我在不會再讓小珍欺負夏天,你相信我。」
識時務者為俊傑,安慧無疑有她的長處,可惜段敏敏看不上眼。
「今天你脫不了身。」
「為什麼不能給我個機會,你有辦法時刻護著夏天嗎?」安慧翻臉比翻書快。
段敏敏笑如罌粟:「因為你這樣的,養不熟。」
為了自己的利益,拿何其無辜的人當墊腳石,還大言不慚不是針對,夏天的靠山在隔壁桌坐著,安慧有什麼資格和她談條件。
段敏敏叫了一聲哥,孫陶站起了身,經過段敏敏饋贈了笑容一枚,然後毫不猶豫的朝夏天而去。
段敏敏撇嘴,某人當初在林銳的問題上,指責她見色忘義,輪到他自己不見得多義氣,為了搭救他的小心肝她午飯只吃了一片筍,他笑一下能管飽嗎?現在還要看他倆秀恩愛有沒有天理了。
孫陶對著夏天伸手說明了一切,段敏敏打抱不平是受了他的許肯,小珍和安慧各自被不同的原因刺激的呆不下去,跑了。
孫陶牽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夏天,神仙眷侶般的飄回到段敏敏面前:「我和夏天先走了,你呢?」
「沒看滿地飯菜啊?我倒的不得我收拾。」食堂大媽在角落裡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手裡攥著拖把,無言控訴她毀壞了他人的勞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