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四方百獸皆拱伏
帶頭攻擊小白的是實力比較強橫的異獸,小白已經無法像之前那樣一招制敵。
看到小白獨自應對源源不斷的異獸潮襲擊,小小身子在那裡輕靈自如的輾轉騰挪,小爪子花費最小的力氣做出最重的攻擊。
此刻這隻小獸,小小身子卻做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事。
易小天也是一時想不明白。
這小傢伙要表演需要這麼賣力嗎?它到底圖謀什麼?
難不成真是狐小妖變得,或者是她安排來保護自己的狐族異獸,當初在月潭居她身邊不是也有狐狸作為她的手下存在么?
狐小妖是狐妖,難保她手下沒有利害的狐族異獸。
可是這樣實際上是完全解釋不通的,第一點就是狐小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當初被女皇蜂抓走,一路上蜂妖採用飛行路線,狐小妖和黃小衫都沒有辦法跟的上,而且以女皇蜂的實力,也更本不會允許她們在後面跟蹤。
女皇蜂的巢穴隱蔽,就是作為宗主勢力的蘇燦她們恐怕也多半不知道女皇蜂所在的位置。
更何況在哪之後自己因為暮雲軒他們小隊出現,被從蜂妖巢穴中救出來,又被帶到了誅邪營地。
作為誅邪二番隊大本營的竹隱村毫無疑問也是比較隱蔽的,狐小妖就算有心尋找自己也沒法找到。
再到最後自己又為了學習妖導器使用知識,從竹隱村出發移動到了誅邪武院。
如此數番轉移位置,想要找到自己的行蹤太難了。
要尋找自己如此麻煩,差不多也算是不可能的任務。更何況自己和狐小妖不過數日之緣,雖說自己兩次三番救了她性命,不過現在她應該也把自己忘了吧。
易小天這麼多年來一直獨自生活,老實說他不太相信人的感情。
因為自己救了對方的命,所以對方會對自己很有好感,然後苦苦追尋自己?
倒不如說他的情感越來越麻痹了。
他不願意暴露實力,一方面固然是因為自己藉助莉莉娜的幫助,成長速度確實驚世駭俗,他不想引起那些強大妖族們的關注。
也許他現在變得很懶,易小天感覺自己的內心就像是一潭死水,他不再嚮往那些波浪壯闊的人生,不再嚮往那些絢麗多彩的風景,不再嚮往揚名立萬名留青史。
甚至對同齡的女孩也沒什麼接觸的打算。
只有小時候憧憬那些,雖說他現在也只是十七歲的少年,但現在這種情況也有兩三年了。
也許是遊戲和動漫、影視作品見得多了,故事中的人物總會是幾大相同的模板。
元氣笨蛋、聰明傲嬌、**學姐、平胸毒舌,身份設定最多的是青梅竹馬和妹妹。
社會似乎是十分勢利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大自然物競天擇,人類社會主流淘汰異端。
他安然於平凡生活,那些奇妙的事和人,故事和遊戲中似乎都有。
也許是自己封閉太久了?
情感不過是利益的表現?
到底是人確實像提線機器還是自己的思維出了問題。
啊,反正拜小白狐所賜,自己的實力也算暴露了。乾脆就不再隱藏了吧?
每個人和集體的信用額度都是有限的。
這些額度不止影響別人對自己這邊的看法,同時也影響自己的價值規則。
如果自己一路欺瞞下去,為了圓謊撒更多謊。
也許自己作為人這種生物,才是變得奇怪了吧。
沉迷於虛擬,和現實脫節,以至於情感也變得虛幻。
當初自己為什麼會保護狐小妖呢?好像短短几個月時間,自己的思想狀態變得更糟糕了。
對了,之前說狐小妖找不到自己所以小白不可能和狐小妖有關是第一個理由。
還有第二點來著,隨同狐小妖經歷過幾次生死大戰,他清楚狐小妖的實力水平。
易小天現在藉助泥澤女妖的妖珠,已經能夠完全發揮出泥澤女妖當初的水準了。現在回頭估量小狐妖的實力,當時頂多應該也就鴻蒙境八階左右的樣子。
眼前這隻小白狐可是實力更強的,差不多有兩個小境界的差距,狐小妖的實力應該不可能一下子就提升這麼多吧。而且雖然都是白狐,沒見過狐小妖的擬獸態看她的白尾巴也能看的出來,狐小妖肯定是白狐。
但是狐小妖是有兩條尾巴的,這隻小白狐卻只有一條尾巴。
所以小白狐是狐小妖本人不可能,因為狐小妖實力沒這麼強,同時尾巴也要多一條。
是狐小妖安排過來的同族或者手下異獸那就更不可能了,狐小妖自己的實力都不如這隻小白狐,如果當初狐小妖手下有這麼強的異獸,也不至於被泥澤女妖欺負,最後差點丟掉小命了。
只是,好像還是有意外的可能性,易小天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如果真要講可能性的話,難不成這隻小白狐是狐小妖的姐姐?
當初狐小妖不斷找黃小衫挑戰,就是想打聽關於自己姐姐的事。
也許,在女皇蜂襲擊發生后,黃小衫將狐小妖姐姐的事告訴而來狐小妖。
狐小妖如果找到了自己的姐姐,那她姐姐的實力肯定是要更強的。
不過這裡面依然有一個疑點。
狐小妖都已經有兩條尾巴了,作為狐小妖的姐姐,理應同樣擁有兩條狐尾,甚至更多。
這幾個月易小天對萌妖界的了解,他也了解到狐妖一族中是存在制霸一方的大大妖的。
西北青丘洲,就一直有稱雄數千年的九尾一族盤踞一方。
不過據說九尾一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真正擁有九條尾巴的存在了,現在九尾一族的族長也只有八條尾巴。
狐族中數量最多的就是只有一條尾巴的普通狐妖,強一點的有最終能長出三條尾巴的三尾一脈,再往上有六尾,最強的就是九尾。
九尾一族就是曾經長出九條尾巴的強大妖族的後代,它們擁有長出九條尾巴的可能性。
據說,九尾一族只要長出九條尾巴就摸到了萌妖王的門檻,實力會遠超王之境的大大妖,一隻腳踏入天之境領域。
只不過現在的九尾一族也許已經名不副實了,數千年她們都沒有出現能爭奪萌妖王寶座的族人了。
狐小妖她們多半是三尾或者六尾一脈的把,在妖族中也算是還可以的血脈了,至少比普通妖族還是高貴一點。
「易小天,你打算一直只讓你的戰獸表現嗎?」范袁潔的聲音拉回易小天飄的很遠的思緒。
他看看了戰況,原本負責西北方防禦的學生簡單包紮后都重新回到了陣線上。范袁潔也加入了對抗異獸的戰鬥當中,王公玉兒在後方用光屬性能力干擾異獸的視力。
現在學生們各處戰線都吃緊,他們只有挺過這一波才能支撐到最後,並且還要儘快結束戰鬥以免引來更多異獸才行。
學生們後方,三個班的責任老師也都在密切觀察動態。
「唐老師,你覺得學生們能夠在這波異獸猛攻之下撐下來嗎?」孫紅葉問道。
「其實之前丙班防線被異獸攻破的時候情況挺危急的,有三個學生差點就要命喪異獸之口了,我都差點衝出去了。當時的情況其他幾個方向的高手就算想要去救援,也會因為人群阻礙難以即時抵達,如果放任情況進一步發展,那可能就是一場大災難了。沒想到會忽然衝出來一隻小白狐,那個小傢伙可是救了甲班和丙班一命,不然就算我們伸出援手,這兩個班級也必須扣掉不少分。」嚼著糖果的唐先敏道。
「你是丁班責任老師吧,怎麼這麼關心另外兩個班的情況啊?呵呵,這樣好嗎。」孫紅葉道。
「都是老師,看到自己武院的學生有難怎麼不心急。現在幾個班都在一起,何必要分那麼清楚。丁班因為位置原因,現在其實是最安全的,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只不過甲班的少部分人和丙班的學生現在承擔了絕大多數異獸攻擊,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住。」唐先敏道。
「各位師兄師姐,你們認為那隻小白狐是什麼情況?為何它會忽然沖入人群,現在又開始幫助學生們對抗其他異獸。」甲班輔助老師包不敏問道。
包不敏已經看出小白狐和易小天之間不尋常的關係,因為暮雲軒的緣由,他對易小天也是有點在意的。
「其實我對這隻異獸也是很好奇。這隻異獸看起來實力不一般,實力應該在鴻蒙境十階左右,而且比普通鴻蒙境十階的異獸還強不少。」唐先敏摸著下巴說道。
「確實,這隻小白狐實力不弱,這麼輕易臣服一個人,還真是相當少見。通常能發生這種事,作為主人的那一方至少也是遠遠超出於那隻異獸。可是小白狐已經是鴻蒙境十階了,這群最大不過二十歲的學生能有多強的實力,總不可能蹦出小雲軒那樣先天異體的怪物吧。真有先天異體我想那些勢力也不會放著讓他到我們武院來。不靠妖導器境界發揮出遠超鴻蒙境的實力,而且還是一拳降敵。這事挺奇怪的,我感覺有點奇怪,當然我奇怪的更多是小白狐本身。」孫紅葉道。
「那個一拳收服小白狐的人是你們哪個班的?這一人一獸恐怕是這次試煉最大的黑馬了。」唐先敏道。
「我倒是希望是我們班的,不管他是用什麼方式收服了這隻小白狐,總歸是一個好苗子。如果在我們丙班的話,說不定靠他一個人就能壓倒全部甲班的學生呢。」孫紅葉說著,看了眼伊戈。
在其他老師討論小白狐和易小天事情的時候,他一直沒有說話。
他並不知道易小天是王佐者的事,也完全不了解王佐者和萌妖王之間的關係。
不過他倒是清楚副帥暮雲軒和主帥黑鋼對這個少年重視有加。
以前這少年跟著自己犁地的時候他一直都看不出來。
但現在他卻親眼見證了這個少年的不平凡。
作為當初的指導者之一,他清楚這個少年在半年前是個真正的武學門外漢。
可是僅僅半年後,若不是暮雲軒曾經交代他不要聲張,他現在才是最想宣洩自己驚奇感的人。
半年,從零到鴻蒙境巔峰,甚至很可能已經和自己一樣進入虛之境領域。
伊戈簡直懷疑自己這十幾年都做了什麼。
一般標準而論,他虛之境一階的實力在人類中已經是非常難得的水平,可以再人類世界闖出一番名聲,甚至可以成為很多小門派開宗立派的祖師,成為任何一個王國的一員大將。
所以伊戈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用十多年時間練成一身等同虛之境一階的實力,他還是很自豪的。
可是和這個少年一比,回想他這十多年辛苦忽然有一種無力感。
「這麼說,這個少年是甲班的學生了。那還真是恭喜伊戈兄弟。本來你們甲班人才就不少,如今一下子」
「我倒是認得他,」
到底是該繼續撒謊呢,還是展現自己應有的實力?
對人是肯定無效的,這一點他在很多人身上都試過了。但是對異獸呢?
如果能增強異獸就不用他親自出手了
以一種令人信服的方式展示了對真相的揭露,它不是一種簡單化的反諷,而是最大限度保留了世界的複雜本性。這種簡單化反諷混雜著盲目的道德優越感,使希勒越來越遠離歷史的本來面目,變成了一個任由後代塗脂抹粉的邪惡符號——任何對希勒做出的有悖於這種道德感的闡釋都會引起巨大的爭議與莫名其妙的焦慮。對於奧利弗·西斯貝格來說,這一切似乎顯得非常荒謬。
西斯貝格並沒有把希勒簡單看作一個撒旦派到人間的使者,他以一種更為強烈的使命感與責任感,更為誠懇的方式回首德國歷史上這個最為黑暗的篇章,對歷史提出了強有力的質問:為什麼慈愛的父親會變成邪惡的殺人怪獸,人民變得野蠻成性?為什麼整個國家都在用一種如此荒謬的眼光看待世界?西斯貝格沒有迴避這些問題帶來的痛苦,洞察歷史事實和抵抗歷史虛無的勇氣讓他邁出了有力的一步,以一種紀錄片的方式,近乎客觀地拍攝了這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