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章
婦女拉著我的手走進了對面的房子,一個土石和木板堆砌成的屋子。房子分為左右兩間,左手那間又被分為了兩個部分,向里那部分好像是廚房的樣子。我們現在正在右手那一間,看來應該是卧室部分。房間里有三個人,我、牽著我的手的婦女以及一個坐在床上的男人。男人也是30歲左右,雖然坐在床上,還是能察覺到他比之前在屋外看到那個男人要矮小不少。男人嘴裡正抽著一根煙,這不由引起了婦女的不滿,讓他抽煙就到外頭去。男人則說屋外寒冷,他才不會到外頭去抽煙呢,不願意見到他抽煙的話就自己到外頭去好了。
我無意理會這些煩人的事,開始仔細觀察起這間屋子的結構。比較簡陋的傢具,土石堆砌的牆壁,屋頂則是由幾塊完整的木板拼湊而成。屋子裡有一扇窗戶,應該是上下推動那種。整個窗戶也是由完整的木板做成,難怪在外面看不到光亮。說到光源的話,這裡使用的是油燈,非常簡單的那種。
這間屋子裡的另倆人應該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父母或養父母了吧。我已經開始覺得這不是夢境了,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常做夢的人,即便做夢了也從來的不知道夢了些什麼。而現在的感覺是如此清晰,甚至比這燈光下看到的人像還要清晰。是呀,我倒是忘了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長什麼樣子呢。我藉由屋內掛的一面銅鏡查看著自己的臉龐,大概是個7、8歲的模樣吧。雖然油燈下的人影映在銅鏡中並不怎麼清晰,但是確實和原本的我很像呢。
是夜,我在許久輾轉反側卻又思慮不得的情況下終於睡去。那一覺睡的並不沉,我一直在等待著白日的降臨。隔日大早,我迫不及待的跳下三人合眠的床鋪,想要確認事實。可是除了當頭的紅日外,我依然無法看出任何東西。如果這是夢境卻又實在太長了,我雖然依然安慰自己只是夢境,可是就連自己內心都在一點點否認這個想法了。一直到三天之後的夜裡我第一次在那個世界看見月亮,我才確實地感到——我穿越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了12年,即便再不願相信在我身上發生了穿越這個事實,也只得選擇相信了。雖然有南柯一夢的說法,但是那樣也太扯了吧。(喂喂,到底南柯一夢和穿越比起來,哪種說法更扯呀。)
我現在正在一所大學念書,準確的說應該是不久之後就要從學校畢業了。這個世界的教育機構和我原來的世界類似。兒童時代基本上就是在蒙館,而後少年時代在中階學舍,青少年時代是在高階學舍,再之後則是大學。而最高等地就是政府直轄的太學。太學中都是從高階學舍或大學中挑選的成績非常優秀的學員。其中也有很多貴族子弟因為身份和地位的關係而進入太學學習。遺憾地說,我是沒有進入太學的機會。在原來世界平凡的我在這個世界依然是很平凡的存在呢,果然是平凡的命呀~說起來我雖然還算聰明,可是考試成績卻總是不怎麼好。(這很明顯是借口嘛!)
總之,就是現在我即將從大學畢業,而又沒有機會進入太學。換句話說就是正面臨找工作的問題。大學裡面,我所學的是和圖畫相關的知識。在學校里我也認識了一批不錯的兄弟。可是因為在學校所學的知識實在太過雞肋,不得已大家多半都選擇了轉行,結果都不得不各奔東西。
順帶說下。大學雖然比不上太學,但是在這個世界里也是比較稀有的東西。像我在這個世界的家鄉,就是我剛穿越到這個世界說看到的那個地方。整個國家就都只有一所大學。這個世界的父母認為男兒應當多去點地方開闊視野,所以不打算讓我就讀本國的大學。可是又不放心我去太遠的地方,所以我最後就來到了北方炎之國南邊的朝陽讀大學了。
我準備先去試試和我所學圖畫知識相關的工作,畢竟是耗費了三年時間學來的。如果學了卻完全沒什麼用是在是太說不過去了。可是畢竟是雞肋型的知識,雜七雜八卻沒一個實際可用的。為此我打算去當一個月的無薪學徒。
我準備做的工作是被人稱為俊畫師的職業。表面看來是一個十分有魄力的名字,實際上俊畫師就是自己不會作畫,而拿別人的作品來修改的一群人。那些真正可以自己畫出作品的人則被人們稱為原畫師。
本來和我一樣打算做俊畫師的還有另外一個同學,可是在第一天他便放棄了。理由使工作環境太差,沒有發展空間。我們找工作的信息都是從一種類似報紙的薄冊子上獲得的,只能說第一次就去到一個過於糟糕的地方實在是運氣不太好。結果,第二天繼續去找俊畫師這種工作的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可悲呀)。這次找到的地方看起來要好多了,接待我的是一位大上我幾歲的女士。經過一番商量,也見過我的實際操作后,我們談妥了條件。她歡迎我加入,並且給我兩個月的學習時間,而我必須簽訂工作一年的協議。就我來看,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都是些和我年齡相仿的人們,而且工作環境和諧、較為自由並且效率高。
我打算在一個月內就達成實際上崗的條件,將全部身心都投入了成為一個合格俊畫師的學習上。結果第一天我就順利掌握了據說其他人要花費三天以上才能學會的「隔圖」技術。所謂「隔圖」,就是將圖畫中要修改的地方單獨分隔出來,但是分離的部分既不能多也不能少,要極為精細的處理。雖然在學校也學過這種東西,但是在這裡要求更高,而且速度一點要非常快。所以必須呀換一種新的方法。
你能放下心中的夢想【抑或是心中的某個她(他)】嗎?
美麗浩繁的星空下,一切看來是那麼寧靜,彷彿能聽到銀河那潺潺的流動聲。-
一輛急行的馬車卻在這靜寂如湖水的夜色中盪開了雙槳。奔馬似飛,那麼矯捷;車聲轆轆,有如輕歌囈語。車的主人坐在車上,細緻入微地照顧著躺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個俊美的男人呢,雖然面龐因為傷痛已經很蒼白了,卻依然有種將人深深吸引的魅力從他經閉雙眼的臉上自然顯露。看著男人安詳的睡姿,與她長相而伴的那股令人春意盎然的神態第一次在她臉上消失了蹤影。她有種無名的不安,害怕男人就這樣睡去不再醒來。-
「堅,千萬不要離開!」-
夜更深,冬日的精靈將黑夜大幕圖畫地越來越酣暢淋漓了。可是這會兒,我們的創作者雖然正是興頭,觀眾可早都已睡熟了。還好這些聰明的精靈們早就學會了獨自去品玩自己的傑作。車的主人也終於倚著車壁睡著了。然後更萬籟俱寂,只剩下馬兒踩著音步繼續前進。夜精靈們也在它們的畫布上畫下了最後一筆,接著火光一閃,獅子座的流星雨便被當成了煙花出現在我們這個世界。-
星雨下,她夢見和他的初遇。他,祉堅,也就是躺在她身旁的男人。那一個月下橋頭,她站在橋上,心中被什麼東西莫名觸動,一回頭就看見了橋下船頭的他。兩兩對視著,一直到船劃過橋底。那種滲透著青澀、甜蜜、新鮮、神秘而又細緻如發、纖密如絲,難以言表的感穿過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那麼沉睡中的他呢?是否也接到了周公的邀請……-
遨遊在天際的月之舟浮上了夜之海。牧羊的男孩趕著羊群向回家的路而去。望著眼前蹣跚的羊群,男孩仰頭伸了個懶腰。一眼儘是無盡的漆黑呢,除了一位暗賞孤芳的月嫦娥。真空啊,他這樣想到,似乎整個人、整個人生也一起跟著都空了起來。
正出神間,一聲長綿的羊咩讓他發現羊群已經跑得有點遠了。他揚著手中的蘆葦桿跳躍著朝羊群趕去。這時,一束光芒映入了男孩眼帘。一束彎彎的弧線,男孩還沒看清便已消逝。男孩懷疑自己雙眼時,第二道光束又從天而降了。接著第三道、第四道,一簇簇劃破了銀河。璀璨奪目的流星雨啊。那些個騎著妖精掃把的傢伙們,轉著圈兒,俏皮地爭相追趕著。悄悄地出來,又匆匆躲到夜幕中去了。它們無心的遊戲吸引了下面的生靈,羊群們都溫順的趴在地上,一聲接一聲的議論著天上那群傢伙是多麼頑皮。而它們中間就是一言不發看得比它們更認真的男孩。-
這一晚,男孩下了一個決心。他決定去探索一個村人們都知道,卻沒有人完成過的秘密。-
高處不勝寒的人是孤獨的,曲高和寡的人是無耐的。然而這種感覺又有幾人真正體會?能感受這些或許也不只是一種落寂吧。我們難以去親身感受,但在過去的某段時間(那些自己短暫地輝煌)我們還可以窺覺一下下吧~
莫非便是這樣一個高處不勝寒的人,他刀法高絕,人稱刀狂(09.3.2)
莫非一刀驚鳥眠,天昏地暗鬼神泣。
莫非的刀法,讓人看不見他的刀,看不見他的動作。
霆鈞不信,劍指莫非,對他言道:「拔出你的刀。」
莫非不動
霆鈞怒道:「你不動斃命的刀法就是要人自己急死嗎!」莫非不動,只說:「留下你的劍你走。」
簡單而平淡的語言里是決對的自信和無比的高傲。霆鈞不能忍受這種高傲。太讓人難受了。
霆鈞出手,一招「以卵擊石」攻向莫非三處要害。劍氣如虹,起手就注盡全身真氣,志在必得。
炙熱的劍氣使周遭變得不安,霆鈞把劍拚力向前推,直到劍柄觸到莫非胸腔。
霆鈞一直都沒看到莫非動過,莫非他就這樣被自己解決了。莫非沒動,可是以往他不動是別人死,這次沒動卻是被別人殺死了。
霆鈞還是不能相信,天下第一的刀狂就這樣死了么?莫非沒死,刀狂還在。霆鈞很快就發現莫非身上沒有血,手中的劍已只剩劍柄。一聲脆響,幾節斷劍落在了地上。
冷汗,從霆鈞頭上滑落。
一個人,靜靜的湖,婉轉的鳥鳴,碧色的竹,輕柔的草。抬頭望望天,從隨風而行的雲,到遠遊天方的星。進而無音、無思、無物、無色、無相。小我而失天下。-
「一切有為法,皆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我佛如是說。
生命算是什麼東西?只是為了生存,一種生命殺戮了無數其他的生命。而在人類這種生物,甚至只為生存,竟會殺害自己的同類並以此為能。只是為了生存,那麼多人會去作那些並不喜歡的事情。只是為了生存,那麼多人相互壓榨。只是為了生存,人們爾虞我詐。
只是為了生存,人們辛苦奔波。人們並不能掌握生死,得到又算什麼,失去又算什麼?
只是為了生存,人們過的並不快樂。莫非生命只是一種掙扎。就象佛陀和上帝所說,人生只是苦海。
人是一部機器。這部機器的數據存儲量是巨大而驚人的。能實現這些是因為人這部機器使用了一種極為先進的有損壓縮技術。這種技術我們稱之為「記憶「。正是因為這種技術,從而實現了有限空間接近無限存儲的可能。
人們通過每日主動攝取一些和自身類似的物質補充能量,以達到持續運轉的可能。
可以讓自己陷入悲痛,人真是好玩的東西啊。
就這樣欺騙著,騙別人也騙自己。
可笑的是自己還會相信那些自己的謊言。
說我很開心,我就開心了。
人生不像907,去了還有回來的。
人生全程都是——回行無。
解大道,悟禪機,非心如止水也。雖心靜如水,然水雖靜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