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看他怎麼辦
馬車停在了樗里大宅的門口,門口守著的小子立刻去牽馬穩馬車去了,樗里靖然先從車上下來了,後面就是樗里靖凡和潤雨他們。
樗里靖凡一下馬車就往院子里躥去了,潤雨也抱著喻善寧準備往裡面走,偏就樗里靖然站在那裡發起了呆。
門口的小子牽著馬將馬車往後面寬敞的門那邊去,這下小小的側門上就只剩下樗里靖然一個人了。
潤雨本來要催著樗里靖然往裡面走的,喻善寧攬住了潤雨的脖子,潤雨看看喻善寧,她正笑的鬼靈精怪的,潤雨也不理會樗里靖然了,她抱著喻善寧追著樗里靖凡去了。
也於是,本來正打算把心思放在自己大姐姐身上的樗里宜晴只好暫時放下樗里宜晨,又幫著樗里靖然去探尋珠的口風去了。
這天並不是尋珠探望霍宣心的日子,只是雙悅著人去叫了尋珠一番。
樗里宜晴在外屋裡有些焦急了,霍宣心看著她又踱了個來回,便笑笑道:「你急什麼,雙悅都親自去叫她了,她定是來的。」
「是了,這個我明白,可是來了之後呢……」樗里宜晴臉上一片為難。
霍宣心便努努嘴不說話了,也是,這事兒沒有什麼好猜測的,尋珠大概會是個什麼說法,霍宣心和樗里宜晴都能猜得到,然後呢?她們還能讓尋珠去對上高浦澤不成?
「反正啊,高浦澤和我二哥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樗里宜晴直嘆氣。
一旁的書惠就不服氣了,她往這裡湊了湊,給樗里宜晴添了些茶湯道:「宜晴姑娘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們主動招惹人家似的!這一開始就是高家欺負人,再者他們見了二公子還出言不遜,三者,不管尋姑娘做了什麼,是那高浦澤在杏花家堵了陸公子和二公子一回,回回咱們都是受害者,都是沒惹事兒,更沒說個不服氣的話兒呀!怎麼還我們與高浦澤結下了梁子呢?」
「是啊,你這想的就不對,不能因著你二哥性子軟,他就一直要躲著、讓著,那以後他還在不在孟學士身邊了?若是以後沒了孟學士的庇佑,他又應該如何?」霍宣心也道。
樗里宜晴壓了壓眉毛,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一會兒,雙悅回來了,她身後自然跟著尋珠和她的丫鬟飛兒。
尋珠一臉的輕鬆,她自然明白雙悅把她叫來做什麼。
一進屋子裡,尋珠看看樗里宜晴,她抿著嘴笑笑,一幅瞭然的樣子。
樗里宜晴一看尋珠這表情,當下什麼都明白了,她嘆了口氣道:「所以,我二哥猜的沒錯,你偷偷把那個什麼殘頁給了他,你家哥哥是不知情的?」
「嗯,我偷的,左右我知道他放在了哪裡。」尋珠又笑。
「看吧!我就說她什麼都明白,人家高浦澤這回也沒冤枉咱們,這個怎麼看都是咱們故意的。」霍宣心道。
「那,你家哥哥豈不是要得罪了葛學士了?而且那高浦澤說,你家哥哥明明答應了他的……那你哥哥豈不是也落了個不好的名聲?」樗里宜晴瞪大了些眼睛又問。
尋珠抖抖眉峰道:「那又如何?我哥哥是不想與葛學士糾纏,他手裡的好東西多著呢!有了這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以後葛學士還逼他呢?再者,靖然不是軟性子么?我就讓他得罪高浦澤,我看他會不會一直忍著。」
樗里宜晴驚地指著尋珠道:「啊呀呀,原來你才是那個看大戲的人!我說你如此淡定呢!」
霍宣心卻是笑了:「她這麼一說,倒顯得尋家大哥和靖然沒出息了,那些人明顯是貪得無厭的,的確,開了這個頭兒,以後的麻煩就會不斷,直到那什麼葛學士把尋家大哥手裡的好東西全倒騰到自己手裡,想想……也心煩。」
「你膽子可真大!就不怕高家的人報復?」樗里宜晴道。
「人生在世的,誰還不會遇到幾個小人?遇到小人我們就只能躲著?他樗里靖然不是躲么?我就讓他無處可躲,他這性子也應該改改了。」尋珠道。
樗里宜晴聽到這裡就笑了,她轉了頭去端茶湯,霍宣心卻是一臉疑惑地問:「你這表情轉變的也忒快,你這是又想到什麼了?」
「這個我懂,無非就是尋姐姐為自己的以後著想,我二哥受欺負不要緊,若是以後他有了兒女,他們受欺負,他也無動於衷,那豈不是氣死他娘子了?」樗里宜晴笑的曖昧。
尋珠也瞬間懂了,她的耳朵一紅,忙坐在到一邊也端茶湯去了。
霍宣心笑笑道:「哎呀,咱們三個人的心思,彼此都明白了吧?也不必遮遮掩掩的了,說話怪累的;我倒覺得尋珠妹妹這個想法是好的,我只是怕尋家大哥和靖然一下子吃不消呀。」
「兩個大男人的,吃不消也得吃!以後他們還能讓婦人替他們出頭嘛?這一回是頂了他琴書閣的位子,讓他至少要在家裡閑上大半年,下一次呢?等他成家立業之後呢?對付他們這種性子軟的,就得來點兒剛烈的手段。」樗里宜晴是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已認定的「二嫂」,尋珠這邊的。
尋珠又看了樗里宜晴一眼,她問:「陸公子和靖然是不是感覺我陰了他們一回?」
「你別管!這事兒我和我二哥說,陸公子能說什麼?那高浦澤就是條瘋狗,見人就咬,誰讓他陸公子偏在那個時候和我二哥喝酒呢!你放寬心,我二哥那人你也明白的,他不敢怪你的!我也好奇呢,我看他怎麼對付高浦澤!」樗里宜晴這個時候,反而有了看戲的模樣了,她起身要走,書惠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霍宣心忙道:「哎,書惠,送宜晴姑娘!這個人也是,說風就是雨的,指不定回去怎麼刺激靖然呢,走得這樣快……」
尋珠抱著自己的茶碗垂下了眸子,雖說她剛才一幅信心滿滿的樣子,可是她也感覺,對於樗里靖然來說,這事兒不好辦的很,他向來是個君子,接觸的也皆是君子,他還沒遇到過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