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小丫頭打成一團，公子哥兒獻殷勤。
經過幾日的休養，妤寒的病已經好了很多，這時正喝了藥睡下。突然從屋外傳來一陣刺鼻的濃煙味，碧兒咳嗽了兩聲，趕緊走出去看。
“你們在做什麽？”碧兒大叫，之間幾個下人推著正冒著濃煙的幾個木車沿著屋子走，指揮的是穆側妃身邊的丫鬟鍾兒。
“穆側妃說了，傾側妃身子不好，要拿煙熏一熏，也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鍾兒斜著眼，跟穆寧一樣囂張。
“停下！你們停下！傾側妃正在靜養，你們這樣可不是要幹擾了她？”碧兒跑過去一腳踹掉木車。
“你竟敢踹掉木車！”鍾兒見狀也衝了上來，惡狠狠地說：“你可知道這是穆側妃命人做的，你豈不是要跟穆側妃過意不去！”
“哼！你們趁我家傾側妃生病之時拿這些煙熏她，倒不知道是誰跟誰過意不去！”碧兒叉著腰，也不怕她。
“不準停！繼續給我熏！”鍾兒大聲指揮小廝。
“停下來，你們給我住手！”碧兒衝過去又一腳踹掉一個木車。
“你！”鍾兒衝上來，與碧兒扭打成一團。
“你家穆側妃嫉妒我家傾側妃的容貌三番五次刁難，傾側妃都沒有和你們計較，你們如今趁四王子不在是要害死我們嗎？”
“哼！敢說我們家穆側妃不好看，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
“就是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呸！賤胚子！”
小廝看二人打在一起，都不敢上前勸架。
“荒唐！你們在做什麽？”管家趕來，對著鍾兒和碧兒說。
“碧兒她踹了木車，這木車可是我們家穆側妃特意拿來熏的。”鍾兒趕緊哭訴。
“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們拿這東西來熏我家傾側妃，想害死我們。”碧兒氣憤的說。
“成何體統！這事若是傳到旁人的耳朵裏去，豈不是要笑話我們四王子，這罪責你們誰當得起！”管家怒斥。
“管家說得是，還請管家命人將這些木車撤走，傾側妃剛喝了藥，經過這一鬧騰怕是休息不好呢！”碧兒白了一眼鍾兒。
“管家，你雖是管家，但是穆側妃的麵子你也得顧著，她若是生氣，你可仔細著。”鍾兒仗著穆側妃的身世，也很囂張。
管家看了一眼鍾兒，他在四王子府當差二十年，從沒有下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如今這鍾兒也是太大膽了。道：“是非對錯四王子自有定奪，容不得你一個丫鬟多嘴。”
“你！仔細我稟告穆側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鍾兒哼了一聲，掉頭就走。小廝也跟著把木車推走了。
“多謝管家，若不是您過來，她今日還不知道要怎麽鬧呢！”碧兒看著鍾兒離開，認識憤憤不平。
“罷了，穆側妃是冰原城有名的刁鑽，她的丫頭自然隨了她的性子，我們去看看傾側妃吧。”
“是！”
妤寒仍在睡夢中，喝的要有安神助睡的功效，所以外麵的吵鬧也沒有將她吵醒。
“還好沒有打擾傾側妃休養。”出了房間，管家對碧兒說。
“是呢。傾側妃已經好許多了，隻不過仍然虛弱，要痊愈怕是得好一陣呢。”碧兒道。
“無妨，以後要是有什麽事，你就來找我，想必四王子也不希望傾側妃有什麽閃失。”
碧兒笑著說：“謝謝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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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妤寒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碧兒扶著她在屋外走了一走，聽見有人叫：“碧兒姑娘，碧兒姑娘。”
碧兒一看是傳話小廝，道：“什麽事？”
小廝跑過來朝妤寒行了禮，說：“二王子聽說傾側妃病了，送了些人生鹿茸，送禮的人一會兒就到了，還請姑娘準備收禮。”
碧兒聽了很是高興，笑著看向妤寒，卻見妤寒並未笑。
“是二王子送的，還是側妃送的？”妤寒問小廝。
“回傾側妃，是二王子送的。”小廝答。
“你去回了送禮的人，說二王子的禮我愧不敢受，還請二王子將禮物帶回去。再告訴他們心意我領了。”二王子跨國冷央給妤寒送禮已是不合規矩，還在冷央不在的時間，況且那二王子風流成性，滿城皆知，這裏怎麽能收？
“這。”小廝不知道該怎麽辦。
“碧兒，你隨小哥一起去，感謝二王子的好意，我今日累了需要靜養，禮就不必了。”
“是！”碧兒雖不知妤寒為何這麽做，卻總相信她這樣做定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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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妤寒正披著衣服在房間看書，門外一陣喧嘩聲。
“就是這裏了吧？”一位身著華麗的女子問管家。
“是。”管家回答。
“那就請管家通報通報。”另一位身著華麗的女子道。
“是。”管家在門外喊：“傾側妃，大王子側妃和二王子側妃特來看望您，請您準備準備。”
妤寒一聽，趕緊換了身見客的衣裳。命管家先帶二位側妃到廳中坐。
妤寒換好衣服，到了會客廳。
見廳中作者兩位身著華麗的美貌女子，趕緊行禮，道：“見過二位姐姐。”
“難怪二王子見了念念不忘，果然是生得傾國傾城。”年少一點的女子道。
妤寒猜她是二王子側妃，便說：“側妃過獎，感謝二王子的美意，隻不過四王子不在家，臣妾也不敢做主。”
“很是合乎禮儀。”年紀大一點的女子走過來扶著妤寒坐下，說：“妹妹身子可好些了，聽說你病了些日子，因為是傳染性風寒，我們也不好來探望，如今知道你好些了，所以來看看。”
妤寒一笑，說：“感謝二位姐姐掛懷，臣妾已經好很多了。”
“病中仍是如此動人，好的時候隻怕是一顰一笑都勾魂吧。”二王子側妃想起二王子說起妤寒時的神情，就很吃醋，二王子雖然風流，卻並未如此思慕過任何女子。
“姐姐說笑了，這樣的話，妹妹可擔不起。”自從二王子送來禮物那日起，妤寒便猜到二王子對自己有不正之心，如今他夫人知道，妤寒反而放鬆了些。
“妹妹，姐姐帶了些溫補的藥，還望妹妹吃了早點好起來。”大王子側妃道。
“多謝姐姐。”既是側妃的禮，就不得不收。
“來呀，把人生鹿茸都拿來。”二王子側妃滿臉不高興，一猜便知是二王子要她送來的。
“妹妹病著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姐姐們看了你也就放心了，還望來日多多走動。”大王子側妃道。
“多謝二位姐姐親自來看我，妹妹感激不盡，等病好了一定上門拜訪。”妤寒說著行了個禮。
“不必了。”二王子側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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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妤寒剛用完早膳，門外有人叫：“碧兒姑娘，出來收禮了。”
碧兒看了看妤寒，妤寒說：“先出去看看吧。”
碧兒給妤寒披了件風衣，扶著她出來。
小廝笑容滿麵，指著一堆禮物一個個說：“傾側妃，這是張大人家夫人送的禮，這是陳大人家夫人送的禮，這是弊碌大人家二夫人送的禮，這是嵐矽大人家夫人送的禮……”總共十多樣，每樣都是不同大人家的夫人或者二夫人送的禮。
碧兒笑得滿臉開花，給了小廝一個荷包，裏麵是些銀子，說：“有勞小哥。”
小廝收了小費自然高興，說：“謝傾側妃，謝姑娘。這些禮物可要小的搬進倉房？”
“有勞各位小哥。”碧兒笑著引著他們往倉房搬東西。
妤寒回到房間，在火盆邊烤了烤雙手，沒想明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大人家的夫人送禮，猜測：莫不是四王子獲封？可是也不像，若真是四王子獲封，怎會隻是些養病的小禮物。見碧兒笑嘻嘻地進了房間，便說：“碧兒，你去看看管家忙不忙，不忙的話請他過來，我有事向他請教。”
“哎！”碧兒聽了歡快的跑了出去。
“傾側妃，請問有何吩咐。”管家一聽是妤寒有事，急忙跑來。
“管家，我對冰哮國的風俗不是很了解，想請教一下您，這些禮物是大病初愈必備的嗎？”妤寒問。
管家一聽是問這事兒，笑了說：“自然不是。”
“那是為何？我剛來不過一個月，與這些夫人素無往來，這些夫人怎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來給我送禮呢？我倒以為是風俗如此呢。”
“回傾側妃，關係好的朋友間大病初愈也有送禮的風俗，隻不過這些給您送禮的夫人，並不是因為跟您關係好才送禮的。”
“請管家賜教。”
“不敢不敢。傾側妃客氣了。”管家打從心裏佩服妤寒，她孤身一人嫁來班玉，有勇有謀還十分合善，所以有心幫她，說：“想來，是因為聽說您拒絕了二王子的禮，收下了側妃們的禮。”
“我的做法可有不對？”妤寒急忙問。
“沒有，傾側妃的做法很對，二王子的禮確實是不能收，而側妃們來探兵的禮您不收才不好，所以您做得很對。”
妤寒說：“管家，我興許是病久了腦袋不靈光，隻聽懂這些夫人可以給我送禮，卻沒聽懂她們為何給我送禮，還請管家明示。”
“您沒聽懂可不是您的問題，奴才也是猜測而已。”
“不妨一說？”
“奴才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些夫人的相公，都是當日參加的婚宴的達官貴人。”
“哦！是這樣。”妤寒立刻就懂了。
管家一看笑著點點頭，心想：果然聰明，一點就通。
“不對不對，傾側妃您懂什麽了？我怎麽沒懂！”碧兒問。
管家看了一眼妤寒，見妤寒點點頭，便對碧兒說：“你有所不知，當日來參加婚宴的人，沒有一個不傾倒在傾側妃的美貌之下，想來他們也如二王子一般對傾側妃念念不忘呢。卻又知道無法親自看望傾側妃，所以接夫人之手獻獻殷勤罷了。”
“這樣我就懂了。”碧兒笑著說：“穆側妃怕是氣炸了吧。”
妤寒看了她一眼，她立刻閉嘴。
“如果沒有其他吩咐，奴才便告退了。”管家道。
“對了，管家，四王子什麽時候回來？”碧兒問。
“明日就該到了。”管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