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妤淺假孕被拆穿,修王死在溫柔鄉。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妤淺知道,皇後此次召她進宮多半是為了試探,所以多長了個心眼,凡事都更加小心。
“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妤淺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到皇後對麵坐下。
皇後遞了一杯茶給她,說:“修王妃懷孕很是辛苦,這是本宮特地命人煎的保胎茶。”
“謝娘娘關懷。”妤淺接過茶,擠出笑容,說:“不過臣妾現在不渴,方才來之前已經喝了些保胎藥,臣妾先放在這裏,還請娘娘見諒。”
“修王妃該不是怕我放了什麽藥不敢喝吧?”
“臣妾不敢,隻是懷孕辛苦,口也不是自己的,現在怕是小皇子不想喝呢。”
“哈哈,修王妃真會說笑,你懷孕左不過三個月,小皇子怕是還沒有知覺,又怎會不想喝茶?”
“娘娘此言差矣,臣妾時常與小皇子談心。”摸著肚子說:“小皇子的喜怒哀樂臣妾都能感受,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呢,皇後娘娘您說是不是?”
皇後從未有過身孕,聽到她這番話覺得很是羞辱,生氣地瞪著她。
“哎呀,臣妾失言!請皇後娘娘恕罪!臣妾忘了,皇後娘娘從未懷孕不知道這樣的感受,臣妾失言!”妤淺趕緊跪下。
“哼!”皇後氣得要死,想:果然是物以類聚,跟榮貴妃那個賤人一個樣。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說:“本宮福薄,沒有子嗣,所以知道修王妃懷孕很是開心,你懷的可是本宮的皇孫,本宮自然要多加照料。”一挑眉毛,道:“來人,將我母親前日送來的翡翠玉鐲拿來。”
侍女端來一隻精致的小木盒,遞給妤淺。
“修王妃乃班玉國公主,一定是懂玉的,還請你品鑒品鑒。”
“那臣妾就獻醜了。”說著打開寶盒,拿出玉鐲,那玉鐲通身淺綠,透著柔和的光,“呀,這是上好的融熙玉鐲,很是難得呢。”妤淺看著愛不釋手。
“修王妃果然好眼力!”對侍女說:“給王妃戴上。”
“娘娘,您這是?”
“玉乃是祥瑞之物,這整個朝芒國也隻有你配得上戴這隻玉鐲,本宮就贈與你,願你們母子平安。”
妤淺實在想不出一個玉鐲如何能害到自己,何況這隻玉鐲確實是上好的材料,這做工簡直是極品,道:“那就謝過皇後娘娘。”
“修王妃千萬不要與本宮生分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皇孫,我哪有不喜歡的。”說著滿臉都是笑容。
“謝娘娘!”妤淺伸出右手,讓侍女戴鐲子。
那侍女手指冰涼,左手托住妤淺的手,右手環住玉鐲,慢慢的為她戴上。
“可還有其他不適?”皇後見妤淺一定看著侍女戴手鐲,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沒有了,勞煩娘娘掛懷。”
“王妃,戴好了,這玉鐲在您的手上很是好看,配上您的纖纖玉指,真是一道風景,要是奴婢為您染個指甲,就更好看了。”侍女道。
“啊?”妤淺沒想到一個侍女敢如此大膽,敢評價自己。
“放肆!”皇後嗬斥道,“修王妃莫見怪,這丫頭從小就跟著我,我看她機靈沒少疼她,所以膽子自然大了些,修王妃莫要見怪。”
“臣妾不敢。”妤淺看了一眼侍女,果然是長得十分伶俐,對皇後說:“果然很是機靈,難怪娘娘喜歡。”
“謝修王妃誇獎!”
“好啦,退下吧!”皇後笑著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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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兒臣參見母後。”堂王得知妤淺離開皇後宮中,立刻趕來。
“昭爾,你來說說。”皇後叫出剛才的侍女。
“是!民女參見堂王。”昭爾道。
“起來說話。”
“回皇後娘娘、堂王殿下,如您所料,修王妃並未懷孕!”
“當真?”堂王聽到了自己想聽的答案,卻還不十分確認。
“民女替修王妃把過脈,確實沒有懷孕。而且民女與王妃靠的近,與她對話時觀察過她的臉色,確實不是懷孕的麵相。”
“你確定?”堂王仍然不敢相信,畢竟太醫又幾十年診脈經驗,而眼前的女子,左不過二十歲。
“民女雖年僅十八,卻跟父親行醫十餘載,從小便協同父親看病,民女尤其擅長婦女隻病,所以女子隻要一經我把脈,我便能探出她身子如何,懷孕的症狀尤為突出,民女怎會辨認不清?”
“是呢!你不懂,本宮懂,她連本宮幾十年的腹痛都治好了,還把不出一個喜脈?”皇後道。
“哈!太好了!賞!本王重重有賞!”
“謝堂王,民女隻是稟報診脈實情,況醫者父母心,任何人的病狀民女都不會再向其他人透露。”昭爾知道宮中之人手段極其殘酷,所以先向他們表明自己絕對不會亂說。
“你放心!好孩子。你替本宮治好了多年的腹痛,本宮本就不該虧待你,如今你又幫我們查出真相,本宮定不會為難你。本宮即可派人送你出宮,一定不會傷你和家人半分。”皇後確實不會傷害昭爾。
“謝皇後娘娘!謝堂王殿下!”昭爾說完便退下了。
“接下來,你想怎麽辦?”皇後問。
“兒臣,一定要將修王跟榮貴妃鏟除掉!”想到他們以假孕騙取本該屬於自己的皇位,堂王就氣憤無比,如今確定她確實假孕,堂王決定痛下殺手。
“有勞堂王,有什麽需要本宮出力的地方,本宮一定鼎力相助。”榮貴妃二十多年來讓她受得氣,她再也不想受了,何況年紀輕輕的妤淺都在諷刺她不曾懷孕,她被逼得無路可走,隻能與堂王聯手,除掉他們。
堂王跪下,道:“多謝母後一直以來的信任和幫助,接下來的事就由兒臣來做,兒臣一定不讓母後涉險!”
“本宮不怕涉險,本宮隻怕。”皇後咬牙切齒地說:“本宮隻怕榮貴妃死得不夠快。”
“母後放心,兒臣一定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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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該起床了!”又是一個通宵作樂,昨晚的修王勇猛無比,讓妤淺仍然春心蕩漾。她推了推修王,嬌聲叫道:“王爺,臣妾服侍您起床。”見修王仍然沒有反應,以為他是昨晚太累了,所以起不了床,便抱住他撒嬌:“王爺,你就起來看臣妾一眼嘛。”妤淺立刻彈起來,“不對,王爺,您身上怎麽這麽冰涼,怎麽,怎麽……”妤淺看著毫無血色的修王,心中一驚,顫抖著手,伸向他鼻翼,“啊!啊!來人!來人!”修王已經沒有鼻息。
妤淺嚇得趕緊掀開被子,“啊!”又是一聲大叫,修王下半身全濕了,事被血液浸濕的。“啊~啊!”妤淺發瘋般地跑出門外。
管家帶頭跑進房間,大聲叫:“叫太醫!趕緊叫太醫!”
“修兒,修兒!修兒!”榮貴妃大哭著跑到修王的棺木邊,不肯相信的摸著修王的臉,突然想把他拖出來,大喊大叫:“是誰害死了我的兒子?他剛被冊封為太子啊!起來!你給我起來。”
下人見攔她不住,任由她發瘋,她終於累了,仍是嚎啕大哭。
“母妃,請保重身體!”妤淺跪在她麵前。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兒!是你啊!你這個狐狸精,你給他吃了什麽藥?讓他去的這麽慘!”榮貴妃說著撲向妤淺,扇著她的臉。
眾人見了都過來拉扯,管家道:“娘娘不可啊!王妃肚子裏懷了修王的骨肉呢。”
榮貴妃一聽,心痛不已,咬著牙盯著妤淺。
“啊!啊!王妃,王妃!”妤淺的貼身侍女指著妤淺的褲子大叫,白色的裙子被染得鮮紅。
妤淺算了下日子,心裏暗道:不好,是月信!
“叫太醫,叫太醫!”管家吩咐,怕妤淺受了驚嚇會小產。
“不!不要叫太醫,不要叫太醫!我沒事我沒事!”妤淺站起來阻止去叫太醫的人。
“王妃!沒事的!您和小皇子都會沒事的,叫太醫來看看就好了!”管家以為她是害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榮貴妃癱坐在地上,發髻和衣服都淩亂無比,笑得十分慎人:“哈哈哈哈哈哈!懷孕!她懷孕了!懷了我修兒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榮貴妃呢?朕想見見她,還有朕的修兒呢?朕的太子。”皇上已是彌留之際,皇後、堂王、各位大臣都跪在床前,不敢回答。
“父皇,兒臣在這裏,兒臣在這裏。”堂王跪著爬到皇上床前,握住皇上的手。
“堂兒,朕的好兒子。你弟弟修兒呢?朕的皇孫有沒有出生?”皇上問。
堂王心中十分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實情?若說了,肯定經受不住刺激,若是不說,就算自己繼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一狠心,道:“父皇,修兒已經先行一步了!”
“什麽?他去了哪裏?”皇上不解。
“他西去了。”
“怎,怎,怎麽,可能?”皇上瞪大了雙眼,喘著粗氣。
“太醫,太醫,趕緊過來。”皇後道。
太醫過來喂皇上吃藥,將他豎起來,為他順氣。
皇上抖著雙唇,艱難的問出一句:“你說的是什麽話?”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修兒他被修王妃下了房事之藥,修兒因服侍過多,已經不在了。”
皇上聽了呼吸急喘。
堂王繼續說:“那修王妃也是假孕,榮貴妃已經瘋了。”
“不肖子,不肖子!”皇上扯了一口氣,整張臉痛苦的皺在一起。
“父皇,父皇您保重身子!我明日就納妾,為您生許多小皇孫,父皇您要好起來。”
皇上已經意識不清,聽到“小皇孫”三個字,心中一暖,說:“冊,冊封,堂王為,為,太,太……子。”說完重重的垂下頭。
“父皇!父皇!”
“皇上!皇上!”
“皇上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