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再起紛亂,霸道縣令
等到店小二匆匆帶領著幾十名衙役捕快趕到酒樓之時,已經是一炷香之後的事了。
一干捕快官差剛氣勢洶洶衝進酒樓,一下全都傻了眼,只見那被打爛了桌椅板凳全部整整齊齊的擺在了地上,而且剛才地上的血跡也被人擦拭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那一堆殘破的東西仍然在地上擺著,大家甚至都要以為店小二這是來報假案了。
最後當大家發現那三十餘打鬥的武林中人全部一個個悻悻的在隔壁的鐵匠鋪中幫忙時,當場驚得又是一個目瞪口呆,這幫傢伙之中,有的正灰頭土臉的忙著燒火,有的滿頭大汗的拿著巨大的鐵鎚在打鐵,還有的人在一旁叫賣,當真好不熱鬧。
這第一起雲安鎮內的流血事件來的無比的巧合,去的卻更加的詭異,這等無奈的結果之下,官府對於此事也就只有不了了之。更讓人感到離奇的,那三十餘人在被打鐵的方叔放走了以後,居然一句閑話都沒有在外流傳,被人問起也只是搪塞而過,不過當天夜裡,這些人都趁著夜色離去,從此再也沒有踏足過雲安鎮一步。
此次事件平息不久,雲南鎮內緊接著又爆發了第二起的衝突事件,這一次的兩方人馬卻是積怨已深,在大街之上相遇之後雙方之間便從口角之都直接升級成了流血之爭。
這一次官府的反應十分迅捷,或許是在吸取了上次酒樓之中的教訓,在兩方人馬剛剛交戰不久,三個中年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屋頂之上展現出絕世輕功,飄然落下,卻是正好站到了兩方人馬的中間。
就在大家都在猜測這三人是何身份之時,站在最左邊的那名身穿一身墨青色寬大官服的男子,卻是說出了一番讓眾人都感到驚異的話。
「雲安鎮縣令有令,任何武林人士皆不得在雲安鎮內私自打鬥,若有違令者全部押入大牢,若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什麼??」
在場之人聽到這樣的消息猛然一片嘩然,人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官府是瘋了?還是要和天下武林人士為敵?」
「笑話,官不與武鬥,他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雲安鎮縣令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命令老子?」
當下兩方人馬之中某些激進之人紛紛口吐臟言,顯然對於此人的話語完全不當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你要抗令了?」中年男子居高臨下,冷冷看著此人,淡淡開口問道。
「抗令怎麼了?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站在當先那名手持長劍男子同樣冷冷回應,他這一方人馬足足有二十餘人,豈會懼怕這個身穿官服的男子。
「很好,七劍堂弟子當眾違抗執法,出言頂撞知縣,就地正法!」
身穿官服男子面目方正,一臉氣宇昂揚,加上其下巴處留著的一抹小鬍子,一身的官味十足。此人的目光銳利而含著點點威勢,在淡淡看過此人之後,當下緩緩點頭開口說道,隨後在對方囂張的目光之中,右手猛然一掌拍出。
「噗……」
一股淡黃色內力從他右掌之中噴薄而出,這股鈞重氣勢之下的洶湧內力不過在一個照面之下,便轟然拍擊在了這名男子的身上,他根本來得及做出反應,整個人便猶如一個破沙袋一般倒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此人的身體足足飛出了幾丈之遠,隨後重重的摔在了那石板路上,從他的眼鼻和耳朵之間一條嫣紅血線很快的淌了出來,整個人趴在地上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大師兄!!」
遲遲才反應過來的同門眾人一聲悲呼,當即分開了擁擠的人群,急忙跑到那名男子身前,慌忙將其扶起。
待他們幾人將男子扶起,看著大師兄的慘狀,當下一個個都瞠目結舌,似乎不能接受他們那武藝出眾的大師兄居然被人一招便打到如此之慘。
「大師兄?大師兄怎麼不動了.……」
一名男子小聲問道。
「大師兄?」那懷抱起他們大師兄之人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到了他的鼻翼之處,隨後猛然「啊」的尖叫一聲,居然嚇得當場坐在了地上。
「大師兄……大師兄死了.……」
「什麼!」當場二十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個個似乎都不相信上一刻還生龍活虎的大師兄居然死了。
「你好狠啊,為何要如此狠下殺手!!!」
其中一名男子滿臉的悲憤,雙目通紅的望著那名剛才動手的中年男子,大聲吼道。
「需要我再給你重複一遍剛才的命令嗎?」
中年男子冷眼相望,那雙鐵面之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似乎他隨手殺死的不過是一隻雞而已。
「你……你究竟是何人……」
「他是誰?哈哈哈,你們這群初出江湖的小兔子崽子,自以為學了兩手三腳貓的功夫便在這裡丟人現眼,現在自食惡果,卻也落了個罪有應得!」
一道嘲笑之聲猛然從房頂之上傳來,頓時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
大家的目光看去,只見在那高高屋頂之上,一名身披破舊麻袋的中年男子正側躺在屋檐之上,只見他左手拿著一個青瓷酒壺,當下正往自己的嘴中倒著涓涓酒水。
「你又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在此妄言!」
眼前此人衣著襤褸,神情慵懶,當即便有人站出來出言頂撞於他。
「我是何人?嗝.……」此人那雙有些迷離的雙眼略微瞟了男子一眼,隨後猛然打了一個飽嗝,一番搖晃之後,終於是在這不平的屋頂之上站直了身子,他的目光當下望著剛才那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淡淡開口道
「韋縣令,好久不見了。」
「許久不見,江言,你還是這個老樣子。」
韋縣令淡淡開口,他那生冷的臉上當下卻也露出了一分淡然的笑意。
「你…你就是雲安鎮的縣令?不……這怎麼可能……」
那男子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當下被驚得是瞠目結舌,他怎麼也想不到,堂堂一個小雲安鎮的縣令居然有比如之高的武功,而且居然還親自動手殺人。
「你身為百姓父母官,居然當街行兇,知法犯法,你配穿這身官服嘛!」
當下情緒激動的七劍堂門人直指此人,憤然開口。似乎完全不能接受此人就是縣令的事實。
韋縣令目光輕輕瞥了一眼這個開口的男子,語氣略顯輕蔑的道
「你這是在違抗執法嗎?」
「我…我……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死者討一個公道而已,怎麼,難道你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我們都殺死嗎?」
男子語氣略顯畏懼,不過他在看到在場之人都在關注他和此人的對話之後,膽子卻猛然變大了起來,現在人人都知道此人是縣令,難道他還敢當眾再次出手殺人不可,心中如此想著,此人的膽子卻也是逐漸的大了起來,最後說話之下顯得中氣十足,再也不復剛開始的那般膽怯。
韋縣令再次輕蔑的看過此人一眼,當下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翻了翻白眼,他連理都沒有理會此人,而是轉頭向著另外兩名男子略微點頭,開口輕輕說道
「功長老,嚴掌門,此次還得勞煩你們二人一番了。」
「韋兄客氣了,先不說你和我們九龍山莊的深厚關係,就是看在你我二人的私交上,這個忙我也得幫啊。」
「哈哈,是啊,我和功長老此次不過成人之美,順水推舟而已啊。」
功興文和嚴修當下客氣開口說道,言語之間儘是滿滿的笑意。
「既然如此韋某也就不再客氣,還請功長老和嚴掌門宣詞吧。」
韋縣令當下也就不再推辭,畢竟他和這兩人早前已經有過商議,這一下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那被稱為功長老的年老之人身穿一身長長白褂,其從肩膀之處隱約可見一條淡淡金色紋路一路順下,直到底部,端得是顯得無比的高貴,再加上此人那飄逸的一頭銀髮之上頂了一處金色發箍,兩抹鬢角白色長發饒過耳尖,那長長的白色眉毛相見,整個人雖然年老,但在儀容之間卻盡顯高貴氣勢。
功長老滿臉笑意的看著站在他一旁的嚴掌門,客氣開口問道
「嚴掌門,你看這話是你來說的好,還是老朽親自上陣呢?」
被稱為嚴掌門的此人年歲大約在五十之間,他身穿一身白色內襯,外面卻還加了一層和肩馬甲,在其胸口之處同樣有些兩條金色紋路,不過其上密布著點點黑色條紋,此人體態中等,平眉寬目,一頭長發梳理得整整齊齊,卻是十分的清爽。
嚴掌門聽聞功長老客氣的話語,當即笑著道
「功長老您是前輩,在江湖之中威信尤為深厚,此等之事還是得勞煩您親自開口為之。」
「既然如此,那老朽也就不再推辭。」功長老輕輕點頭應道,他左腳邁出,整個人卻是向前站出了一步。
在用那雙隱含著淡淡威勢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眾人之後,功長老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當即開口說道
「在下九龍山莊長老功興文,此次協同驚虎門掌門嚴修在此,卻是要將一件重要的事情通告各位武林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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