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狂暴藥劑
按照人皮上所說的,聰明藥劑煉製出來是一灘碧綠如玉的顏色,看起來就像是翡翠一般,散發出一股清涼的味道,令人聞了精神一震,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據說聰明藥劑可以使人頭腦清明無比,提高記憶力,提高理解能力,消除大腦疲勞。
可是再看看他煉製出來的,只見那是一灘仿若一灘鮮血一般的液體,上面還冒著氣泡,看了一眼就感覺觸目驚心。雖然沒有刺激難聞的氣味,但陳玄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唉,我就知道是這樣!」他仰天長嘆,看著眼前的液體靜默無語。以前煉製初級治療藥劑的時候,他就是煉製出來巨大化的藥劑;現在本來煉製聰明藥劑,卻是煉製出了這麼一種液體,真是鬱悶至極。
對於自己的鍊金術,陳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明明都是按照步驟來煉製的,中間沒有絲毫的差錯,可是為什麼偏偏會煉製出來這麼一種液體?別的主角煉丹煉藥之類的,哪怕是一時失敗了,可總會煉製出來的,而且技藝會蹭蹭聲往上漲。
可是從來沒有聽過有哪個主角有他一樣的技能,按照步驟來都能煉製出另外一種玩意。別的主角都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到了他頭上卻是恰恰相反,擁有一種化神奇為腐朽的能力。
以身試藥那是不可能的。有了上次試藥的經驗,陳玄打死也不會這樣做,上次那是運氣好,可是幸運女神不是總會眷顧自己的。鬼知道這次煉製出來的有沒有毒,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好在山上別的不多,老鼠倒是不少,出門不一會兒便是抓了一隻老鼠,掰開老鼠的嘴,將紅色的液體倒了幾滴進去,隨手丟進一隻籠子里觀察老鼠的反應。
只見老鼠進去之後不久,雙眼開始充滿了血色,眼珠變得血紅一片,充滿了狂暴的氣息,顯然是處於爆發的邊緣。然後便看見渾身的毛髮也是開始轉變,變成赤紅之色,在籠子里撞在撞去,顯得狂躁無比。
陳玄看了一愣,不由得驚奇一下。只見老鼠的反應比較反常,本來老鼠的膽子是非常的小的,而且很怕人的,一般見人就會跑的。可是現在的老鼠狂躁無比,沒有絲毫的理智,不斷的衝撞籠子,似乎要脫困而出。力量還大的不可思議,籠子都被它撞得變形了。陳玄甚至都能聽到他身體發出噼里啪啦骨頭斷裂的聲音,可是老鼠彷彿沒有感覺,仍自一味地衝撞籠子。
陳玄面色瞬間變了,變得凝重無比,此刻的老鼠給人一種瘋狂的感覺,狂暴無比。他深吸一口氣,從老鼠的反應來看,他知道自己煉製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了。這不是狂暴藥劑嗎?
他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沒道理啊。明明是按照人皮上所寫的步驟去煉製的,過程沒有絲毫的錯誤,可是為什麼煉製出來的卻不是聰明藥劑,反而是狂暴藥劑呢?
「難道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陳玄不得不這樣自我懷疑。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是每次煉製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陳玄很有理由懷疑,人皮上面所寫的鍊金術恐怕是誤導人的。說不定墓主有整蠱人的惡趣味,將所有鍊金術的名字還有功效全部都反過來寫了,以此來糊弄後人。
這樣的情況陳玄覺得很有可能,自從見識了純陽無極的作者的尿性之後,他就對古人的節操嚴重的懷疑,或許古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節操可言。純陽無極的作者是這個樣子,坑的他苦不堪言,至今只能單一修鍊純陽無極,還要靠自己來將功法修補完整,這種天坑簡直是坑一輩子的那種。
然後墓主說不定也是這樣的鳥人,自己死了還不算,還要毫無節操的整蠱後人。越想就越感覺自己的的推論正確,一念及此,他仰天長嘆,爆了一句粗口:「去他奶奶的墓主,我日你先人板板。」
為了證明自己的理論是否正確,陳玄載人皮上翻了很久,終於找到了狂暴藥劑的煉製方法,上面還記載著所需要的材料還有各種注意事項,陳玄仔細研讀了一番,發覺狂暴藥劑所需要的材料赫然是硃砂,硫磺、水銀之類的物品。當然植物還是有的,像叫雞血藤之類的,他記得東郭俊生收集來的材料貌似就有這些東西。
將所需要的材料都找了出來,又看了一眼煉金法陣,發覺這個煉金法陣比起聰明藥劑來還要複雜幾分,當然,更加複雜的就是他的神色。在看到所需要的材料竟然是硫磺、水銀、硃砂之類的化學物品之後,鬼知道陳玄是什麼樣的心情?
這些玩意真的能夠煉製出來聰明藥劑來嗎?陳玄對此表示很是懷疑,直覺告訴他,這次煉製出來的東西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那是因為他的右眼皮在狂跳不止,正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說不定這次煉製會有什麼災禍發生。
看了一眼木屋,發覺如果在這裡煉製的話,萬一真的發生災禍,恐怕自己真的無家可歸了。為了不糟蹋屋子,他只好將所需要的材料都打包了幾分,然後向著山下走去,他記得山下距離沼澤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荒廢了很久的窯洞,那裡人煙罕至,是煉製的好去處。
窯洞非常的偏僻,外面長滿了過人高的荒草,如果不是他偶然間發現的話,恐怕都無法找到地方,那是以前燒磚窯用的,不過現在早已廢棄幾十年了。窯洞並不寬敞,大概只有兩米寬左右,三米高,大概十米長。
或許是很多年都沒用的緣故,裡面都布滿了蛛絲,地上擠滿了一層厚厚的糞便,不用想就知道是蝙蝠的排泄物了。一進去,就聽見一陣扑打翅膀的的聲音,卻是驚動了裡面的蝙蝠,無數的蝙蝠黑壓壓的一片,如同一朵大黑雲一般向著洞口沖了出去。
一看這陣仗陳玄嚇了一跳,趕緊俯下身子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