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入棺逃生
「入娘的,居然碰到恨輕兒了!」陳玄破口大罵。
剛才還在說主墓室應該沒有太過歹毒的機關,結果話才說完沒多久,就遇到恨輕兒,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打臉,而且還是很疼的那種。
「我們會不會被擠扁?」東郭俊生擔心地問道。
「那是肯定的。恨輕兒可是非常歹毒的機關,只要兩面牆壁合攏起來,我們絕對會被擠扁。哪怕你能夠將身體液化,但是你能堅持多久?」陳玄回答道。
「有沒有辦法讓它停下來?」東郭俊生焦急的問道。
「有是有,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夠,想要將恨輕兒停下來,最起碼要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才可以。」陳玄回答道。
「有多大的把握?」東郭俊生此時病急亂投醫,一聽到陳玄這麼回答,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兩三成成吧,剩下的七八成成要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陳玄不敢把話說滿,硬著頭皮回答道。
「只有兩三成把握啊!他娘的,拼了。五分鐘的時間我給你爭取過來,你只要專心破解恨輕兒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我!」東郭俊生咬咬牙,發狠道。
說話的功夫,只見兩邊的石壁又合攏了許多,只剩下三米寬的通道了。
陳玄伸手一指,指著祭台的方向說道:「看到那個祭台了嗎?一般來說,恨輕兒的機關就在棺槨上面,一旦棺槨下沉,恨輕兒就會開啟。只要我們將棺槨定住,讓機關不上不下,只要過了一段時間,機關就會復原,我們就可以脫困了。」
「但是這裡的恨輕兒機關雖然也是在棺槨上,但是卻是跟祭台連在一起的,所以要將恨輕兒定住,我們就必須要將祭台都定住。但是祭台的質量你也看到了,想要將它定住,就必須要找到質量相差不多又或者質量超過的東西卡在那裡才可以。」
東郭俊生掃眼看到地上的棺蓋,說道:「你看那塊棺蓋行不行?」
說完臉上又露出懊惱之色,「可是棺蓋太過厚重了,又很難砸碎,想要卡住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陳玄嘿嘿一笑,伸手一翻,不知道哪兒翻出一塊巴掌大的石塊來,「我的兩三成把握就在這裡!」
東郭俊生一愣,獃獃的問道:「你怎麼會有這麼一塊石塊?」
也難怪他會如此一問,畢竟墓室裡面全部都是玄青砌成的石壁,質地堅硬,還具有自我修復能力。可是陳玄手中的這塊巴掌大的石塊赫然就是玄青金,而且似乎自我修復能力被破壞了。
「之前不是碰見邪靈附了王小靈的身體嗎?她的一掌之力可以輕易地斷金碎玉,開碑裂石。當時地面都被她破壞了,我就順手撿了一塊打算以後研究研究,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派上用場了。」陳玄笑嘻嘻的回答道。
東郭俊生一臉黑線,什麼叫做順手?明明是看見了玄青金起了貪念,想要解析裡面的構造,這種順手牽羊的手段做的駕輕就熟,就連他在身邊也沒有發現。他敢保證,陳玄手中肯定還有很多玄青金碎片。
事態緊急,二人不敢怠慢,二人一起跑到祭台上面。東郭俊生抄起一邊的棺蓋斜斜的一頂,一頭杵在一邊的牆腳,另一頭頂住另一面牆的牆身。饒是如此,只聽得棺蓋發出卡擦擦不堪重負的聲音,原本筆直的棺蓋已經漸漸被壓彎了,恐怕再過一時片刻,就會被折斷。
東郭俊生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急忙大聲吼道:「陳玄,你快一點啊,我這裡快頂不住了!」
陳玄此時正好將手中的玄青金碎片塞進祭台的縫隙里,只聽得祭台發出一音效卡擦擦令人牙酸的聲音,但好歹被卡住了。
隨著祭台被卡住了,恨輕兒也被暫時的定住,兩面牆壁也靜止不動。
東郭俊生見恨輕兒停止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擦冷汗。
雖然恨輕兒暫時被定住了,但是陳玄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笑意,反而眼皮狂跳。因為祭台上那塊石塊發出卡擦擦的聲音,似乎不堪重負,隨時都會崩斷一般。一旦這樣的話,恨輕兒又會重新啟動,到時候兩人就只有被擠成肉餅的份。
陳玄渾身冷汗直冒,聲音乾澀道:「東郭兔子,快來我這裡!」
東郭俊生不愧有兔子之稱,一聽到陳玄的話有些不對勁,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麻利的站了起來,嗖的一聲便是縱身躍去。
「怎麼回事?」東郭俊生問道。
陳玄伸手一指,說道:「你看!」
東郭俊生看了一眼,面色大變,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陳玄面色灰白,指了指棺槨,說道:「為今之計,我們就只有躲在棺槨裡面了,至於能不能活著,就要看我們的造化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東郭俊生不死心問道。
「沒有了。一般的恨輕兒的設計都是水平設計,就像天平一般,不能過度受力的,一旦受力過重了,就會觸動機關。可是這裡的設計又大有不同,雖然看著是水平的,但是卻是中間低四周高。雖然機關就在棺槨上,但卻是使用了槓桿原理,一旦輕微受力,就會觸動機關。唯一的出路就是這裡了,這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
說話的功夫,便聽見咔擦一聲,卡住祭台的石塊突然間斷裂開來,機關又重新被觸動,兩邊的牆壁繼續向著中間擠壓。二人面色大變,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縱身一仆,先後跳進棺槨之中。
二人剛好跳進棺槨裡面,便聽見撐住兩邊牆壁的棺蓋咔擦一聲斷作兩截,祭壇繼續下沉,直到下沉到了地面之後,兩邊的牆壁剛好擠壓在一起,質地堅硬的棺蓋竟然被擠壓成齏粉。
可惜這一幕二人看不到了,不然的話肯定會暗道僥倖。
二人剛剛跳入棺槨裡面,便是陷入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只聽見外面轟隆隆的聲響,感覺到所處的棺槨似乎在運動之中,不知道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