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內鬼?
一連使用了三次掌心雷,將東郭俊生渾身上下都雷的外焦里嫩,這才將身體里的血蠱全部消滅。
東郭俊生累趴在地上,像一隻狗一樣吐著舌頭拚命地喘大氣,渾身大汗淋漓,就連動一根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陳玄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就這麼一會就累得像死狗一樣,丟不丟臉?」
東郭俊生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容易么我?不僅要維持自己的液化狀態,還要挨雷劈。我雖然可以將身體液化,但這需要消耗非常龐大的能量的。」
陳玄一臉無語,問道:「你是什麼級別的異能者,怎麼能量那麼少?」他覺得非常的納悶了,自己一連使用了三次的掌心雷都沒有感覺消耗多少。
「B級異能者。」東郭俊生有氣無力的回答。
「弱雞。」陳玄撇撇嘴。
翻出背包里的食物填肚子,發覺食物只夠這一頓的了。三兩下將食物吃完,二人拍著肚子背靠著石壁休息。
「沒食物了呢。」東郭俊生嘆了一口氣道。
「是啊,食物還是帶少了!」陳玄咂咂嘴,似乎有些遺憾。
二人都沒有了說話的興緻,休息了好一會,積攢了一些力氣,又繼續向著主墓室走去。
又走了不知多久,只見前面豁然開朗,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個非常大的巨坑,足足有兩三個籃球場那麼大,巨坑呈圓形。裡面堆滿了白骨森森的屍骸,很多都已經腐朽了,失去了光澤,形如朽木。碎骨堆了一地,幾乎沒有一具完好的。
二人看的觸目驚心,頭皮一陣發麻。東郭俊生覺得眼前的景象實在太慘了,心裡一陣發堵,問道:「這裡大概有多少的屍骨?」
陳玄掃了幾眼,回答道:「屍骨成山,而且很多都碎了,不好分辨,剛才粗略估算了一下,最起碼有上千具。」
說完,嘆了一口氣,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受。雖然自己性格乖戾,但那是有人惹到自己頭上才會有殺人的衝動;其他的時候一向都是得過且過的心態的。要是讓自己無緣無故的殺這麼多人,他感覺自己下不了手。
「看樣子,這個勞什子墓主也不是什麼好鳥。不如我們將這裡洗劫成白地算了,一根毛也不給他留下。」東郭俊生明顯被激怒了,咬牙切齒道。
畢竟是紅旗下長大的孩子,對生命有著不一樣的尊重,平時殺一隻雞都手抖,如何能夠漠視這麼多的生命的消亡。而且還是被白白殉葬的,這更讓他感到生命的脆弱與悲哀,也更加對這個墓主非常的惱怒。
「奴隸社會就是這樣的了,奴隸是沒有什麼人權可言的,跟牲口沒有什麼區別。死者已矣,你就看開一點吧!」陳玄開解道。
「看開一點?你讓我怎麼看開?這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們都有思想,有靈魂,有家人,有血有肉,人生都是肉長的,他們就怎麼能下狠心?」東郭俊生痛哭流涕,大聲責罵。
陳玄沒想到堂堂的靈學會會長居然會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對方還有著良知,還有著赤子之心,不是鐵石心腸之輩。
他也沒有繼續勸解,而是低聲吟誦《度人經》,這裡的都是累累的白骨,而且死亡的都是奴隸,生前積累的無邊的怨氣。而且殉葬坑最是怨氣無邊,剛才他又看了一下,發覺殉葬坑座落在一個煞位上。
長年累月的死氣,怨氣、煞氣積累之下,絕對會發生禍事。現在既然看到了,為了避免釀成大禍,自然要將裡面的怨氣消除。
《度人經》不愧是超度的經文,隨著他吟誦經文,只見殉葬坑上瀰漫的怨氣在逐漸消散,似乎被他吟誦的度人經感化。
《度人經》足足被他吟誦了七遍,直到將殉葬坑上的怨氣都度化完畢,這才停止。那頭的東郭俊生也哭累了,看著殉葬坑發獃。
陳玄嘆了一口氣,走過去道:「這樣的事情自古以來就有不少,歷來的帝王將相下葬很多都是人殉的。但凡是大墓,古墓,身份越是高貴,殉葬的規模就越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封建制度害死人啊!」
東郭俊生擦乾淨臉上的眼淚鼻涕,將衣袖弄得髒兮兮的,看著非常的噁心。陳玄悄悄地離他遠點。
殉葬坑邊上有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一邊是殉葬坑,一邊是陡立的峭壁,掉下殉葬坑就算不死,恐怕爬上來也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畢竟他們身上帶的繩索不夠長。
二人小心翼翼的沿著小路走過殉葬坑,好在二人都不是常人,很輕易地就走過殉葬坑了。
過了殉葬坑,又走了沒多久,忽然前面看見一個高瘦的老人躺在地上,看服飾和身材好像是劉教授。二人趕緊上前一看,果然是劉教授。只不過此刻的劉教授滿臉是血,上面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抓痕,雙眼露出驚駭之色,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身體還在無意義的抽搐,只有氣入沒有氣出,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東郭俊生嘆了一口氣:「劉教授到底遇到了什麼東西,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陳玄看了他臉上的抓痕一眼,若有所思道:「臉上的抓痕顯然是他自己抓撓的,你看他的指甲就知道了,很多都折斷了,指縫間還夾雜著血肉。而且這裡是殉葬坑附近,顯然是過殉葬坑的時候被那些怨氣煞氣侵襲,倒是出現幻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看樣子是很厲害的幻覺了,否則的話不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東郭俊生道。
「鬼知道呢!」陳玄道,「不過你我可要小心了,別被內鬼弄死了。」
「內鬼?」東郭俊生一愣。
「就是那個會隱身的那個,叫來什麼英什麼的。」陳玄回答。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突然發現,無論我們見到的王小靈亦或是那個被分屍的男人又或者眼前的劉教授,他們身上的行李都不翼而飛了。而其他人還沒有這個膽子和能量,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