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您又何必呢?
「我管你天機不天機的,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要是你不告訴我今晚開什麼特碼,我就賴在這不走了!」
八爺也是脾氣上來了,很是光棍的撂下狠話。
「我靠!你這老無賴還講不講理了?」陳玄聽他這麼說,直接罵娘了起來。
對於八爺這樣的老無賴,他還真沒有什麼辦法。動又動不得,打又打不得。
「哼!你看著辦!」八爺哼了一聲,得意洋洋道。
陳玄無奈,只好轉身走進房間,取出一隻筷子筒來,只見裡面擺滿了筷子。
筷子頭上腳下,在筷子頭的位置卻是寫了一些數字,從一到一百零八不等。
「抽一簽吧!」陳玄將筷子筒遞了過去。
八爺接過筷子筒,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將筷子筒搖了起來。
很快八爺搖出一簽,只見上面寫著「四十九」的字樣。八爺麻利的撿起來,將筷子輕輕一旋。
原來這筷子居然是中空的,分成上下兩截旋接起來,裡面放著一張小紙條。
攤開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八爺一看,臉都黑了,指著紙條吹鬍子瞪眼道,「你就是你給我的解語?」
「是的!」陳玄認認真真回答。
「那你好歹告訴我到底開哪個,這裡那麼多數字!」八爺問道。
「這個說出來會夭壽的,以八爺您的聰明才智,肯定能解出來!」
聽到他的恭維,八爺很滿意,也不久待,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目送八爺離開,陳玄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八爺運氣居然這麼好,抽到這麼一簽。無論今晚開的什麼特碼,他都能圓過去。無他,上面1-10十個數字都有,隨他怎麼胡謅都可以。
好在,除了三婆和八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來了。陳玄收拾了一下屋子,便是扛著出頭出門了。
他家的地都在山頂上,那裡海拔比較高,空氣稀薄,氣溫低。
山上栽種的卻也不是普通的植物,而是非常罕見的詭異植物,這也是村民們很多都不認識的原因。
也是由於怕村民們誤入,他才將這些植物栽種在山頂上,畢竟山頂是他家的地,而且海拔高,一般村民都不願意上來。順便一說,他家住在半山腰。
很快到了地方,只見滿山都種滿了各色植被。
只見一株只有一根莖,上面卻是長著三朵白色的小花的植物在風中搖曳。
這花叫做三生花,主要功效就是可以讓人記起三生三世的記憶。至於是不是真有這個功效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陳玄沒吃過。
不遠處長著一株渾身散發出陰寒氣息的墨綠色的小草,大概半尺長。這便是幽冥草,吃了之後全身腐爛,唯一的作用就是滋養神魂。至於具體是不是這樣,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不遠處是一朵非常巨大的花朵,能有兩三米高,花房非常的巨大,而且艷麗無比,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香氣,令人不由自主的走近。
不要被這花朵的外表迷惑了,這是臭名昭著的屍魔芋,俗稱食人花。一旦有動物受到花香的吸引進入它的攻擊範圍的話,巨大的花房變會化成猙獰恐怖的血盆大口將接近的動物吞噬。
花房的花蕊形如觸手,上面長滿了倒鉤,可以伸縮七八米長,一旦被抓進花房中,花房便會分泌一種腐蝕性極強的液體將之消化。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其他琳琳種種,各自有各自詭異特色的植物。
陳玄所要做的就是鬆土、施肥。可惜,這些植物都太過嬌貴了,一不小心很容易養死,而且所需要的肥料也太過珍稀了。
忙完一上午,陳玄看著一地詭異的植物發愁,想要養活它們真的不容易。
不養吧,一番心血白白浪費了,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養吧,又不好養。
有心拿幾株出售,但是識貨的寥寥無幾,而且這些玩意用途非常的偏門,一般人還真用不上。
上午幹完活,將出頭往家裡一扔,便是下山往八爺家裡走去。畢竟八爺早上向他問了一卦,他沒有收錢,在他家裡蹭吃一頓作為補償也是理所當然的。
至於三婆家他是不敢去的,畢竟昨晚偷吃了人家的老母雞,心中多少有愧,也就不去禍害她老人家的食物了。
一進八爺家門,便見八爺一家準備吃飯了。對於他的到來八爺顯然早有準備,說道,「快入座吧,就等你一個人了!」
由於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老伴也幾年前不在了,家裡就剩下八爺一人。
一老一少便是吃了起來,農村沒有什麼好菜,都是青菜之類的。不過陳玄也不挑食,吃的津津有味。
席間二人一邊吃一邊閑聊,都是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對了,村尾的二叔婆這幾天好像都不見出來走動,她家的情況你也清楚,只有一個孫女在外上學,一會你過去看看吧!」
二叔婆的情況陳玄是知道的,中年喪偶,兒子和兒媳婦也在幾年前車禍走了,唯一的孫女又在外上初中。
獨山村畢竟偏僻,山路難走,還路途遙遠,所以孩子們上中學以後,都是寄宿在外面,只有周末才回家一趟。
二叔婆的孫女好像叫陳詩蕥,準備升高中了,挺漂亮的小人兒,學習聽說還挺好的!
「嗯,一會我過去看看!」
陳玄點點頭,畢竟都是鄰居,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一年也只回一兩次。村子里很多都是獨居老人,作為村子里的青壯勞動力,他自然是不會推辭。
吃完飯,陳玄麻利的收拾碗筷,刷洗乾淨,告別了八爺便是往村尾二叔婆家走去。
二叔婆家顯得非常的破舊,陳玄喊了幾聲也沒人應,只好推門進去。
在農村一般是不關門的,只見裡面昏暗一片,窗戶關得死死的,不透一絲陽光。二叔婆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陳玄一看,只見二叔婆走路悄無聲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雙眼無神的看著他,不由得悲從中來,嘆了一口氣,「您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