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換一種生存方式
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靜月公主心裏覺得十分委屈,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可是,她卻並不知道,這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赫連崇竣瞧著有些心疼,想著要將靜月公主臉上的淚水給擦拭去,可當右手懸空在半空中的時候,卻還是沒有這樣去做。
赫連崇竣麵色蒼白,臉上的笑容很是苦澀,說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你不要忘了,我以前可是去拜師過的。”
“不瞞你說,這點小傷對我,本就是無關緊要,你不用太在意。隻要再恢複幾天,就能夠好起來。”
靜月公主沉思了一番之後,說道:“如此便是最好,這樣我對於你,就沒有任何的虧欠了。”
靜月公主站起了身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冷漠。
赫連崇竣就知道,這才是靜月公主的性子使然。
可即便是寧可讓對方跟他分道揚鑣,赫連崇竣卻也不想用這樣的枷鎖,將靜月公主給囚禁起來。
“你走吧,有管家在,就夠了。我隻有一個請求,請暫時先不要去找司空承鈺還有納蘭容兒好嗎?”
“他們兩個人本就是君子,絕對不可能會越雷池。這麽長時間以來,司空承鈺的內心一直都非常壓抑,你就當做是給他一片淨土吧。”
赫連崇竣語氣真誠,並非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作為知己的司空承鈺。
靜月公主冷笑了一聲說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人的事情,始終都與你無關。”
語罷,見赫連崇竣並沒有什麽大礙,靜月公主就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眼下,府中還有一位老者,一定能夠將赫連崇竣給照顧好的。
老者姓何,乃是赫連崇竣那個世外高人的師父,身邊所跟著的心腹。
“公子,這姑娘本就不是你的良娣,又何必要抓著不放呢?老爺說,這凡塵俗世本就沒有什麽可留戀的,再過兩個月之後,你就隨著我一同離開吧。”
老何的語氣非常的堅決,根本就由不得赫連崇竣去反駁什麽。
他口中的這個老爺,並非是旁人,而正是赫連崇竣的師父。
赫連崇竣滿是不耐煩的說道:“老何,你怎麽還這麽多話?都已經到了京都,卻不能夠讓我自在一點嗎?”
“兩個月的時間,根本就什麽都不夠……”
赫連崇竣發出了一聲感歎,卻也隻能夠喃喃自語。
郊外。
一大清早的,納蘭容兒就離開了屋子,當詩意醒過來之後,很是慌亂。
“小姐,你在哪裏?”
詩意快步的將周圍都找了一圈,卻並未看到納蘭容兒的身影。
司空承鈺聞訊出來,關切的問道:“詩意,容兒出了什麽事情?”
詩意眼眶中有淚水閃現,哽咽著說道:“王爺,我家小姐不見了。昨晚還都好好的,都怪我睡得太沉,連小姐什麽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
“倘若是小姐自己出走,那倒還好說,可要是被他人給挾持,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詩意,你在胡說些什麽?我隻不過才離開了一會兒,你就開始詛咒我了?”
納蘭容兒笑著走來,臉上的神情,似乎還帶著埋怨。
詩意慌忙迎上前去,問道:“小姐,這裏是荒郊野外,可不能夠到處亂走。你貴為千金,這裏的很多品種你都還無法能夠分的清楚,是否有毒。”
“奴婢粗枝大葉的,應當為小姐引路。”
納蘭容兒一聽這話,倒是有些不樂意了。
“以後咱們姐妹想成,我跟你也都是平等的,被再將自己給當成是奴婢了。我固然出生在納蘭府,可我的父親,卻隻是將我當成是一個養花女對待。”
“正是因為如此,我更是能夠識得一些植物。”
納蘭容兒很是隨性,詩意卻心疼的掉下了眼淚。
“小姐本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卻也是要為了生計,而做這等粗活,奴婢……”
司空承鈺走上前來,笑著說道:“容兒說的不錯,從今往後,咱們可都是要患難與共。我們是一家人,就不要分什麽彼此了。”
納蘭容兒對於這點很是認可,而就在這個時候,肚子嘰裏咕嚕的響起來,詩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都說是人以食為天,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假,我找到了一處所在,很適合開荒的。”
“司空承鈺,你有功夫,這裏不遠處,有一片森林還有湖泊,那葷菜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解決了,而這些素材,就交給我。”
“開荒?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裏的植物長得,的確很是茂盛,可這並非就說明,能開荒啊?”
“再加上,每種蔬菜的季節都是不一樣的,你又怎麽會知道這些呢?”
詩意很是懷疑。
納蘭容兒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你就不要管了,司空承鈺……”
“就叫我承鈺吧,司空本就是皇家的姓氏,你說順嘴了之後,必然是會引人注目的。”
納蘭容兒對這個稱呼,還真的是無法能夠適應。
她甚至都巴不得,跟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更加的明確一點,而並非是這樣親密。
詩意見納蘭容兒麵色微微泛紅的樣子,心裏的陰霾倒是一掃而光,笑著說道:“小姐,就按照王爺說的去做吧。”
“你還叫我王爺,你就跟阿夏一起,也稱呼我的名諱吧。”
阿夏是司空承鈺的心腹,在王府中並沒有怎麽出現,可實際上,一直都是在隱姓埋名的出現在江湖中。
知曉王府出事了之後,司空承鈺為了能夠打消皇上心中的疑慮,盡快的將府中的舊人,盡數都給遣散。
麵上做出一副閑雲野鶴,似乎是要去遊山玩水,可實際上,阿夏卻已經是第一時間,就來到這裏投奔了。
詩意麵露懼意,慌忙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可不行,不如我就稱呼你為少爺好了,這樣也不會大不敬了。”
詩意並非是會巴結人,而是用這樣的稱呼,證明了對於司空承鈺的最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