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鬧大
大夫人稍微愣神了一下,待到反應過來了之後,沉聲問道:“這丫鬟伺候你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為人也很是穩妥,怎麽就死了呢?”
大夫人心中很是清楚,這跟納蘭容兒是脫不了幹係的。
尤其是在納蘭老爺的麵前,大夫人更是想要將這樣的事情給鬧大。
聞言,納蘭老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對於這樣的事情,倒是也很想聽一聽,納蘭容兒會有什麽解釋。
納蘭容兒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對於大夫人的疾言厲色,也沒有什麽懼怕。
“這事情自然是有人處理,我與妹妹能夠從皇宮中出來,就說明我與妹妹都是沒有嫌疑的,不是嗎?”納蘭容兒的這一番話也是故意說給了大夫人聽的。
大夫人倒是想著將這一盆髒水潑到了納蘭容兒的身上,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納蘭容兒口口聲聲的將她自己與納蘭馨兒給說到了一起,就算是大夫人真的不顧忌納蘭容兒,也是要顧忌納蘭馨兒的感受。
與納蘭老爺的妻妾鬥智鬥勇了這麽久,也從來都沒有這樣棘手過。
眼下便也隻能夠暫時將這些給放下了。
納蘭容兒從來都沒有將大夫人給放在了眼中,見這人啞口無言,幹脆就將目光投向了納蘭老爺。
“父親,女兒還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納蘭容兒的表情很是嚴肅。
納蘭老爺淡淡的問道:“是什麽事情?不妨說出來聽一聽。”
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倒是客氣了許多,可卻還是有著很明顯的嫌棄。
納蘭容兒認真的說道:“女兒也是無意中知曉,現在朝堂上的局勢,對父親很不利,敢問父親,是否如此?”
納蘭老爺一聽,當即就變了臉色,也沒有著急的回答納蘭容兒的問題,而是轉過了臉來,對著納蘭容兒與大夫人說道:“這裏沒有你們什麽事兒了,馨兒剛剛從皇宮回來,還是需要好生的休息一番,你們先離開吧。”
無奈,大夫人倒是很想要知道,納蘭容兒會搞出什麽名堂出來,卻也隻能夠帶著納蘭馨兒一同離開。
納蘭老爺很嚴肅的問道:“這是誰給你說的?”
納蘭容兒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不過也是實話。
其實像納蘭老爺這樣的人,在京城中有些威望不假,可跟皇宮中的人相比,卻沒有一點優勢。
好端端的文人雅會,根本就沒有人會討論這些。
可納蘭老爺到底是局外人,便也就隻能夠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納蘭容兒笑著說道:“這父親就不用管了,不過身為納蘭家的女兒,還是很有榮辱感的。女兒倒是想著,逍遙王對我這樣喜愛,也算是父親唯一的籌碼。”
納蘭容兒是想要跟眼前的這個男子來做一個交易,可現在時機都還沒有到,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
在納蘭老爺看來,這的確是一個辦法,也不會讓他難堪,自然也就應允。
“尋常男子都還是三妻四妾,就更加不要說是皇族中的人。喜愛隻是一個開始,你有多大的把握,來做這個正妃?”
果真,納蘭老爺上鉤了。
納蘭容兒的眸光中閃過了一絲精明,稍縱即逝,笑著說道:“其實女兒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也隻能說是量力而行了。”
納蘭容兒在這個時候打了退堂鼓,對納蘭老爺來說,可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這樣,從明日開始,我便請最好的先生,還有最好的嬤嬤,教給你一些最基本的禮儀,如何?”
納蘭老爺能夠有這樣的覺悟,也算是納蘭容兒這一趟沒有白忙活。
可要對付納蘭馨兒母女,這些怎麽夠呢?
今日在詩詞宴會上,已經是讓納蘭馨兒丟盡了顏麵,想來,短時間之內,是不會有人再來到了這裏提親了。
即便是這樣,卻還是不能夠讓納蘭容兒感到滿意。
“父親,女兒倒是覺得,王爺的母妃早逝,這些東西也不過就是應付外麵的那些人而已。最主要的還是要學會怎麽持家才行?父親覺得呢?”
念及此,納蘭老爺開始有些犯難,沉思了片刻之後,卻還是說道:“好,由今日開始,就由你來管家。可有一點,必須要讓大夫人指點你才是。”
對於大夫人持家的能力,納蘭老爺還是比較認可的。
正是因為能夠將這納蘭府的宅門之中的事宜,給打理的井井有條,納蘭老爺才能夠安逸的去做別的事情。
真要說起來的話,在這後宅裏,真正能夠讓納蘭老爺放心的,便也隻有大夫人。
納蘭容兒應道:“這個是自然,我還要向大夫人請教很多的東西呢。”
看到納蘭容兒不是很反感,納蘭老爺才算是稍作放心了一番。
出了正院的門,納蘭容兒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大夫人在納蘭老爺的心裏,居然還有著這樣重要的地位。
不過,這好歹也是一次機會,納蘭容兒必然是要好好的讓納蘭老爺看看清楚,與他同床共枕的,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詩意心中很是焦急,可作為一個丫鬟,便也就隻能夠在門口守著。
“小姐,是什麽事情啊,你怎麽看起來這樣高興?”看到納蘭容兒如此,詩意的心情倒是也好轉了許多。
納蘭容兒淺笑著回答道:“從現在開始,我要學著管理一個宅子,學習去做一個當家的主母。”
這一番話倒是將詩意給說傻了,等到她反應過來了之後,並沒有立馬欣喜,而是將手給放在了納蘭容兒的額頭上。
“小姐也沒有發燒啊,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呢?”詩意的表情很是認真,倒是將納蘭容兒給看樂了。
“你這丫頭,我怎麽會將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啊?是我向父親請求,要學習這些,若不然,等到真的嫁給了王爺,豈不是要被他王府中的那些女人給弄得焦頭爛額的嗎?”
聞言,詩意才算是稍微安心了一些,“原來是這樣啊,可這豈不是將大夫人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