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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生患重病

  初一今個穿了一身青煙色長裙,一抹藍素裹腰間,素來喜愛散落的長發被冠於頭頂,柔軟中帶著一絲女子的剛強。


  鳳景瑞剛下早朝就趕了過來,亭中輕紗飄揚,美人兒忽隱忽現讓鳳景瑞心頭一熱,這丫頭今個是怎麽了,他似乎忘了今個是什麽日子了。


  “今個什麽日子?”鳳景瑞沒有第一時間走上去而是頓住了腳步停到走廊上,恰好被帷帳所掩藏並不顯得十分唐突。


  邊上的小公公及時的在德公公耳邊低喃了幾句,德公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蘭花指微俏道:“都怪奴才,還請皇上恕罪!”德公公連忙爬了下來,身體有些顫抖。


  鳳景瑞聽德公公的話腦袋這才轉了過來,這幾天都忙著西域的事倒是忘了時間,不過禮物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在籌劃中了,想到這裏他看著亭中的人兒笑了起來,想必這丫頭許是以為我忘了此事。


  “朕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鳳景瑞嘴角勾起一抹笑,便徒步走了過去,走廊蜿蜒直達亭中,湖中的紅色鯉魚爭著奪食。


  初一懊惱鳳景瑞還沒有回來,想著今個是自己的生辰,難道忘了?嘴巴一撅很是不滿,手中的魚食撒了出去,便有些掃興的吩咐宮女給收了起來。


  “該死的鳳景瑞,看你回來我怎麽收拾你,唔.……”白皙的臉蛋多了少許的紅潤,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揉的皺巴巴的。


  鳳景瑞剛踏進亭中便聽到了初一的抱怨,看她這般模樣,有心捉弄一番,輕輕挽了挽袖子坐在了石凳上,邊上的宮女連忙倒上了茶水。


  “誰惹我家丫頭生氣了?朕替你教訓他!”鳳景瑞嚴肅的說道,眼神很是認真,宮女許是嚇到了連忙跪了下了不敢吭聲。


  初一冷哼了一聲,似在賭氣一般踢著地上的小石子,牙齒磨了磨撅著嘴把頭扭在了一邊,鳳景瑞見她這般模樣,故作鎮定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宮女,邊上的德公公默默地抹了一把汗,這主子鬧騰受害的還是他們這些奴才啊。


  宮女感受到了皇上的威壓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背上的冷汗直流,嘴皮打著哆嗦。初一有些於心不忍但是還是故作的看不見,她倒是要看看鳳景瑞接下來要怎麽做,哼哼,連自己的生辰都忘了,他還能記得些什麽!

  “是不是你?”鳳景瑞不知什麽時候拿起了茶杯玩耍,手中的杯子不停地來回旋轉,宮女手心裏早已是汗,有些結巴盡是說不出什麽話來。


  說起來初一明確的生辰隻有鳳景瑞知道,這隻是他們隻見的秘密,她希望生辰那天隻有他陪著她,那樣她才會感覺到有人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雖然有些倔強但鳳景瑞喜歡這樣的初一。


  鳳景瑞揮了揮手,惹著笑意,侍衛很快就過來了欲將宮女拖走,初一拍了拍桌子語氣不爽的道:“把人給我放了!”


  侍衛左右為難手卻是沒有鬆開,鳳景瑞這才笑意盡露,手中玩耍的茶杯停頓在掌心被放到石桌上,他不緊不慢說著似乎在和初一商量著對策,德公公得到了鳳景瑞的示意悄悄的退了下去。


  “怎麽?愛妃可有很好的提議?不過這宮女如此衝撞了愛妃,朕可沒有打算饒了她。”鳳景瑞一下子拉下了臉,初一坐不住了,擺了擺手讓其他人都退了下去,侍衛接受到了鳳景瑞的暗示鬆開了宮女的手紛紛退了下去隻留下鳳景瑞和初一兩人。


  “鳳景瑞你是存心氣我嗎?嗚~”初一有說不出的委屈。


  鳳景瑞歎了口氣用雙手捏著初一的臉做了個笑臉的形狀,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不緊不慢的道:“丫頭不是說過要笑口常開嗎?怎麽愁眉苦臉的。”一副無辜的樣子。


  初一拍掉了鳳景瑞的手剛要發作沒想到天空中盡下起了花瓣雨,帶著芬香四溢,她似乎知道了什麽,眼淚在眼眶裏晃動。


  西域這邊劉山得到了指使,暗中調查可汗私生子之事,卻在一個小鎮裏遇到了一個奇怪的老人,走路的姿勢和說話的語氣頗為像宮中之人。


  老嬤嬤看出了劉山的不凡,聽他們尋問一些關於當年之事不由的警惕了起來,以為是可敦暗中派人巡查對劉山多了防備之心,草草的敷衍了劉山幾句便不回頭的往村裏走去。


  破舊的茅草屋內燈光柔和的照亮了每個角落,雖破舊卻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看的出這家人的細心,卻又在村落中顯得有些唐突,隻能說為怪講究。


  老嬤嬤推開了草屋的門,關合之前還四處張望了一番,破舊的木門發出吱哢的聲音許是很久沒有修整過了。


  劉山起了疑心跟了過來,看嬤嬤神情慌張的模樣做了猜想,便偷偷地潛伏了進去。門窗也被關合,隻見屋內隻是簡單的擺了一張床和桌凳,算是家中畢竟完整的東西了。


  “咳咳~”床上的男子側俯著身子咳嗽著,臉色十分的蒼白,桌上的盆還未拿起嬤嬤就急忙的走了過去,眼中滿是疼惜。


  “王子可還是咳嗽,明個奴婢再去找李大夫那些藥來。”嬤嬤幫男子扶正了身子後便起身走向了浴盆處,事先燒好的熱水冷卻了下來,她試了試水溫倒是剛還便把它端在了床邊。


  劉山聽到王子二字心一緊,想必可汗的私生子這件事確實是存在的,隻是這人貌似得了什麽病,很快劉山就證明了這個猜想。


  男子又咳嗽了幾聲,頭抬了起來露出了清秀的模樣,因為常年疾病纏繞臉上的骨骼分明,“嬤嬤,說了不要叫我王子,咳咳~我這個病也就這樣莫要浪費了銀錢。”說的時候話中多少透露著一絲的無奈和絕望,但卻盡力的去安慰著身邊的老人。


  歲月的蠶食在嬤嬤的臉上發揮到了極致,本該白皙緊致的皮膚,因為長期的勞累變的粗糙不堪,營養也得到提升顯得十分的瘦弱,背有著佝僂。


  男子看著嬤嬤這般有說不出來的心酸,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有點恨,當年可敦殘害了母親,嬤嬤帶著自己逃了出來可敦還不放手一路追殺他們怎會落落到這般田地。


  劉山聽了許久也了解了個大概,看這王子的模樣身體許是吃不消了,他總是要想點辦法,總不能剛找到人就死了那他該怎麽交代,想到這裏,他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次日,嬤嬤背著王子偷偷地來到了醫館,坐診的李大夫看到嬤嬤特意的關照了幾分,說起來這個人也算是醫館的常客,隻是這得病之人倒是棘手,主要是家裏貧寒,他平日裏多少會少算一些銀兩,隻是長期沒有好藥醫用這病也是拖不得,隻怪他學醫不精至今也探不出個一二隻能占時緩解罷了。


  一塊依舊被洗的發白的布攤了開來露出了幾塊銅錢,嬤嬤有些心酸的交給了李大夫,李大夫歎了口氣推托道“這病說起來也是老夫的慚愧。”


  最終李大夫隻是象征的收了一兩個銅錢,搖了搖頭看著嬤嬤離去的身影,李夫人看到這幕念叨道:“你這樣幫他們也不是長久之際啊,何況我們這也不是什麽菩薩廟……”看著李大夫的眼神說話的語氣越發的小聲,其實說來也是這病卻是無法醫治,即使是緩解的藥物多少也要些銀兩哪是幾個銅錢能買的到的,長期下來李夫人多少有些怨言。


  “你啊.……”李大夫看著夫人這般模樣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這時有人暗中前來拜訪。


  劉山本想著直接去找嬤嬤,卻被避門不見也不敢有太多的唐突隻好尋找突破口,所以這才想著先解決王子的病情先。


  “這.……劉大人這邊請。”李大夫看見了邊上勇士出示的令牌這才放下了心,隻是這大人找自己為何事?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李大夫莫慌,隻是在下有一事還得托李大夫幫忙。”劉山看了一眼李夫人,李夫人識趣的退了下去,隻是多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幾眼自家夫君。


  李大夫聽了劉山的話雖有些納悶這嬤嬤一家什麽時候得到了官家的照顧,雖有疑問也不敢多言,隻是答應了下來,告知了一些病人的情況。


  劉山給了一些銀兩作為藥錢叮囑了幾句便離去了,李夫人這才慌忙的從內屋出來了,有些擔心的道:“這大人來我們醫館所謂何事?這.……”


  “也沒什麽大事,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不過,切記今晚的事莫要跟任何人提起,要不然恐性命不保。”說著手中的銀袋緊了緊,便放在了夫人手中叮囑了幾句便走進了內屋。


  李夫人顛了顛銀兩的重量,有些驚恐想起夫君說的話,第一次覺得這銀子變成了燙手的山芋,什麽時候這事倒是牽扯到了小命身上,不過很快內屋的呼喚聲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把這銀兩藏入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這才放心的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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