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初一內心
鳳景瑞冷冷的看著初一，他不明白，為什麽初一會變得如此胡鬧任性。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說明他跟戎盧飛揚的關係。
“歐陽初一，我最後再說一遍，我，鳳景瑞！跟戎盧飛揚隻是朋友！”
“嗬，朋友？”
初一淡淡的笑了，麵色蒼白的看著鳳景瑞。如果真的隻是朋友，那麽他為什麽這麽生氣？說到底，還是因為在乎戎盧飛揚吧。
看著眼前的女子露出慘淡的微笑，鳳景瑞的心也跟著發疼，就像心髒被什麽人抓住了一樣，喘不上氣來。
“我跟戎盧飛揚真的隻是朋友。”鳳景瑞歎了口氣，無端讓初一心中一緊。他為什麽要歎氣？這是表示，他覺得累了，覺得厭煩了？想到這種可能，初一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原本豔紅的唇也褪去了顏色。
像是沒看到初一難看的臉色一般，鳳景瑞侃侃而談。聽著他語氣激動的訴說著著戎盧飛揚的想法，讚賞著她的聰明。初一覺得，渾身都僵硬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感覺到手心裏一片濕潤。
她應該怎麽說？
說她為了卡卡草解藥吃盡了多少苦頭？
說她現在很難過？很傷心？
還是……。
“初一？你怎麽了？”鳳景瑞奇怪的看向初一，眉頭都皺起來了，可是有什麽問題？聽見鳳景瑞叫她，初一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他，一雙秋瞳也便直接對上了鳳景瑞。看著他依舊俊朗無雙的模樣，初一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緩緩的，將壓在心中的問題說出了口。
“鳳景瑞……。”
“你，是不是喜歡戎盧飛揚？”
平淡的聲音，不平淡的問題。初一在說出口後就回過神來，懊悔自己怎麽會如此沉不住氣？但心中也不由得開始期待對鳳景瑞的回答。
片刻，鳳景瑞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說過，戎盧飛揚是我的知己。”
“我不允許任何人汙蔑她，其中，也包括你。”
初一的心，一下子冷了。
他說，戎盧飛揚是個好女孩。
他說，你不該懷疑她。
他說，初一，你變了。
變了？我變了麽？初一呆呆的想，好像是變了吧？從前的她心懷眾生，心係天下。可自從遇到鳳景瑞後，她就變得很奇怪。變得會想念一個人，會為他笑，為他哭。而這個人，現在對她說，你變了。
“不，我沒有變。”縱使在她心中已經有個身影，她也還是以前的那個她。
“變得人，是你啊……”在你的心裏，除去你的夢想，你的朋友，現在又多出了一個人。那是你引以為傲的紅顏知己一一戎盧飛揚。
“初一，自從你回來以後就很不對勁，以前的你不會這樣為點兒小事就斤斤計較的。”
“我沒有。”
“你有！飛揚她……”
“飛揚？你都叫她飛揚了？”初一喃喃道。
話傳到鳳景瑞耳中，卻像是在嘲諷他，質問他一般！
“歐陽初一，你夠了！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初一抿緊了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鳳景瑞也反手將桌案上的東西通通掃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的聲音嚇了來人一跳。
“這是怎麽了？”戎盧飛揚驚訝的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
“你怎麽來了？”鳳景瑞也沒有想到戎盧飛揚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戎盧飛揚轉轉眼，她剛才過來的時候，有看到歐陽初一的身影。現在一想，他們兩個說不定是大吵了一架，所以鳳景瑞才會這麽生氣吧。
戎盧飛揚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將散落在地上的物件一件件拾起。也多虧都是些書簡，紙筆什麽的，要是些瓷器，戎盧飛揚可不敢就這麽伸手去撿，她一邊撿一邊詢問鳳景瑞出了什麽事。
鳳景瑞擺擺手，叫了下人進來收拾，表示沒什麽。戎盧飛揚放下手裏的東西，像是不經意的提起剛才她看見了初一小姐，言下之意是她已經知道了，不用瞞著她。
“你都看見了還問什麽。”鳳景瑞苦笑一聲。
果然是因為歐陽初一！
戎盧飛揚暗自點頭，歐陽初一剛回來沒幾天，要說有什麽事情能讓她跟鳳景瑞大吵一架，恐怕也就隻有她了吧。想到這裏，戎盧飛揚眼中掠過一絲精光。
……
從鳳景瑞那邊出來後，一路上，初一越想心裏越是不舒服。回到屋裏，也是往桌前一坐，便無了反應。
“初一小姐，初一小姐？”見初一坐著不說話，臉色又十分不好的下人們擔心的叫道。
“初一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了，我沒事。”初一笑笑，找什麽大夫啊，她自己就是給人看病的。望著這些關心自己的人，初一覺得心裏暖暖的，也覺得心沒有那麽疼了。
“初一小姐，飛揚小姐想要見您。”一個侍衛站在門口說道。
飛揚小姐？戎盧飛揚？她過來幹什麽？
盡管心裏不太舒服，但初一還是讓侍衛將戎盧飛揚帶了進來，又命下人準備了些茶水糕點。
“初一小姐，飛揚貿然前來，真是打擾了。”戎盧飛揚很抱歉的看著初一，初一客客氣氣的招呼她，表示沒關係。
“嗯。初一小姐，我這次來是因為一件事情。”坐好後，戎盧飛揚抿著嘴道，看表情甚是為難。
“我剛剛從景瑞兄那裏出來……”
一句話，就讓初一了解了戎盧飛揚過來見她的目的。
“你是來當說客的？”
“呃，是的。”見初一明白了她過來的目的，戎盧飛揚也便不再隱瞞，竹筒倒豆子一樣的說了起來。“所以景瑞兄納妃之事隻是……”
“等等！”初一表示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納妃！鳳景瑞，要納妃了麽？
“剛才？不就是，納妃之事麽？”戎盧飛揚愣了一下，接著握住初一的手。
“初一小姐，我知道你跟景瑞兄兩人情深，但景瑞兄身為皇上，必然不可能隻有一位妃子的。而且，楊大人在上朝的時候逼景瑞兄做出決定，他才……”
“那人是誰？”
“是楊大人之女，她從小愛慕景瑞兄，也是十分優秀的一個人。”
“鳳景瑞……真的答應了？”
“不不不，他沒有正麵回答楊大人，但是……也沒有拒絕。”
一瞬間，初一聽不到戎盧飛揚的聲音，隻能看著她一開一合的嘴，腦袋裏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鳳景瑞，真的打算要納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