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事發
“這…不瞞可汗，這鳳舞邪已經娶了王妃，若是可汗想將女兒嫁進來，恐怕隻能做個側妃了。”
太後打的這個馬虎眼讓西域可汗一滯，麵前的兩人明明知道他指的誰，還在這邊裝傻。西域可汗也不動氣，仍微笑著道：“本王知道舞王爺已經娶妻，所以今天這婚事本王是想跟陛下結這姻親。”
戎盧達布頓了頓看了眼鳳景瑞的神色，發現龍椅之上的人眼神依然如一汪深潭一般深不可測，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鄭重的說道：“尊敬的陛下，近些年，西域與金鳳國大小戰役不斷，弄的是民不聊生。本王在這裏有個提議，想與金鳳國結秦晉隻好，本王願簽訂協議二十年之內不騷擾金鳳國邊境。”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之聽說西域可汗是來求親的，沒想打還想著把自己的公主嫁到金鳳國來，不過這真是一個劃算的買賣。隻要把這公主娶進來。金鳳國經鳳羽的摧殘，已經國庫空虛，若不停戰修養，必定會傷及金鳳國根本。
見鳳景瑞沉吟著遲遲不說話，楊大人上前一步道：“陛下，若是我們能跟西域修百年之好，這於國於民。都是極好的。”
“楊大人所言甚是，這可汗的女兒頗有一國之母之姿，況且其母也是中原人，她相當於是半個中原人了。”
“這女子身份尊貴，做我金鳳國的國母，正好般配。”
下麵群臣嘰嘰喳喳的說著。
鳳景瑞的眉頭越蹙越深。他早已經答應過初一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西域拿不再發生戰亂這件事威脅自己，真真是可惡的緊。
早知道陛下與初一姑娘伉儷情深，一直是鳳景瑞左膀右臂的陳勇見不得鳳景瑞為難於是站出來出聲道：“楊大人此話不妥，雖然這可汗之女身份尊貴，但萬萬不可為我金鳳國國母。歐陽初一身負鳳命，是欽天監欽定的鳳命之女。楊大人萬萬不可逆天而為。”
“雖說歐陽初一是罪臣之女，既然陛下喜歡也不是不可召進宮。但是要一個罪臣之女做一國之後，金鳳國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先例，陛下萬萬不可違背祖製啊。”楊大人沉聲痛定思痛。
鳳景瑞被下麵一群大臣吵得頭都痛了，一股邪火在心中不得發，他現在已經不是王爺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說發脾氣就發脾氣。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這件事情容後再議。”還有大臣想再勸，但一看到鳳景瑞冰冷的眼神，已在嘴邊的話在喉嚨裏打了個圈便又咽了下去。
離開昭和宮的大臣各有各的心思，若是鳳景瑞娶了西域的女子，相當於有一個人質放在了宮中，就算鳳景瑞不寵愛她，讓她老死在宮中也並無不可。
若是鳳景瑞開了先河，娶了這女子為妻，歐陽初一再想成為皇後已是不可能的了，這樣自己的女兒也有由頭入宮了。
養生殿的鸚鵡還在一旁學著舌，太後突然覺得這鸚鵡的舌頭似乎太長了。太後的內心自從宴會回來之後便一直不安。
“常嬤嬤，你去把清雅郡主請來。”看了看太後的神色有些焉焉兒的，常嬤嬤提了提精神應了聲便轉頭往白蘭宮走去。
不消一會，剛想睡下的清雅便被常嬤嬤請到了養生殿中。
“女兒給太後娘娘請安。”常年在太後身邊伺候的清雅郡主似乎也感受到了太後的不悅，有些惴惴的請安。
太後此刻坐在高高的太後椅上閉著眼睛假寐，此時聽到清雅請安聲，不由得睜開眼睛。對著清雅露出慈祥的笑容道：“清雅，哀家似乎好長時間沒見你跳過霓裳羽衣舞了，哀家今日心情好，你便舞一隻把。”說著讓常嬤嬤把已經準備好的舞衣遞到了清雅的麵前。
清雅心中暗叫不好，難道是今日頂替之後被太後發現了？清雅郡主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太後的神色，發現並沒有什麽不對，想著自己隻是為那個官家小姐隨便跳了一支舞，並不算什麽大事。於是語笑嫣嫣道：“太後娘娘想看了，女兒自是要舞一支供太後觀賞的。”
說罷，領了舞衣便到一旁更衣。
依舊是今日的旋律，清雅踩著點子舞了進來，一顰一笑，素手翻轉之間竟是與今日跳舞之女子一模一樣。太後心中震怒，猛地拍了一下太後椅的扶手。
聲音之大，嚇得養生殿中一眾奴才全部跪了下來。清雅心中惴惴也一並跪了下來。
太後強忍著怒氣，讓常嬤嬤把宮中的奴婢全都撤下。
“你說今天的那支霓裳羽衣舞是不是你跳的？”
清雅跪在地上，緊閉著眼睛，果然還是被太後發現了。清雅在太後身邊長大，一向從不在太後麵前說謊話。隻是太後平時一向寵溺自己，從沒向自己發過火。今日不過是頂替了一下，太後為何要發這麽大的火。
清雅有些委委屈屈的道：“啟稟太後，今日我與初一在後堂的時候，有個小丫頭跑來說她的小姐暈倒了我與初一連忙跑過去看，誰知這小姐身子不適，已經不能再跳舞了。接著那個小丫頭便哭著求我，說若是他家老爺知道一定會打死她，女兒心下不忍，於是才…”
“不忍你就替她跳舞？為何她不求初一，單來求你？”太後厲聲問道。
“許是，許是知道女兒善舞，也正巧會跳這霓裳羽衣舞吧。”清雅柔柔弱弱無辜的聲音更是激怒了太後。
“你到現在還恬不知恥，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太後越想越覺得奇怪，為何西域之人竟然願意娶一個四品官員的女兒，現在想來一切都能夠解釋了原來是算計了她的女兒啊。
“太後，女兒不懂，女兒隻是跳了一隻舞啊，並沒有被什麽人算計啊。”清雅郡主在跳完舞之後並沒有繼續參加下麵的宴會，便回了寢宮休息，所以她並不知道鳳景瑞已經答應了西域的求婚。就算清雅知道這件事，她也不覺得該嫁的人是她，畢竟她隻是頂替柳如月，要嫁也是柳如月去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