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鳳舞邪出師西南（1）
主仆二人行至瑞王府，才見翠竹在外頭等得無聊，竟然睡著了。
鳳舞邪雙手托著下巴，目不轉睛地打量著翠竹，不肯動地方。
鳳如恒剛剛進門，便瞧見了眼前的光景，笑意深沉。
一眾奴才都在旁邊瞧著，笑而不語。
“你這是在做什麽？”鳳景瑞笑著道。
“看美人。”鳳舞邪似笑非笑地的道。
鳳景瑞冷峻的臉上抹上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驚喜。
“外麵怪冷的，你把翠竹叫醒，我們進去說話！”鳳景瑞輕聲笑道。
“皇兄進去吧！我要在這裏看美人。”鳳舞邪語氣輕輕地，竟然帶著絲絲的疼愛。
“這小子又犯渾了！”鳳景瑞懶得理他，隻是用手點了點鳳舞邪，快步走進了大堂。
翠芝被兩人談話的聲音吵醒，不免睜開雙眼。
此時，鳳舞邪就坐在翠竹對麵，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臉看個不停。這男人眼中，似乎帶著盈盈笑意，猶如夢囈一般，在與翠竹說話。
“你……為何如此看我？”翠竹心中不快，卻也滿臉通紅。
鳳舞邪伸出手去，摘下翠竹頭上的一片枯葉，笑著道：“那你為什麽臉紅？”
“我在……外麵凍的。沒瞧見這裏天寒地凍，我都要冷死了！”翠竹言罷，從石凳上起身，才發現肩頭還披著鳳舞邪的貂皮鬥篷。
“你狠感謝我吧？”鳳舞邪邪魅一笑，忍不住緊了緊翠竹肩頭的鬥篷。
“王爺這是做什麽？我一個下賤的奴婢，如何能讓王爺如此善待？”翠竹心中一驚，不知鳳舞邪到底要耍什麽花樣。
“我皇兄待你也是如此好，我怎麽沒瞧見你感恩戴德呢？”鳳舞邪不肯放過，這才步步緊逼翠竹。
翠竹慌亂之下，差點跌倒，鳳舞邪緊緊抱住翠竹的細腰，不肯放開。
“你們兩人還要在外麵演免費的皮影戲給大家看嗎？”鳳景瑞立在窗前，低聲道。
翠竹滿臉通紅，推開鳳舞邪便跑進了內堂。
鳳舞邪皺眉望著鳳景瑞，似乎在埋怨他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皇兄不是進宮了嗎？為何這麽早就回來了？”鳳舞邪闊步走向正廳，微微一笑道。
“王爺有所不知，我和主子去了昭仁宮，為的是西南戰事，想要與四皇子商量一番。可是沒想到的是，四皇子竟然在睡覺。他身邊的城公公不知所謂，竟然說無法叫醒他們主子，若是四皇子在這個時辰醒了，就睡不著了。豈有此理？軍機大事竟然比不了睡覺，我看他們父子，真真就是一副模樣。”邱剛提起此事，不免義憤難平。
“你這是何苦呢？就算告訴他，四皇子也未必能解決西南之困。我們隻做到了臣子的本分，該稟報的，該上書的，我們一件不差。至於鳳如恒想要如何處理，都在他了。”鳳景瑞對此事頗為開通，大抵是從沒把希望寄托在鳳如恒身上。
“鳳羽教出來的兒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太子就是最好的例子。何苦為了這點小事動怒？隻是……諭令未下，我如何能啟程去西南？”鳳舞邪喝了口茶，心中不太舒爽。
“這事兒我來想辦法，你隻管安心去西南便好。”鳳景瑞安慰道。
“王爺要去西南？”翠竹直直地問道。
話一出口，翠芝就有些後悔了。國家大事兒，她一個王府的奴婢，總不至於有資格說三道四。
“怎麽？本王要走了，你舍不得我？”鳳舞邪句句調戲，讓一向穩重的管家也跟著笑出了聲音。
“王爺，您瞧瞧舞王爺，處處與奴婢作對，奴婢這張嘴，還是封死了算了！”翠竹甚少撒嬌，幾句話卻暴露了所有的心思。
“你不說我還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西南雖然是我們金鳳國的疆土，可是長期割據，混亂不堪。鳳舞邪此次西南之行，前途凶險異常。若是他身邊沒一個熟悉的人伺候著，本王還不放心。剛好初一回了大漠，有摩羯蒼穹悉心照料，我也不必擔心什麽了。翠竹，你就跟著瑞王爺去西南，護舞王爺周全。”鳳景瑞如此安排，也是初一的意思。
翠竹一愣，她從未想過離開瑞王府，更沒有打算去另一個男人身邊伺候。在她心中，瑞王爺才是她的夫君，哪怕無名無份，她也要誓死追隨。
“王爺，奴婢是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奴婢不能離開您……”翠竹咬了咬嘴唇，低聲道。
“當年我把你撿回來，就是因為你可憐。可是你與其他女子不同，你的眼神之中帶著狠戾，帶著對權貴的不屑。就是因為如此，我才頗為看重你。我早就把你當成家人，這才給你指了一條明路。我這一生，隻有初一這一個女人，其餘的所有奴婢，皆是本王的家仆。”鳳景瑞言明此事，也是為了翠竹著想。
“王爺昔日救命之恩，小女子莫不敢忘。如今王爺把小女子給了舞王爺，小女子隻有遵命。”翠竹兩行清淚順勢而下，卻匍匐在地上給鳳景瑞連磕三個響頭。
“你這是做什麽？初一臨走之前，留下書信，與我言明你的去向。本王這個弟弟雖然天真，卻也是個可以托付終身之人。這門親事，在我心中思量許久，我隻是害怕你們二人不同意。如今看這光景，本王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瑞王爺戳破這層窗戶紙，讓鳳舞邪感激不盡。
“皇兄如此忍痛割愛，臣弟感激不盡！”鳳舞邪麵色一凜，給鳳景瑞行了個大禮。
“你肯便是好的了，西南事務繁雜，你定要多個心眼兒。千萬不要魯莽衝動。”鳳景瑞忍不住囑咐道。
“多謝皇兄指點，我定會好好待翠竹的。”鳳舞邪緊緊握住翠竹的手，如獲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