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鳳羽之死（1）
惠妃娘娘心中大驚，心想壞了。
朝堂之上的對峙，讓惠妃娘娘一時之間忘了形，卻不想鳳羽是如何死的了。如今鳳景瑞抓住此事不放，定會引起大亂。
惠妃娘娘莞爾一笑，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瑞王爺，您這說的是哪裏的話？陛下仙逝之時，本宮和昭仁宮的奴才們都瞧著呢！陛下是七竅流血而死，怎會是被別人暗害而死呢？”
鳳景瑞更笑一聲，躬身道：“皇嫂，不是我故意叼難後宮的各位小主。雖然皇兄身體孱弱，吸食了過多的丹藥。可是前些日子舞王爺親自看過陛下，陛下安然無恙。昨晚陛下暴斃而亡，總是要弄清楚才好。否則讓人利用了去，反倒顯得我們皇室成員辦事無能。”
鳳景瑞如此解釋，眾人不禁連連點頭。太子一黨大氣也不敢出，隻怕東窗事發，惠妃娘娘牽扯太子爺，他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鳳景瑞說的有道理，皇上的死，你我說了都不算，隻要讓仵作和太醫親自驗過，我們才好下決斷，詔告天下。”老忠王微微一笑，起身道。
“老忠王英明，任何人的懷疑都不如仵作和太醫做出的結論足以服眾。不如我們就把刑部的仵作和太醫院的張院判大人請來，讓兩人給我們大家一個說法。”歐陽鋒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同意。
“是啊！這才可以打消眾人心中疑慮。”所有大臣隨聲附和。
“皇上是天子，龍體斷斷不可損害。你們這些人，到底安的什麽心？陛下已經仙逝，死得如此淒慘。若是我們讓這些死奴才隨便動皇上的龍體，我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惠妃娘娘極力阻撓，反倒讓眾人更加懷疑她的初衷了。
“後宮之事，要以皇後娘娘為先，不知皇後娘娘作何打算？”鳳景瑞躬身問道。
“瑞王爺所說有理，陛下已經仙逝，可是陛下不能無緣無故地駕崩。後宮的姐妹們都要一個理由，本宮作為後宮之首，定要滿足眾人。”皇後娘娘如此思量，令眾人情緒大振。
“傳刑部仵作宋大人，太醫院院判張大人！”老忠王命令道。
半晌過後，宋大人和張大人已經上了朝堂，跪在老忠王麵前行禮。
“二位大人不必多禮，陛下的遺體還停在寶華殿，至今未下葬皇陵，大抵是因為後宮各位小主心有不甘。如今後宮亂成一團，若是老夫不能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答複，恐怕陛下駕崩的消息，並不能公之於眾。勞煩二位大人，親自驗過陛下遺體，才好讓陛下入土為安。”老忠王麵色鐵青，卻也多了幾分威嚴。
“臣等定當不負眾望，查清楚陛下死因，給後宮眾位小主一個交代。”宋大人和張大人輕聲道。
“本宮不能同意，你們這是陷本宮於不義。陛下仙逝之前，隻有本宮親自去看望過。你們如此針對本宮，就是圖謀不軌。太子爺手握先皇遺詔，本該繼承大統。可是朝中各位大臣一拖再拖，如此針對，本宮斷斷不可忍。本宮就是當朝太後，你們誰敢造次？”惠妃娘娘居然以太後自居，令眾人啞然失笑。
“惠妃娘娘，就算您想做太後，也不至於如此著急。陛下還未下葬，新君還未繼位，你一個小小的貴妃，如何敢在眾人麵前胡說八道？拋去一切不說，太後娘娘之位本該屬於皇後娘娘，您不過是太子生母，實在是不懂禮數。”冉貴人出言責怪，確定眾人連連點頭。
“本宮就是太後，皇後娘娘不是太子親生母親，隻能做個東宮的太後，本宮才是貨真價實的……”惠妃娘娘情急之下，竟然分出了東西宮，著實令眾人意外不已。
鳳景瑞規規矩矩的走到惠妃娘娘麵前，笑著道：“皇嫂，本朝從無此規製。您雖為太子親生母親，可是嫡母為大。金鳳國的太後隻能有一位，就是皇後娘娘。再者說，太子殿下身世成謎，眾位大臣未曾證明，若是讓此人繼承大統，恐怕後患無窮。惠妃娘娘混淆皇室血脈，被皇兄責罰，已成事實。若是你一一孤行，恐怕沒人救得了你。”
“瑞王爺這話說的，妾身就不愛聽了。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太子爺不是當今聖上的親生兒子？若太子殿下不是皇上親生，為何皇上要把太子日日帶在身邊教導？如此慈父之情，恐怕瑞王爺無法理解。”歐陽芊芊盈盈一禮，卻也句句針對。
“無妨，既然各位想要知道太子身世，我們先弄清楚陛下之死再說。到時候真相大白，芊芊小姐千萬不要後悔。”瑞王爺冷哼一聲，揮手讓眾人把鳳羽的遺體從寶華殿請出來。
連忙低頭行禮，不敢多看鳳羽一眼。
“本王問你們，此次的查驗，可會損壞龍體？若是如此，你們定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給眾人一個滿意的交代。”鳳景瑞上前一步，低聲詢問仵作和太醫道。
“啟稟王爺，小人絕不會損害龍體。陛下服食過多丹藥，隻是一測，便可以得出結論。容小人看過之後，再給王爺稟報。”宋大人躬身而去，這才緩緩地查驗皇上的龍體。
張院判大人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鳳羽七竅流血而亡，多半是因為呼吸不暢，導致血液倒流。鳳羽服食丹藥多年，壞了內裏，血液倒流造成筋脈盡斷，這才是致命原因。
若不是有人捂住鳳羽的口鼻，恐怕事情不會這樣嚴重。
仵作驗過之後，心中惶惶不安。
“啟稟王爺，陛下是……遭人陷害而死。有人用柔軟之物捂住了陛下的口鼻，陛下呼吸不暢，才會致死……”宋大人雙手一搭，終於公布了結論。
惠妃娘娘嚇得倒退幾步，卻也不敢迎上眾人目光。
“張大人有何結論？但是無妨。”老忠王緊緊握著雙拳，威嚴的道。
“老臣已經查驗過了，陛下氣血逆流而行，才導致七竅流血。陛下是被人捂死的，此事斷斷不會錯。若老忠王不相信老臣的決斷，大可以讓太醫院其他太醫前來驗明正身。”張大人說話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