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鳳羽之死
大堂內的火盆劈劈啪啪燒得更旺，眾人一臉沉重，不得解困之法。
“王爺，您無需太過悲傷。就算惠妃娘娘手中握有鳳羽的聖旨，沒有傳國玉璽的大印，也是貽笑大方。太子想上位，絕非那樣簡單。”管家笑著道。
“的確如此，隻是……朝堂上的事兒瞬息萬變，怎會世事如我們的願？”鳳景瑞一聲歎息，卻見一個熟悉的人進了別院。
“王公公。”初一起身給王公公行了個禮。
王公公躬身道：“初一小姐有禮了。王爺吉祥，歐陽大人吉祥。”
一陣寒暄過後，眾人才重新落座。
“公公可好？惠妃娘娘有沒有為難您？”鳳景瑞笑著道。
“王爺放心，老奴自有分寸，惠妃母子正籌謀如何霸占朝堂呢！”王公公冒著風雪前來，隻為了通風報信。
“情況如何了？”管家道。
“唉……惠妃娘娘一心想要坐上太後之位，斷斷是不會輕易放手的。隻是……老奴有一件事情要稟告王爺，還請王爺徹查此事。”王公公一揮手，身邊的一個小公公拿出來一隻枕頭。
眾人見狀，不由得麵麵相覷。
“這是何意？”鳳景瑞不明所以，擰著眉毛問道。
“不瞞王爺，這是鳳羽生前用過的枕頭。內務府和太醫皆是見證。您再仔細瞧瞧……”王公公把枕頭遞給了鳳景瑞。
鳳景瑞仔細打量，在枕頭中央見到了一灘血跡。
“你的意思是說……鳳羽死於非命？”鳳景瑞一語道破天機，卻也不知道其中的緣故。
“正是如此。奴才並不能確定。當時，隻有惠妃娘娘一人在鳳羽身邊伺候。幾個奴才都聽到了昭仁宮中的爭吵聲。可是主子們之間的事兒，我們做奴才的怎麽敢隨便胡說？老奴思量著，就在門縫瞧著。一會兒的功夫，鳳羽就沒了氣息。老奴進去的時候，鳳羽的枕頭卻在地上，惠妃娘娘驚慌失措地坐在地上，掩麵而泣。”王公公胸有成竹地道。
“如此說來，鳳羽是被惠妃娘娘暗害而死。”管家猜測道。
“老奴也做如此猜測，陛下殺了惠妃娘娘一家幾十口，卻給眾人造成了橫死街頭的假象。惠妃娘娘得勢以後，甚少提起從前的往事。多半是因為惠妃娘娘心中懷疑一門到底是如何慘死的。鳳羽吸食丹藥過量，已經是將死之人。此時報仇，更為痛快。”王公公如此解釋，眾人忍不住連連點頭。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王公公，您千萬不要暴露目標，讓惠妃娘娘得知此事。明日朝堂之上，本王定會請仵作來驗驗屍體，到時候真相大白，容不得惠妃娘娘辯解。他們母子二人弑君篡位，其心可誅，朝中各位大臣絕不會有人支持他們母子。”鳳景瑞微微一笑，頗為讚許的望著王公公道。
“如此甚好，隻是……惠妃娘娘至今未曾找到鳳羽留下來的傳國玉璽。他們母子二人定會花樣百出，到時候還請王爺擦亮眼睛，斷斷不可上了他們的當。”王公公再次提醒道。
“一切都靠王公公通風報信，本王多謝公公仗義執言。”鳳景瑞起身，雙手一搭給王公公行了個大禮。
王公公連連搖手，頗為驚恐的道：“王爺，您這是做什麽？昔日王爺對奴才有恩，奴才無意為報。這點小事，都在奴才的控製之中。明日朝堂，還請王爺殺伐決斷，定要揭開惠妃娘娘的真麵目。他們母子橫行後宮，無人敢管。老奴也是深受其害，這才為天下蒼生請命。”
王公公言罷，趁著外麵寂靜無聲，回了皇宮。
眾人坐下來議事，心中自然也平靜些許。
“王公公的消息猶如及時雨，給我們吃了顆定心丸。明日朝堂一戰，定要請老忠王前來作證，否則，本王不安心。”鳳景瑞看著眾人道。
“此話有理，老忠王為人忠厚，不偏不倚，在百姓之中口碑極好。朝中各位大臣對老忠王也是服服帖帖。最關鍵的是，老忠王手中有一根金鞭，此鞭是先皇南征北戰之時得來的寶物，因感懷老忠王一心為民請願，這才把這根金鞭賜給了老忠王，見此鞭者，猶見先皇，就算太子再過囂張，也絕不敢違背先皇命令，任意妄為。”管家笑著道。
“你們在說老夫嗎？”眾人議事之時，老忠王冒著風雪而來。
大堂之中所有人起身給老忠王行禮，老忠王卻擺擺手道：“在這裏的都是自家人，為何要守著這些虛禮？你們坐，老夫有話要說。”
眾人落座，卻見別院之中的丫頭來來回回忙個不停，又換上了上好的茶葉。
“你們可是需要老夫幫忙？老夫聽說，惠妃娘娘親手捂死了鳳羽，如此報應不爽，也是上天安排。”老忠王在來的路上遇到了王公公，早已知曉了一切真相。
“老忠王明察秋毫，此事應該錯不了，鳳羽的枕頭還在本王的手中，明日上朝，讓仵作驗驗，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隻是，眾人擔心，惠妃娘娘假傳聖旨，定要太子爺上位，我們該如何應對？”鳳景瑞目光灼灼地瞧著老忠王道。
“本王手裏不還是有一根金鞭嗎？既然你們想到了此鞭，拿出來用便好。先皇與我稱兄道弟，如此放心把江山交給老夫監國。雖然我不才，日日遊山玩水，覽盡名山大川，卻也免不了與朝中惡人鬥爭。”老忠王連夜從山莊趕回京城，便是為了助鳳景瑞一臂之力。
“多謝老忠王相助！”眾人齊聲道。
“天色已晚，你們都歇下吧！好好一個除夕之夜，卻被鳳潥陽這小子攪得人仰馬翻，不知所謂。明日還有一場硬仗，你們不要掉以輕心。”老忠王起身道。
“多謝老忠王相助。”鳳景瑞躬身道。
“你還不考慮我的建議嗎？”老忠王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問道。
“老忠王，一切都看鳳如恒的意思……”鳳景瑞不肯逾越半步。
“唉……罷了！反正是你們鳳家的家事兒，這皇帝由誰來做，你們兩人商量著辦。”老忠王微微歎息，卻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