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20米:全世界為你閃耀。
沒有得到答案的眾人只好四處追尋答案,這一來一去最終歸結到了一直跟慕寒聊天的寧憐兒身上。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說了什麼惹怒了社長……要不然社長怎麼會這樣就走了呢……」
「我看也是,社長這麼喜歡安靜的一個人,一直被她這樣煩著,能不生氣嗎?!」
「真是招人煩,不就是家事高一點,就這麼拎不清。」
聽著耳邊一系列的追討聲,寧憐兒有些坐不住了,魂蛋,你們懂什麼?!
慕社長才不是因為她走的!!
十年前,從他救了她開始,她的一顆心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她是寧家的大小姐,只有她才能配上這樣財勢的他。
她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敗過,這一次,也是一樣。
想到這裡,寧憐兒又恢復了底氣,踩著水晶鞋,步步生蓮的朝著慕寒的方向追去。
「社長……等等我……我……啊……」
寧憐兒腳下的那雙水晶鞋目測起碼有十厘米以上,而慕寒經過的地方噴泉濺落了滿地的水花,雖然看起來好看,但是卻非常的容易滑倒。
寧憐兒的腳一滑,下一秒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形象全毀的倒在地上——
這一刻如同慢鏡頭一般,她聽到了周圍的奚落聲,以及那一雙雙等待看她笑話的面孔……
她是寧家的象徵,寧家的光榮與榮耀會因為她這狼狽的一跌毀滅。
寧憐兒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然而就在她心如死灰的那一瞬間,一道身影陡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手臂有力的將她托住,帶著她在舞池中央轉了個優美的弧度。
拖地的長裙在空中畫出妖冶的弧度……
明尊拿著酒杯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越看越覺得英雄救美的這個小子有幾分的熟悉。
究竟是誰呢?
他的記憶力一向超群,沒有可能會忘記的。
詢問的目光看向靜止在那裡的慕寒,慕寒深邃的眼眸帶著明明滅滅的顏色。
明尊一拍腦門,手中的酒杯差一點摔碎在地上——
這個「男人」竟然是——沐、繾、綣!
一張雌雄莫辨的面孔帶著男女通殺的無上魔力,穿著隨意散漫,髮絲凌亂卻掩蓋不住那滿身的風華,那雙眼睛似琉璃又似滿天繁星,慵懶中透著無盡的魅惑,既有卓華的氣度,又夾雜著扣人心弦的輕浮……
只看著他就會覺得有種酥麻絲絲入心,這簡直就是一個魅惑眾生的傾城妖精!
寧憐兒沒有想到在那樣千鈞一髮的時刻,竟然會有人救她於水火。
抱著她的男人,渾身上下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風華,滿滿的將她侵潤在其中,她下意識的想要一看救了她的恩人……
然後當對上那勾魂奪魄的眼眸時,失去了全部的感官……
「美人,有沒有傷到?」
「男子」將她輕輕地放到地上,沒有再多任何的動作,細心地顧及了她的顏面。
從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讓她的心跳動地這樣快,寧憐兒抑制住自己強烈跳動著的心跳:「沒……沒事……謝謝……」
「男子」輕輕上揚嘴角,讓她聽見了花開的聲音,「能有這樣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是我的榮幸。」
寧憐兒高高盤起的頭髮,因為剛才的那場意外,有些散亂,「男人」上前將她的頭髮抽落下來,「散發的你,美的剛剛好……」
因為這一話,寧憐兒強行一直的心跳土崩瓦解,臉頰紅的好像最艷麗的胭脂,「謝……謝謝……」
原本想要圍觀寧憐兒出醜的觀眾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一黑馬騎士英雄救美,最只要是長的還這麼的勾人。
一個個都羨慕的看著寧憐兒,都在懊悔為什麼剛才差一點摔倒的不是自己……
「這個男人是誰啊?也是圈內的嗎?」
「不清楚呢,從來沒有見過……」
「不過身手好好啊……天啊,還以為明少跟慕社長這樣的就是人間角色了,可是……我現在……現在……心跳的好快……」
「好想瞬間化身迷妹……」
「……」
……
沐繾綣的化妝技術是跟專人學過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明尊如果不是看到了慕寒眼神的變化,現在還被蒙在鼓裡,現在他總算知道為什麼方才保鏢要欲言又止的說上一句——有點不一樣。
怪事年年有,今天真你妹的特別多。
將寧憐兒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輕柔細語了兩句之後,這才離開。
寧憐兒看著即將要走的「男人」,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角,「那個……請等一下。」
沐繾綣停止腳步,投去疑問的目光,眉角微微上揚,端的是迷惑眾生:「還有事?」
寧憐兒只是下意識的想要挽留他,又哪裡真的能夠說出什麼,聲音帶著微顫的說道:「我……我……剛才腳扭到了。」
沐繾綣眉心微動,目光移向她的腳踝,好像可以看穿一切。
寧憐兒臉蛋紅紅的將腳收了收,臉上帶著幾分的懊悔,她……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說出這種話?!
但是她……
真的不想他就這樣離開。
沐繾綣看著她有些紅紅的腳踝,叫來了服務生,拿了一雙平底鞋和治療跌打扭傷的藥水。
然後就在寧憐兒面紅耳赤的目光下,單膝蹲在地上,輕輕地握住了她的腳踝,聲音輕輕柔柔的說道:「可能會有一點疼,要堅強一點哦。」
完全是哄孩子的語氣,卻偏偏帶著無盡的誘惑。
「嗯。」寧憐兒低不可聞的說了一聲。
但是當沐繾綣真的開始用力的時候,平日里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孩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啊……」
「乖乖的,不要亂動吶,小美人。」聲線的尾端微微上揚,勾的人心痒痒的,「回去的時候也要按時擦藥知道嗎?就像我做的這樣……直到搓到發熱才可以……」
「知……知道了。」一向眼高於頂的寧憐兒乖乖的點頭,聲音放柔了不知多少倍。
無論是如同始終帶著笑容如同翩翩佳公子的明尊,還是如同帝王般堅毅冷峻的慕寒,他們身上不管如何的掩飾都無法去除那抹自始自終縈繞在身邊的血腥味。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同的,他就像是浪蕩唯漫的飛鳥,沒有任何的束縛,不帶有俗世的拘謹,他桀驁不馴,他張揚耀眼。
當他對你溫柔的時候,全世界的燈光都在為你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