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73米:相信+蘇醒
剛才她對他的依賴彷彿還近在眼前,現在轉瞬間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沐繾綣走到病床邊抱著楊向晚的手,低聲說道:「向晚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不管是誰傷害了她,我都絕對不會放過。」
但是她的話語,肖楓藍顯然並不相信:「他是你男人,你自然會偏幫他,你現在做出的承諾,根本談不上任何的信用。」
對此,沐繾綣並沒有解釋,也沒有做過多的說明,她從來沒有向人求相信的習慣,她只要為自己做出交代即可。
「不管你信不信,向晚的事情我會查清楚,我沒有必要對你交代什麼。」如果他不是向晚的未婚夫,她甚至連對他這樣心平氣和的講話都不會。
這個男人,她看不出他對向晚有多少真心,反倒是野心勃勃的習性很是顯著。
「你是為了什麼選擇跟向晚在一起的?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她從小玩大的朋友只有楊向晚一個,所以並不像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肖楓藍站立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停頓,但是很快的恢復如常,「當然是因為喜歡。」
「向晚是個好女孩,雖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是卻有一顆最敏感的心。」沐繾綣望著楊向晚昏迷的面龐,「她是我沐繾綣一生最重要的朋友,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你懂嗎?」
「沐總裁這是在警告我?」
「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沐繾綣沒有否認。
「……」肖楓藍轉過頭看她,而沐繾綣平靜無瀾的眸子布滿不容置喙的堅定,「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若是有朝一日你傷了她,上天入地沐氏都不會放過你。」
肖楓藍看著她,沉默了很久。
「向晚有你這樣的朋友很幸運。」
而沐繾綣卻說:「你能得到她的青睞才是真正的幸運。」
慕寒隔著窗戶聽不到裡面的對話,等了許久只看到兩個人的嘴唇在不斷的一張一合,漸漸有些等不住了。
恰好此時,沐繾綣走出了病房。
慕寒上前,「我送你回去,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明天再來。」
沐繾綣搖頭拒絕,「我要等她醒來。」
「你的身體。」
「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但是畢竟這一天足夠的勞心勞力,驚心動魄,有些休息的時間這才覺得渾身的疲憊席捲而來。
慕寒轉身離開,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張醫院的vip病房卡,「既然要等她醒過來,就要先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否則她還沒有醒,你就病倒了。」
攔腰將她抱起,沐繾綣先是一怔,但是很快放鬆了身體。
當沐繾綣躺在vip房間內的時候,慕寒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最近的股市情況。
「你怎麼會知道,我和向晚會有危險?」
慕寒放下手機,「我接到匿名電話,有人說你們會有危險,但是話並沒有說完就掛斷了。」
沐繾綣緊緊盯著他的眼,「這樣的話,能取信於人嗎?」
慕寒抿了一下薄唇,「不能。」
沒有任何證據,誰會相信?
更何況她現在對他抱有這樣的敵意。
沐繾綣全程沒有聽見他為自己辯解一句,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想吃水果。」
慕寒沒有想到她的態度會轉變的如此之快,「好。」
拿起不遠處的水果,細細的削著,修長的手指好像彈奏鋼琴一般的優美。
沐繾綣靠在床頭:「肖楓藍暗示我今天的事情是你有意為之。」
而慕寒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不是。」
「嗯。」沐繾綣淡淡點頭。
對於她這樣雲淡風輕的態度,慕寒到時有幾分奇怪了,「你……不懷疑?」
「不是你。」
「為什麼?」
沐繾綣聳聳肩,「你這麼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當時我在車裡,你又怎麼會下手。」
其實慕寒非常想要糾正她一點,他不會下手的原因,並非因為孩子,而是因為她。
兩人沉寂了一會兒,慕寒講將削好的水果遞給她,漫不經心的問道:「誰是肖楓藍?」
「向晚的未婚夫,剛才簽字的那個。」
「嗯……」慕寒淡淡點頭,但是沐繾綣卻好像從中讀出了幾分報復的味道。
「你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去找他的麻煩吧?」
「不會。」這種小嘍啰他自然是不會親自動手,但是他相信只要他放出點風聲,就會有很多人為了巴結寰宇社替他做點什麼。
「那就好,畢竟他現在是向晚的人。」
「……今天的事情,我會查清楚。」同樣的車禍,相似的手段,今天的事情與沐爵死亡的那場車禍是如此的雷同,如果說這裡面沒有點牽扯,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
「揪出幕後兇手,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慕寒口氣陰森恐怖,眸光中射出的凶光如同煉獄火光。
沒有一會兒,沐繾綣就經受不住困意,昏昏欲睡,但是每當剛閉上眼睛的時候又會猛然間驚醒。
看著窗外逐漸黑下來的夜幕,起身想要去看看楊向晚的情況,但是卻被慕寒一把攔住了,「她還沒有醒來,再睡一會兒。」
「我去看看。」沐繾綣躲開他的手出去。
「向晚你睡了很久了,該醒了……」
「向晚……」
沐繾綣握著她的手,低低的輕喚。
慕寒在她的身後揚眉——她都沒有這樣輕柔的叫過他。
楊向晚緩緩的睜開了眼。
肖楓藍一下子衝到了最前面,激動地抱著她:「你終於醒了。」
楊向晚張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臉部的疼痛卻讓她發出一聲喘息,「唔……」
沐繾綣連忙制止她的行為:「你的傷還沒有好,先不要說話。」
楊向晚的視線在病房內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肖楓藍身上,微不可知的喊了一句:「阿藍……」
「我在這兒。」
「繾綣孩子呢?孩子怎麼樣?」得到了肖楓藍的應和,驀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沐繾綣的鼻子一酸:「沒事,孩子很好。」
「我的臉好痛,我是不是毀容了?」清醒后的女人,自然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臉。
「放心,醫生說修復很成功,不會留下疤痕。」頓了一下,沐繾綣促狹,「實在不行,以後我養你。」
楊向晚撇嘴,「姐不搞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