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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50米:見死不救,看他去死!

  當看到那殷紅的血液從她的身體中流出的時候,目眥並裂,他幾乎是一個箭步就衝到她面前,心痛的無以復加,雙手捂著她不住湧出鮮血的胸口,「媛媛,媛媛,我騙你的,都是騙你的。蘇毅不會死,我沒有打算弄死他,即使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弄死他……」


  沐繾綣的唇瓣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話,但是一張口又是大口的鮮血噴出,慕寒將耳朵湊近她。


  「放……放了他。」


  「好,好,我現在就讓人放了他。」忙不迭的點頭,「只要你好好的,你說什麼我都答應,真的,什麼我都答應。」


  沐繾綣的眸子漸漸轉暗,鮮血幾乎是將她的每一寸身體都染紅了。


  眼神平靜沒有任何波瀾,「現在打電話,放人。」


  慕寒一邊著急的找著醫藥箱,一邊打起了電話,但是電話並不是通知屬下放人的,而是打給醫生的。


  沐繾綣看著他的滿頭大汗,不知道是冷汗還是什麼,「不要白費力氣了,如果你不放了他,我絕不接受任何治療,你放還是不放?」


  「我放!」陡然將醫藥箱摔在地上,「沐繾綣你好樣的,用這種方法逼我,你當真是好樣的。」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番話。


  眼看沐繾綣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慕寒恨恨的蹲在她身邊給,打開醫藥箱準備給她止血。


  「不許……碰我。」下意識的嚀喃,不想要他的碰觸。


  慕寒因為她這句下意識的話,臉上蒙上一層陰霾,手僵在半空中,她總是時時刻刻都能將他的耐心耗光。


  這個世界上能將他逼到這份上的,除了一個沐繾綣還有誰。


  「如果你想就這樣丟下沐總和夫人的話,你就繼續這樣給我對著干。」


  沐繾綣慘白的臉色因為他的這句話變得更加蒼白,她的一時衝動卻忘記了考慮整個沐家只有她一個嬌女。


  將一件薄薄的被單搭在她的身上,避開她的傷口,將她攔腰抱起。


  守在不遠處的下屬看到慕寒一身鮮血的走了出來,頓時一起涌了上來,「慕少,您受傷了?」


  慕寒搖頭,「通知那邊的人,把蘇毅弄上來。」


  下屬對視一眼,「是。」


  下屬領命下去后,慕寒低頭看著躺在他懷中的沐繾綣,「現在滿意了?」


  沐繾綣強撐的神志,在頃刻間瓦解。


  在她昏迷過去的那一刻,她似乎聽見他憤怒中帶著驚恐的聲音:「靠岸,馬上靠岸。」


  被拉上來的蘇毅狼狽不堪的趴在沙灘上,一邊是被大火灼燒著的小樓,一面是漸漸遠遠靠岸的船艇。


  他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最後卻沉於無邊的夢魘。


  沐繾綣被緊急送去了最近的醫院,即使他找來了最好的醫師,但這個地方畢竟不是大都市,醫療條件有限。


  在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只能乘專機飛回了涼城。


  手術過後,止痛藥的藥效過去之後,她疼的滿頭冷汗,很快濕透了病服。


  安靜的躺在慕寒的懷裡,沒有了張揚,沒有了高傲,柔柔的如同一隻小貓。


  慕寒驀然就想起16年前,在黑市第一看到她時的場景。裹得毛茸茸的小女孩,嫩嫩的好像一碰就會碎的洋娃娃,清冷的聲線絲絲鑽入他的耳畔,「慕寒,你以後就叫慕寒。」


  「你的主人,我是——沐繾綣。」清靈的聲線,尊貴的高高在上的神情,自此烙印在了他的腦海。


  那個時候她當他玩具,他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但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什麼時候有了想要獨佔她的念頭?

  或許是三年前當他自以為有了足夠站在她身邊的能力與勢力的時候,卻在門扉半掩間看到了令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畫面——


  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成了他多少個夜晚的夢魘。


  他們鬧到今天這一步,並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將她留在身邊,但她卻不願意當他圈養的金絲雀。


  他錯了嗎?


  愛錯了?

  可是怎麼辦,他卻放不開手,他若是成全了她的自由,那誰又來撫慰他冰冷的神經?


  是她將他從地獄的沼澤中拉出來的,放出煉獄的修羅貪心的想要獨佔天使的美好。


  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與仇恨,他卻並不想真的毀了她。


  當沐繾綣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然後一轉眼就看到了睡在她身旁的慕寒。


  他的眼瞼下有著濃重的陰影,即使睡著的時候,眉頭都是死死的皺在一起。


  他的手緊緊地搭在她的腰上,她想要拉開他的手,想要起身的時候,卻只感受到一陣徹骨的疼痛。


  撕裂的疼痛讓她不由得蹙起眉頭,喘了兩口氣。


  將床邊的檯燈打開,這個時候沐繾綣終於發現了慕寒的不正常,明明是帶著涼意的夜晚,他卻是額角滲出了晶瑩的汗珠,臉色有些潮紅。


  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滾燙的熱度。


  這是——發燒了。


  她了解他,如果不是身體機能出現了大的病變,他不會遲鈍到連她醒來都沒有察覺。


  摸著疼痛的胸口沐繾綣的視線移到了慕寒的肩胛處,不久前她曾經朝著這個地方開了一槍,而這一次見面,他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難道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


  一手扯開他的領口,毫無意外的看到了已經凝固的繃帶。


  沐繾綣收回手就這樣看著他的側顏,她親手養大的禍患,是不是註定也應該由她親手毀滅?

  以他現在瘋狂的程度,為了徹底的佔有她,難保下一步不會對沐氏下手。


  「砰砰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西子小姐,慕少?」


  沐繾綣聽得出來這是老管家的聲音,支撐起身子,瞥了眼不省人事的慕寒輕聲說了句,「他還在休息,沒事你先休息吧。」


  「……那好西子小姐如果少爺醒了請轉告他,張醫師讓他回個電話。」


  「嗯。」


  慕寒一晚上睡的並不安穩,薄唇時不時的發出細微的聲音,額頭的冷汗浸濕了大半的枕頭。


  沐繾綣下意識的就想去給他擦掉,但是當指尖觸碰到他皮膚的那一刻立馬如同觸電一樣的收了回來。


  背對著他躺在床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沐繾綣幾乎是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度過了一夜,而當黎明的曙光照進來的時候,慕寒身上的出汗情況已經得到了好轉。


  一陣敲門聲再次傳了進來,只是這一次老管家敲了兩下之後,就偃旗息鼓了。


  當沐繾綣按著傷口,小心翼翼的小樓的時候,老管家示意傭人扶著她,同時問道:「西子小姐,少爺醒了嗎?」


  「沒有。」


  老管家看著面無表情的沐繾綣,總感覺這一次見面之後這位西子小姐有些不同了,而究竟是哪裡不同,他又說不上來,或許是感覺不同了吧。


  沐繾綣坐在餐桌旁,漫不經心的喝著粥。


  老管家有些擔憂的喃喃自語:「少爺照顧您的時候就沒有吃過飯,算算這都已經三天了,這滴水不進的可怎麼行,再說張醫師特意交代過要注意他的傷口……」


  沐繾綣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繼續喝粥,但是這粥的味道卻沒有剛才的美味了。


  吃完早餐后,沐繾綣坐在客廳內看著院中的梧桐樹發獃。


  「西子小姐,這是少爺買下這座宅院的時候特意囑咐下面的人移植過來了的,說是您喜歡。」老管家雖然並不知道這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朝著慕寒開槍,但是他始終認為這期間有什麼誤會,說開了也就好了。


  沐繾綣收回視線,安靜的坐在哪裡,眼神明明滅滅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張醫師氣沖沖的拿著醫藥箱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興師問罪:「慕寒那小子呢?他是不要命了還是怎麼?為什麼三天都沒有來醫院複查!」


  老管家看了一眼沐繾綣,然後指著樓上,「少爺在上面睡覺。」


  張醫師聞言有些訝然,「睡覺?」


  老管家點頭,「是,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下來。」


  張醫師皺著眉走到了卧室,果然看到了正在「睡覺」的慕寒,叫了兩聲之後,沒有任何的回應,老管家的臉色現在也有些難看,唯獨沐繾綣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張醫師上前想要推推慕寒,卻被那滾燙的溫度下了一跳,「你們一個個腦子都進水了不成?還是打算直接讓他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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